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鷲宜沒有動作,似在猶豫。
她已經夠麻煩紀荊堂的了,包紮的事還是自己來吧!
“謝謝紀少爺,我自己處理就行。”說罷,人往樓梯底走。
紀荊堂知道她的顧慮,眉峰挑了挑,“我不處理好你的傷口,辭鴻隻會更氣。”
傅鷲宜認真想了想,認為他說得挺對,腳步沉沉往樓上邁。
依舊和昨天一樣,打完針,紀荊堂又給她做了吃的。
這一次,她沒有動作。
“想要活就好好吃,這幾天辭鴻應該不會出手,你養好身子才能更好麵對接下去的懲罰。”紀荊堂的話音落下,拉開門走了。
傅鷲宜垂頭思量,最終還是拿起了筷子。
她之所以頂罪來這島嶼,求得就是一個活的機會,如果真的死在這那就太不值得了!
從彆墅出來,紀荊堂邁著步伐往溫辭鴻所在的拳室而去。
看到來人,守在門邊的遠行江低低道:“紀少,二爺心情很差,要不你明日再來見他。”
紀荊堂像是沒聽到,推開門就往裡邁。
他很清楚溫辭鴻的性子,若是今日自己不來主動說明,溫辭鴻明日就能帶人擰下他的腦袋。
拳擊室的麵積很大,裡麵的人並沒有打拳,隻是架著腿坐在一旁的小吧台處灌酒。燈光開得很暗,有絲絲縷縷投射在男人臉上,夾著那黑沉神情,使得本就陰霾的麵頰變得更加恐怖。
紀荊堂搖頭,自顧自坐過去倒了杯烈酒,“怎麼?打我沒打過癮,不開心嗎?”
聞聲,溫辭鴻睜開腥紅的眸子盯著來人,“為什麼要幫那個女人。”
不知道為何,他現在迫切的想要個理由!
“她救過我!”幾乎是沒有猶豫,紀荊堂脫口而出,但眼中泄露的情緒卻是相當複雜。
溫辭鴻滯下酒杯,深深盯著他,隻一瞬就看出端倪,“荊堂,你我從小相識,你騙不了我。”
短短的一句話揭穿所有,紀荊堂沒有躲閃,“辭鴻,我沒想騙你,我隻是沒想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溫辭鴻反問,薄唇彎著可怕的弧度。
一個女人,一個醜惡的女人,能讓那般風流的紀荊堂想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紀荊堂腦袋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移開視線抿了口烈酒。
對於他的默然,溫辭鴻頃刻間來火,猛地將台上的瓶瓶罐罐掃落在地,手中重新握住的酒杯也應聲而碎。
鮮血從指縫溢出,順著碎片滴落在地,鮮紅一片很是刺眼。
紀荊堂沒看他,淡定從另一側取出一瓶酒,擰開木塞,緩緩為自己斟上。
“辭鴻,你氣的點到底是因為我幫傅鷲宜,還是你發現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如果沒有這杯酒,紀荊堂不會問出這句話。如同溫辭鴻說的,兩人自小相識,他自然明白問出這番話,溫辭鴻必定暴躁如雷。
果不其然,隨著他最後一字落下,溫辭鴻寬厚的大掌已經錮住了他的脖頸,“你他媽亂說什麼?”
紀荊堂沒有還手,平複著劇烈起伏的胸膛扯著嘴角,“辭鴻,無論你承不承認,你對傅鷲宜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