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霆淺淺苦笑,一股銳利的疼痛蔓延在身體各處。
紀荊堂眼珠晃動,大拇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好半會轉移話題道:“這裡夜晚的景色更獨特,我們今晚就在此住下吧!”
“我可以住下,但你們必須走!”溫辭鴻起身,語氣不容置喙。
紀荊堂嗤笑,“辭鴻,你未免太專橫了些。”
這番話也就隻有作為多年兄弟的紀荊堂才敢說,若是換作旁人,現在已經不知被丟何處了。
“傅鷲宜今晚要在此處,你們留下來她會不自在!”
一句話讓紀荊堂熄火,他側著楚霆,兩人幾乎又是同時起身。
“辭鴻,那我們先走了。”楚霆出聲,微微頷首。
溫辭鴻盯著他那番溫雅的模樣,渾身不適,“出了趟國,怎麼感覺跟娘們似的。”
楚霆沒同他計較,拉開門往雲梯邁,卻不想與剛上來的傅鷲宜相對而站。
傅鷲宜沒有和他打招呼,隻略過他叫了聲紀少爺。
紀荊堂有些意外,應下後目光時深時淺。
傅鷲宜緩緩往前,低垂的眸眼讓人瞧不見神色,“我們能聊聊嗎?”
紀荊堂左右張望幾眼,淺淺點頭。
茶桌處,溫辭鴻捏著茶杯,待聽不見腳步聲後猛然捏碎。
楚霆盯著麵色陰沉的人,悠悠坐了下來,“辭鴻,我陪你再喝一杯吧!”
說罷,將桌上的碎片收拾起來。
溫辭鴻自知失控,抽回手擦拭著血跡。
上好的龍井沏上,溫辭鴻全然沒喝的心思,起身往下邁。楚霆盯著那著急忙慌的背影,一股密密麻麻的恐懼侵入四肢百骸。
溫辭鴻若是喜歡上了傅鷲宜,那麼他將毫無勝算。
彆墅外院的花園秋千處,傅鷲宜和紀荊堂一站一坐,都沒有開口。
擺動秋千,傅鷲宜的麵色有些紅,“紀少爺,關於那天晚上的事…”
說的最後,傅鷲宜還是沒能將話完完整整說出來。
紀荊堂往前幾步站定她的麵前,“你是想問我,我們有沒有發生關係對不對。”
“嗯。”如蚊鳴回應,傅鷲宜攥緊繩索的手指緊了幾分。
紀荊堂盯著她纏繞繃帶的手腕,瞬間變了神色,“怎麼受傷了,給我看看。”
說著就過來扯她的手腕,傅鷲宜躲避,穩定秋千站了起來,“小傷,不勞紀少爺費心。”
疏遠客套的語氣讓紀荊堂噎住,他盯著她清冷的麵容,內心不知何情緒發酵,“如果那天夜裡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你當如何。”
傅鷲宜閃了閃神,“如果真是那樣,我會讓你負責。”
聞聲,紀荊堂眼尾高挑,薄唇帶著笑弧,“你說真的嗎?”
傅鷲宜仰頭,眼神直白,“我不拿清譽開玩笑,所以紀少爺,我們那晚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
紀荊堂視線垂下,內心有些糾結,但還是如實道:“那晚我被趙家兄妹下藥送到你房間後,中途我有醒過呼喊你,但是藥力太猛又暈了過去,再醒來後辭鴻已經將我拖了出去。也就是說,我們沒有時間發生關係。”
聽完這段話,傅鷲宜長長鬆了口氣。
她抬步,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謝謝紀少爺。”
對於她的道謝,紀荊堂起先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清楚看到她的笑臉後,瞬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