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棗城的晨霧還未散儘,城頭懸掛的十八路諸侯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曹操的赤兔馬踏過青石板,馬蹄聲驚起幾隻寒鴉,撲棱著翅膀掠過城樓上的《討董檄文》。檄文末尾蓋著袁紹的私章,墨跡未乾,隱約能聞到混著朱砂的腥甜。
&34;孟德兄,來遲了!&34;
袁紹的聲音從城樓傳來,金線繡邊的戰袍在晨光中泛著冷光。他手中捏著半枚虎符,符身裂紋指向洛陽方向,正是三日前從董卓手中奪來的那枚。曹操眯起獨眼,瞥見袁紹身後站著的黑袍謀士——那人低垂著頭,手中龜甲卦盤泛著幽光,裂紋拚出&34;螳螂捕蟬&34;的讖語。
&34;本初兄倒是心急。&34;曹操翻身下馬,靴底碾過地上散落的《鹽鐵論》殘頁,&34;連酸棗城的糧倉都搬空了,這是要餓死董卓,還是餓死咱們自己?&34;
袁紹大笑,揮手示意侍從抬來青銅酒樽:&34;孟德說笑了,董賊在洛陽燒殺搶掠,咱們這是替天行道!&34;酒樽中盛的不是美酒,而是混著五石散的藥湯,泛著詭異的綠色。曹操端起酒樽,獨眼餘光掃過城下集結的聯軍——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孫堅的江東子弟、劉備的三千草鞋兵,還有韓馥的冀州鐵騎,烏泱泱一片,卻各懷鬼胎。
&34;報!&34;
一名斥候疾馳而來,馬鞍上掛著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董卓派來刺探軍情的西涼斥候。人頭滾落在地,口中竟銜著半卷帛書,上麵用殄文寫著&34;十八路諸侯,皆為塚中枯骨&34;。袁紹臉色驟變,一腳踢開人頭,卻見城下聯軍陣中突然騷動。
&34;有埋伏!&34;
孫堅的江東子弟率先拔刀,刀鋒劈開從地底鑽出的墨家機關獸。這些青銅獸眼窩中嵌著少帝劉辯的乳牙,齒縫間滲出黑血,竟是董卓用太平道巫術煉製的&34;噬魂獸&34;。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結陣衝鋒,卻被獸群噴出的毒霧逼退,馬匹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34;雕蟲小技!&34;
曹操拔出倚天劍,劍鋒劈開一隻機關獸的胸甲,內層掉出半卷《太平經》殘頁。他獨眼微眯,瞥見殘頁上畫著的星圖——正是董卓在洛陽布下的&34;霸星吞龍陣&34;。
&34;孟德,你看那邊!&34;
劉備突然指向城樓,黑袍謀士手中的龜甲卦盤突然爆裂,裂紋指向聯軍糧倉方向。糧倉上空盤旋著密密麻麻的寒鴉,鳥喙中銜著浸透火油的布條。袁紹臉色鐵青,揮手示意弓箭手放箭,卻見寒鴉群突然俯衝,將火油灑向糧倉。
&34;是董卓的紙鳶!&34;
賈詡的聲音從城樓陰影處傳來,這陰鷙謀士不知何時混入聯軍,手中紙鳶群俯衝噴油,將整座酸棗城籠罩在火海中。曹操的獨眼映著火光,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34;好個驅虎吞狼,董賊這是要咱們自相殘殺!&34;
五更梆子敲響時,酸棗城已成焦土。十八路諸侯在火海中各自為戰,袁紹的金盔被燒得焦黑,孫堅的江東子弟死傷過半,劉備的草鞋兵更是潰不成軍。曹操踩著焦黑的《討董檄文》殘頁,獨眼望向洛陽方向:&34;董仲穎,咱們的棋局才剛開始……&34;
而在百裡外的虎牢關,董卓的赤鬃馬王踏過護城河,玉璽紫光照亮關隘。他手中趕山鞭指向酸棗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獰笑:&34;十八路諸侯?不過是本將棋盤上的卒子罷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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