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極仰天長歎:“今日遇到金兵押解兩個囚車,以為龍袍是太上皇與皇上,可哪裡知道,實乃金兵的詭計多端,看來他們料定有人會追擊他們,真是不簡單,女真人有勇有謀,不得不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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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擔憂道:“金賊這般詭計多端,如之奈何?”
餘下安慰段和譽:“段王,不必如此,雖說金人詭計多端,可論這個天下人間,還沒人玩得過我大宋。”
武連馬上會意,就出個主意:“莫如,我們扮作女真人,偷偷打探,如若不然,打草驚蛇,就大事不好了。”
張明遠點了點頭:“此番也是我們有些魯莽草率,女真人自然防患於未然,我們遇到囚車和龍袍居然信以為真。”
段和譽也幡然醒悟,喃喃道:“殊不知,太上皇他們的龍袍早被金人扒去,他們已被廢為庶人。”
費無極仰天長歎:“沒想到,堂堂大宋帝王將相,居然落到這般地步,真是不敢想象。好歹見上一麵,都不知他們目下如何了。”
張明遠一聽這話,不由想起宋徽宗,頓時發起呆來,心裡忐忑不安,一瞬間目光呆滯。
眾人見狀如何不知,他們素知張明遠與宋徽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好似心靈相通,故而張明遠這般光景也是在所難免,眾人默然不語,退了出去,隻張明遠留下來,默默一人歎氣。
片刻,段和譽走了進去,坐在張明遠身旁,給張明遠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費無極也跟了進來,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客棧外邊,楊柳依依,又是一年春水,又是一片春意。燕子斜來,暖風和煦。
段和譽道:“氣煞我也,金賊如此可惡,本王意欲提師北上,搭救太上皇與皇上,你們意下如何?”
張明遠詫異萬分,馬上勸道:“切莫如此,如若吐蕃趁火打劫,突襲大理,豈不可怕?”
段和譽不以為然,對宋徽宗等人擔憂道:“吐蕃不敢造次,太上皇與皇上蒙塵受苦受難,本王實在於心不忍。”
費無極道:“金賊既然敢於如此,自然早有準備。我們不可輕舉妄動,還要從長計議,不宜大動乾戈,要智取不可強攻。輕裝上陣實為萬全之策,如若派兵,恐怕女真人會狗急跳牆,胡作非為。”
素日沉穩的段和譽,目下卻急道:“就怕女真人會撤離幽州城進入白山黑水的腹地,我們追擊就難上加難了。那裡窮山惡水,女真人的老巢,自然難知底細。”
張明遠動了動嘴唇,按耐不住說出了許多日的苦悶:“令人發指之事,屢見不鮮,真是不可思議。”
段和譽見狀,馬上追問道:“此話怎講?”
費無極倒是心知肚明,馬上說出了張明遠的心裡話,隨即道:“明遠師兄的意思,我懂。許多太行黎民百姓聽說我們搭救太上皇與皇上,他們都說何必自討苦吃。他們都默然不語,隻是熱淚盈眶。有老者說出心裡話,我們才明白。他們恨太上皇和皇上,還說他們咎由自取,活該如此,讓我們不要徒勞!”
段和譽哭笑不得,驚道:“果有此事,匪夷所思。還以為大宋黎民百姓會痛哭流涕,如何就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了,莫非刁民?”
張明遠想起跟隨宋徽宗、蔡京、童貫、高俅便衣在東京城汴河酒樓的曆曆往事了,心中頗多感慨,隨即使勁搖頭:“看他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日子過得很苦。如何是刁民?如若說了皇上幾句壞話就成了刁民,想必這皇上也就是暴君、昏君了?要知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好皇上,都是希望黎民百姓敢於直言的,如若沒了黎民百姓的心悅誠服,這皇上做得也就遺臭萬年了。想當年仁宗皇帝虛心納諫,對老百姓好的不得了。他駕崩了,老百姓哭天喊地,遼國皇帝也哭鼻子掉淚,可見這皇帝啊,不能總想著逼迫彆人歌功頌德。發自肺腑的歌功頌德,那才好呢。”費無極頓時默然不語,隻是歎息。
段和譽動情道:“可能有些誤會,想必並非他們的本意,被金人嚇壞了,也未可知。”
費無極路過雄州,見許多宋朝黎民百姓戰戰兢兢,東躲西藏,不由氣道:“金人著實可惡,此番突如其來,居然把我大宋黎民百姓給唬住了。”
段和譽不甘心道,馬上自責開來:“看來此番打草驚蛇也是欲速則不達了。都怪本王太過火急火燎。”
第二日早上,段和譽早早起床,燕山府幽州城依然人心惶惶,張明遠、費無極等人離開城裡,往郊野而去,一路上快馬加鞭,走了許久,慢慢停下來,但見烽火狼煙,金人燒殺搶掠,濫殺無辜,令人痛心疾首。許多契丹人與宋朝人被女真人押送北去,幽州城外的草原上,已是荒無人煙。
張明遠站在茫茫草原上,頓時悲從心來,緩緩歎道:“看看,這金賊有多喪心病狂。”但見許多屍首,許多契丹人都死於非命,還有些士卒居然被拋屍蘆葦蕩之間,隻有小河嘩嘩作響,漸流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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