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扶著張穗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掀起門簾走了出去。
‘表嫂,是鳳丫頭來尋,實在抹不開這才出的銀子。’
張穗一拍椅子把,‘還狡辯!
你寡婦失業的,連嫁妝銀子都放出去掙錢。
失了節氣,汙了門楣孰輕孰重你能不知。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那點名聲也就在勳貴裡有點風浪。
可勳貴裡節婦多了,能安穩守住,有好下場的多嘛!
還是賈家苛待你,讓你失進退,做此下策。
還是小舅打理你的嫁妝田從中作梗少了你的份例。’
張穗越說越上火,一伸手去端茶,卻端了個空。
王寧遠手裡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夫人,大過年的,怎麼還這麼大的火氣。
有話慢慢說,先喝口茶!’
張穗端起茶杯,小口喝著,王寧遠這才開口。
‘起來吧,響鼓不用重錘,這事表哥表嫂本打算出了年節在同你說。
畢竟你深居內宅,出門不便,你表嫂也是心急。’
李紈抹著眼淚站了起來。
‘賈芸母親卜嫂子年前進府特意給我說過。
可鳳姐的意思是銀子沒全收回來,要等夏收後才能如數奉還。
年節府裡開銷大,實在騰不出手。’
王寧遠哼了一聲,‘年關難過,她會好心的等到夏收。
她管著榮國府還能缺了你那點嫁妝銀,明顯是推脫之言。’
李紈悄悄抬頭看看王寧遠倆口子,‘表哥表嫂有所不知,榮國府開銷越發大,入不敷出之相已露。
今年給老太君采購的碧粳米更是少了一半。’
張穗聽了到底沒忍住,搶先開口道。
‘缺了你們母子倆的嚼頭,這麼著急撈銀子。
順著你婆婆的意,家事不問,教養好賈蘭就成,你心急什麼。
姨媽,叔父對賈家無用,還能對你們母子無用。’
王寧遠拍拍媳婦的手,‘解決事情就行,紈姐兒知道輕重。’
安慰好媳婦,‘回去直接問璉二奶奶要銀子,心中有愧就給育嬰堂捐些銀子。
什麼佛門道觀少信,可聽明白。
小舅病情自有我去料理。
王家金陵的事少摻和,除了嫁妝田和大舅遺產都一並處理了。
十五之前就去信,到官府處理乾淨,紅白兩契收好。
賈蘭入學一事自然由我和你公公去論。
你隻管謹守門規過自己的日子。’
李紈滿臉帶淚的再次跪在王寧遠麵前。
‘紈兒都聽表哥的,我就是失了主心骨,有個萬一想多留些銀子給蘭哥兒傍身。’
張穗哼了一聲,‘多著銀子?
林家姑娘算是家財萬貫吧,現在還不是如同金絲雀一般被固在府裡等著被吸乾吃儘。
真到了那一步,銀子就是殺身之禍。
老爺,大舅怎麼就教出一個如此愚笨的女兒。
蘭哥兒若是沒本事,再多的銀子又有什麼用!’
王寧遠拍拍媳婦的手,‘好了,現在不是有你嘛,以後多下帖子讓她上門多多教就是。’
‘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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