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大堂內,李初玄被白蓮教的陣法困住,四周白蓮虛影不斷收縮,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四大護法各據一方,內力源源不斷注入陣法。
“李初玄,哪怕你是紫氣高手,今日也難逃一死!”青蝠老怪厲聲喝道。
李初玄卻依舊從容,甚至還有閒情整理衣袖,“就這點能耐?白蓮教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
“找死!”銀針娘子怒叱,手中銀針化作漫天寒星射向李初玄。
李初玄不閃不避,隻是輕輕一拂袖。
那些銀針竟在空中調轉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反射回去。
銀針娘子倉促閃避。
“小心!他是紫氣高手,靈氣可以外放!”無常書生急忙提醒,“專心維持陣法!”
四人不敢再貿然出手,隻是不斷催動內力,白蓮虛影越發凝實,花瓣邊緣甚至浮現出鋒利的鋸齒,向李初玄緩緩合攏。
李初玄終於動了。
他右手抬起,食指在空中輕輕一點。
一股極為霸道的紫色靈氣頓時從指尖處溢出,直直地射向那朵白蓮虛影。
“破。”
一聲輕響,如同水滴落入平靜的湖麵。
白蓮虛影上突然出現無數裂紋,隨後轟然破碎。
四大護法如遭雷擊,齊齊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
“不可能!”血佛滿臉不可置信,“白蓮誅仙陣怎會.…..”
“白蓮誅仙陣?”聽到這個陣法的名字,李初玄負手而立,嗤笑不已。
他充盈的紫氣在周身流轉,“區區天玄陣法,也配談"誅仙"?”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青蝠老怪隻覺眼前一花,胸口已中了一掌。
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卻蘊含著恐怖的紫氣內力。
青蝠老怪如斷線風箏般飛出,撞穿三堵牆壁才停下,已是氣若遊絲。
紫氣高手,怎一個恐怖了得!
“第一個。”李初玄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告。
剩餘三人肝膽俱裂,再不敢戀戰,轉身就逃。
李初玄冷笑一聲,右手成爪淩空一抓。
血佛肥胖的身軀竟被憑空提起,脖頸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哢嚓一聲斷了氣。
“第二個。”
銀針娘子和無常書生分頭逃竄,李初玄卻如鬼魅般同時出現在兩人麵前。
一掌一指,兩大天玄高手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已命喪黃泉。
“三、四。”
李初玄輕描淡寫地解決了四大護法,仿佛隻是捏死了四隻螞蟻。
他正要去找趙謙,突然眉頭一皺。
李初玄發現這四大護法身上都有一枚造型奇異的玉佩,玉佩之上都有一朵妖異的白蓮。
他順手取下,轉身走入地下暗道。
……
地道深處,李初玄停在一扇青銅門前。
門上雕刻著七朵蓮花,每朵蓮花中心都有一個凹槽。
他取出剛剛從四大護法身上搜出的四枚玉佩,嵌入對應位置的凹槽。
“還差兩枚...”李初玄眯起眼睛,突然一掌拍在門上。
紫氣高手,靈氣是可以外放的。
紫玄靈氣順著門上遊走的紋路蔓延,很快找出機關核心所在。
“開!”一聲輕喝,紫氣如針般刺入關鍵節點,青銅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緩緩打開。
門後是一個圓形石室,中央水池中盛開著一朵巨大的白玉蓮花。
蓮台上盤坐著一名白發老者,麵容枯槁如骷髏,唯有雙眼明亮如星。
“白蓮教主?”李初玄微微皺眉,這老者氣息不過地玄境界,與他所想的教主實力不符。
老者緩緩抬頭,露出詭異笑容:“李侯爺,老朽恭候多時了。”
話音未落,老者身體突然膨脹,“砰”地炸成一團血霧。
血霧中飛出無數細如牛毛的紅絲,朝李初玄周身要穴襲來。
李初玄麵色一變,紫色靈氣瞬間布滿全身。
紅絲在距他三寸處紛紛墜落。
但緊接著,石室四壁突然射出十二道鎖鏈,鏈頭皆是鋒利彎鉤,專破內家護體真氣。
李初玄身形連閃,紫氣在狹小空間內化作萬千絲縷,與鎖鏈纏鬥。
就在這時,水池中的白玉蓮花突然綻放,蓮心處站起一個身影。
李初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此人三十出頭,麵如冠玉,眉心一點朱砂,身披雪白袈裟,手持一串晶瑩剔透的骨珠。
“李侯爺,久仰了。”男子聲音溫潤如玉,“本座白蓮教主蕭玉塵,這廂有禮。”
李初玄瞳孔微縮:“紫氣高手?”
大明不是隻有五大紫氣高手嗎?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
蕭玉塵輕笑:“侯爺好眼力。”
他緩步走下蓮台,每走一步,腳下便生出一朵血色蓮花虛影,“本座閉關多年,一個月前方才突破,侯爺是第一個見識到"血蓮渡世"的人。”
“不對……”李初玄眼神一凜,他的紫氣有些虛浮,完全不像是紫氣高手應有的樣子。
難道他是借助了外力?
“侯爺可知,為何本座要引你來此?”蕭玉塵突然問道,打斷了李初玄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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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玄冷笑:“無非是調虎離山。”
“隻對一半。”蕭玉塵手中骨珠突然炸開,化作漫天骨粉,“更因這間石室地下埋著三百斤西域"焚心砂",專破紫氣護體!”
骨粉落地,地麵頓時亮起無數血色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