隋帝楊廣的車駕浩浩蕩蕩,一路揚起滾滾煙塵,向著太原郡進發。這一日,終於抵達了太原郡的地界。太原郡的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想要一睹天子的風采,然而在這熱鬨喧囂的表象之下,卻隱隱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微妙的氣息。
書接上回,郡馬柴邵心急如焚地來到唐國公府,想要看望嶽父唐國公李淵和嶽母竇夫人。他腳步匆匆地邁進屋內,一眼便瞧見了蘇烈。蘇烈身姿挺拔,氣宇軒昂,正與眾人交談著。柴邵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連忙快步上前,熱情地打招呼道:“蘇大哥,一向可好?小弟這廂有禮了!”說罷,便要行大禮。
蘇定方趕忙伸出手,輕輕相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賢弟不必如此客氣,咱們都是自家兄弟。”
就在這時,唐國公李淵開口問道:“嗣昌,就你一個人來的?平陽呢?”柴郡馬說平陽說過幾天來看望嶽父嶽母,提及平陽郡主,李淵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愛。此時的平陽郡主,雖尚未成為日後威名赫赫的平陽公主,但已然初露鋒芒,她師承風塵三俠中的紅拂女張初塵,武藝高強,聰慧過人,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柴邵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嶽父大人,平陽她……”話還未說完,隻見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大步走了過來。他們見到柴邵,紛紛拱手行禮,齊聲說道:“姐夫。”
柴邵連忙一一回禮,臉上帶著幾分謙遜的笑容。寒暄過後,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卻顯得有些凝重。
“如今隋帝楊廣親臨太原郡,這宇文化及又一直對咱們心懷不軌,咱們可得小心應對才是。”李建成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憂慮。
李世民目光如炬,神色沉穩地說道:“大哥所言極是。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也不必過於擔憂。隻要咱們行事謹慎,多加防備,諒那宇文化及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李元吉則是滿臉的不屑,哼了一聲道:“怕他作甚!若是那宇文化及敢來挑釁,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蘇定方微微搖頭,開口說道:“元吉兄弟,切不可輕敵。宇文化及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眾人正說著,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聲。柴邵心中一緊,站起身來道:“我出去看看。”說罷,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隻見府門外,一群身著鎧甲的士兵正整齊地排列著,為首的一名將領走上前來,對著柴邵行了一個軍禮,說道:“郡馬爺,陛下有旨,宣唐國公即刻入宮麵聖。”
柴邵心中一驚,他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他轉身回到屋內,將這一消息告訴了眾人。
李淵麵色平靜,微微點頭道:“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說罷,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冠,目光堅定地說道:“我這就去麵聖。”
李世民連忙說道:“父親,孩兒陪您一起去。”
李淵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你們都留在府中,千萬不可輕舉妄動。”說罷,便在那將領的帶領下,離開了唐國公府。
府內眾人皆是憂心忡忡,坐立不安。蘇定方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索著應對之策。柴邵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掛念著李淵的安危。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也是一臉的焦急,他們深知此次李淵麵聖,必定是危機四伏。
而此時,在太原郡的另一處,宇文化及正坐在書房中,臉上掛著一絲陰險的笑容。他的謀士站在一旁,低聲說道:“大人,李淵此番麵聖,必定是凶多吉少。隻要他一倒,這太原郡便儘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宇文化及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說道:“哼,李淵,你今日便要為你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夜幕漸漸降臨,唐國公府內一片寂靜,唯有幾盞燈籠在風中搖曳,發出微弱的光芒。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李淵的歸來,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始終不見李淵的身影。
就在眾人幾乎絕望之時,忽然聽到府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心中一喜,紛紛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跑去。隻見李淵在幾名侍衛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來。他麵色蒼白,腳步虛浮,顯然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父親!”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連忙上前,扶住了李淵。
李淵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必擔心。他走進屋內,坐在椅子上,微微喘了口氣,說道:“今日真是好險啊!那宇文化及在陛下麵前對我百般刁難,幸好我早有準備,才勉強應付過去。”
眾人聽後,皆是鬆了一口氣。蘇定方開口問道:“唐國公,那楊廣可有什麼旨意?”
李淵微微皺眉,說道:“陛下命我三日後在行宮設宴,款待他和隨行的大臣。這恐怕又是宇文化及的陰謀,他必定是想在宴會上對我不利。”
眾人聽後,皆是麵色凝重。柴邵說道:“嶽父大人,既然如此,我們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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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柴邵說完,李淵便擺了擺手道:“不可。若是我們抗旨不遵,那便是給了宇文化及把柄。我們隻能見機行事,多加小心了。”
眾人皆是點頭稱是。此時,窗外的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然而在這看似寧靜的夜晚,卻隱藏著無儘的危機。太原郡的局勢愈發緊張,一場生死較量即將在這小小的郡城中拉開帷幕,而眾人的命運,也將在這風雲變幻的時代中,被徹底改寫……
在唐國公府那略顯古樸卻不失威嚴的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李淵神色嚴肅,目光依次掃過柴邵和蘇烈,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沉穩:“嗣昌,定方,你們二人近來可千萬不要出去亂走動。上次長安之事,想必你們心裡都清楚。嗣昌,你就是那七煞之一吧?”李淵的語氣雖平淡,但這話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
柴邵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不過很快便恢複了鎮定,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心裡明白,有些事既然已經做了,便無需隱瞞。當初參與“七煞反長安”,對抗宇文化及的惡行,他從未後悔過,隻是沒想到如今會在這樣的情境下被嶽父提及。
蘇烈聞言,神色坦然,大步走過來,雙手抱拳,身姿挺拔如鬆,朗聲道:“李叔父,這事和柴賢弟無關。宇文枋是吾殺的。”他的聲音堅定有力,毫無懼色,仿佛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在他心中,殺宇文枋是為了正義,為了那些在宇文化及權勢下受苦的百姓和被打壓的江湖豪傑。
李淵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心中暗暗歎了口氣。他既欣賞他們的勇氣和正義,又擔憂他們的衝動會給整個家族帶來災難。如今的局勢已然十分微妙,隋帝楊廣即將駕臨太原郡,而奸臣宇文化及一直對自己心懷不軌,正虎視眈眈地尋找著機會來陷害自己。在這個關鍵時刻,柴邵和蘇烈的身份一旦暴露,無疑會成為宇文化及手中的把柄,成為攻擊李家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