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員徹底離去,傅鷲宜翻身坐了起來,“阿檸,剛剛不太方便,你現在可以說了。”
“我按你說的找到福伯那愛賭博的兒子了,我以他為局得到傅家近半年的監控了!”
“半年?”傅勢宜怔愣,幾秒後道:“這半年的監控視頻裡沒有他們虐待我的證據,我記得福伯有個喜好,他有一台老式照相機。我被關在狗窩的那些年他曾拍過我幾次,還有我與狗搶食…”說到這,傅鷲宜哽咽了聲。
顧檸連忙出聲安慰,語氣中也滿是哭腔,“阿鷲,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
傅鷲宜收回思緒,抹了抹眼角的濕潤,“從前我沒想對傅家如何,因為養育之恩確實夠重。但經曆這麼多年的時光,我不欠他們什麼了,現在我隻想證明自身清白!”
那邊安靜了片刻,好半晌吸了吸鼻子,“阿鷲,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
“嗯,謝謝阿檸。若不是我現在身陷囹圄,我定不會讓你去替我趟這趟渾水。”
“阿鷲,你在胡言什麼,你若是再說這些話,我就掛電話了。”顧檸顯然生氣了,語氣極重。
傅鷲宜道歉,眼眶有些溫熱,“阿檸,從福伯手上一定能挖到證據,另外,我高中那三年被霸淩的證據你可以去海市石常縣歸遠巷找一個叫胡零的人,她與傅鷲可毆打我時喜歡錄像。”
說到這,傅鷲宜眼中淚花成串落了下來。原本她以為在挑起這些往事時不會有所波瀾了,可是還是做不到不在乎。
“阿檸,更多細節我等會發你微信。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好,有什麼事你記得第一時間聯係我,我還有一個月就結束這邊事宜回淵洋了。”
“好,我知道了。”
按斷通話,傅鷲宜呆坐在床上。那模樣似一個被抽乾靈魂的人皮木偶。
這麼多年!
她能堅持活這麼多年,前有溫氏老夫人,後有盛知庭。
隻有一牆之隔的書房裡,男人聽著傅鷲宜與顧檸的聊天內容,周身頓時染上無名的烈火。
他推開麵前手機,摘下竊聽器站了起來行至落地窗前,“遠行江,幫她收集一切交給這個叫顧檸的女人。”
“好的,我立馬去安排。”
隨著遠行江離去,溫辭鴻陷入長久的深思中。
不知道是不是同傅鷲宜的演戲相處讓他產生了錯覺,在得知傅鷲宜的悲慘過往後他的心臟竟鈍痛的厲害。
一下又一下,似敲鐘響般,聲聲入耳。
第二日,傅鷲宜因為不用早起乾活,悠悠醒轉後已是十點。管家和傭人敲門進來給她送早點,並貼心的為她準備洗瀨用品和衣物。
傅鷲宜不習慣被人伺候,胡亂挑了幾樣早點後讓寧照將一眾人等請了出去。
早點吃到一半時,房門被敲響,不等她開口說請,來人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麵色不佳的趙景宣,傅鷲宜將糕點放在桌麵,禮貌打了招呼。
趙景宣沒有接話,隻是例行檢查她的身體情況,並給她換了藥。
臨近處理完畢時,趙景宣開了口:“傅小姐,關於昨日飯館的事我替趙苑向你說聲對不起。”
傅鷲宜垂頭扯了扯白紗,並未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