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如今勢如破竹,在中原如入無人之境。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大宋各地誠惶誠恐,望風投降比比皆是。抗金名將宗澤去世後,消息傳到金國,女真人無不歡欣鼓舞,舉杯痛飲。
在金大營之中,金太宗完顏吳乞買甚為高興,隨即舉杯歎道:“如今宋朝主戰派又失重量級人物,乃是天助我也。那趙構小兒如今膽小如鼠,拔腿就跑,真是可笑。如此鼠輩,怎配做趙匡胤的子孫後代?如若趙匡胤在天有知,恐怕也會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止。”
群臣道:“陛下!此乃好消息!”
金太宗又道:“宗澤已故,李綱單槍匹馬,不被趙構重用。宋朝起義軍又被趙構剿滅的差不多了,寡人無憂矣!”
正在此時,禮官進報說,“陛下,趙構送來的信件又到了。”
金太宗一聽樂開了花,不由撫掌大笑,忙道:“嗯!好,快快呈來!快快呈來。”伸手打開一看,信件是趙構的親筆信,上書曰:
臣構言:
我乃小國之臣,自願削去皇帝稱號。天地之大,惟有大金皇帝為貴。我願臣服於金,何必煩勞大金國陛下派兵南下,宋朝子民不敢與大金分庭抗禮,隻求偏安一隅而已。既蒙恩造,許備藩國,世世代代,謹守臣節。特奉金銀珠寶與大金,每歲大金陛下生辰並正旦,我朝遣使稱賀定當不絕,現備得歲幣二十五萬兩,細絹二十五萬匹,幸勿見怪,萬望笑納。
呈於大金國郎主陛下,宋臣,趙構。
金太宗馬上命人傳令,可減緩南下,不覺尋思,人家趙構屈尊降貴送禮而來,作為大金自然要禮尚往來,想到這裡馬上哈哈大笑。
沒過半月,金軍又南下了,並且加快了進度,宋高宗趙構急急忙忙從建康逃到臨安,臨安在錢塘江北岸,他備感不夠安全,便渡江向越州逃去,在越州又覺之不妥,便逃到明州。
可大金國四皇子完顏兀術卻帶領大軍搜山檢海,緊緊跟蹤追擊,趙構驚慌失措,忙派韓世忠、嶽飛出戰,一麵又從明州向定海逃去,到了定海他索性坐上大海船往南漂流到了溫州海麵,在海船之上建立了行宮。
宋高宗趙構日日夜夜魂不附體,隻好借酒澆愁,可更是惆悵無比。披頭散發,魂不守舍,戰戰兢兢,暴跳如雷。一時間變得精神恍惚,神誌不清,如若不是太醫的調養,趙構必得崩潰而去。
張明遠、費無極等人也護駕左右,跟隨宋高宗飄蕩在茫茫大海之上。子午四人雖說也坐過船,但那是跟隨師父們出使高麗時候,如今也過去了好幾年。
經過數日海上漂泊,宋高宗十分勞累,正在海船之上歇息,忽然太監進報呼道:“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陛下,金軍海船又追上來了。”
宋高宗大驚失色,緩緩道:“啊?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王居正、黃潛善、汪伯彥他們呢?”
太監忙道:“陛下,他們到福建訓練海師去了,您昨日剛下的命令。”
宋高宗趙構又急道:“那,那韓世忠將軍、嶽飛將軍呢?如今他們又在何處作戰啊?”
太監道:“回陛下,韓世忠將軍在鎮江鎮守,嶽飛將軍在建康城阻擊金兵。”
宋高宗歎道:“唉!看來完顏吳乞買這老賊是自食其言!如今幾隻金人海船前來,到哪裡了?”
太監應聲便道:“陛下,據報在定海、明州、越州、臨安都有。”
宋高宗長歎道:“唉!此乃天不助我,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一士兵匆匆忙忙趕來急道:“陛下,金人離我們不遠了,隻有數十海裡。”宋高宗臉色煞白,立馬命人傳來張明遠、費無極等人。
宋高宗驚道:“快,快,快啊!快快轉移,快快轉移!”說著海船揚帆起錨匆匆離去。海麵之上,風浪大作,趙構誠惶誠恐望著遠處不知所措,心中甚為驚慌。
張明遠等人也是神情恍惚,緊張兮兮,隨宋高宗揚帆遠航。但見大海風高浪急,海鷗鳴叫,不絕於耳。
金軍乘海船追擊宋高宗,實乃金人一大膽略,他們儘皆生長於北方是草原上的人,跨馬前行自然是長處,但海上作戰自然甚為不習了,加之海上大風大浪,翻了一些海船,餘眾心驚膽顫,不大適應。
張明遠道:“女真人實在可惡之極。”費無極道:“也狂妄之極。”
子午道:“不錯,這馬背上的家夥,居然跑到海上玩來了,真是厲害。”餘下道:“他們常在混同江打魚為生。”
普安道:“故而這搖船的本事也並不陌生。”武連道:“可是,那是江河湖泊,不是大海。大海上的船,顛簸的可非同一般。”
宋高宗道:“為今之計,惟有避其鋒芒。”
費無極道:“陛下,避其鋒芒是不錯,但也要迎頭痛擊,方可讓金人,不敢造次。”
張明遠道:“這路上抵抗金軍,還要調兵遣將,早作打算。”宋高宗點了點頭,看向遠方。
此番完顏兀術派阿裡、蒲盧渾為先鋒領精兵四千追襲宋高宗,又派訛魯補、術列速取越州。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大宋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宋軍也是節節敗退,苦苦支撐。畢竟金兵來勢洶洶,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