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裡,她呆然滑落門邊,眼神空洞,隻感覺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溫辭鴻有了舍命也要保護的人,她這個笑話也該識相退場了。
“傅小姐…”敲門聲時重時輕,遠行江的呼喊帶著試探的意味。
傅鷲宜抹掉臉上濕潤起身,拉開門時腰身迅速被人托起。她驚得發出聲音,抬頭時一巴掌扇了過去,“溫二爺,請懂得禮義廉恥,不要動不動就對我上手。”
溫辭鴻的麵頰被扇的通紅一片,但他不惱,探頭看傅鷲宜的神情。在確定她眼底猩紅時,嘴角的弧度勾勒起來。
“傅鷲宜,你是不是吃醋了。”
“嗬…”冷笑出聲,傅鷲宜握緊手心,“溫二爺,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有什麼資格吃醋?如果沒其它的事,我就回房了。”
傅鷲宜心裡憋著滔天的火焰和難受。
他溫辭鴻把她當什麼?猴子般的來回戲耍,有意思嗎?
還問她吃醋二字,她究竟以什麼身份吃醋?
好笑,當真是好笑。
房門在眼前緩緩合上,回神的溫辭鴻忙用手撐著。他盯著她,眼神如黑曜石般,“傅鷲宜,你給我立馬搬出莊園。”
聞聲,遠行江和寧城不可思議扭頭,不懂自家二爺這般操作為何。
明明前一刻還在乎的發瘋找人做戲,怎麼現在就要趕人走了呢!是不是愛情都會讓人變成神經病啊!
傅鷲宜第一時間也被溫辭鴻的話定住,反應過來後回房抽了手機就走。
拖鞋的噠噠聲在二樓走廊發出異常聲響,溫辭鴻盯著那抹單薄背影,狠狠往自己臉上招呼。
彆說旁人看不懂他在乾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他想通過各種偏激的方法報複傅鷲宜那晚的出逃,也想透過刺激來明確傅鷲宜的心裡就隻有他一個人。可是在得到她不鹹不淡的態度和語氣後,他整個人就變成了這般神經病的樣子。
“站著乾什麼,派人跟著她,她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就提頭來見。”揮退周圍的保鏢,溫辭鴻的長腿就沒停下來,看見什麼橫掃什麼,名貴花瓶瓷器碎的滿地都是。
沿著河道緩緩往山下走,傅鷲宜不得已給顧檸打了電話。
顧檸接通,語氣中有些無力,“阿鷲,怎麼了,我在德嫿酒吧,你要不要來找我玩啊!”
傅鷲宜撫額,猜到顧檸此刻是在酒吧,可這姑娘近來去酒吧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些。
“我現在過去找你。”沒有多說,掛了電話的傅鷲宜開始打車。
因為彆山館不對外開放,沒有溫家人允許外來車輛不得進入,傅鷲宜隻好憑著記憶往正出口去。
莊園的最頂層,男人高大身影佇立在護欄周邊,手裡握著望遠鏡,目光如鷹隼般緊盯傅鷲宜的身影。
“我不讓你出彆山館,我看誰敢放你出去。”低喃甩下望遠鏡,男人給門衛保鏢隊長打去電話,“去把那司機趕走,我沒到之前不準任何人接走傅鷲宜。”
交代完這句話,男人快速往樓下飛奔。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莫名發慌,他絕對不能讓傅鷲宜出了彆山館。
遠行江和寧城快步跟上去,皆是搖頭歎息。
這一邊,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的傅鷲宜已經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