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東門那高聳入雲的銅雀台,在如血殘陽的映照下,仿佛被一層猩紅的薄紗所籠罩,散發著令人膽寒的血色光芒。董卓手持那威震天下的趕山鞭,猶如魔神降世一般,每一鞭揮出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最後一道堅固無比的閘鎖也在這恐怖的力量之下瞬間崩裂開來。
與此同時,城牆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縫之間,竟然緩緩地滲出了一種漆黑如墨的液體。這種神秘的液體正是袁尚命人連夜灌注的“地龍涎”,此乃世間罕見的至毒之物,隻需一星半點的火星濺落其上,整段城牆都會在刹那間燃起熊熊烈火,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火牆。
“將軍,不好了!城內的三處糧倉皆是空空如也啊!”華雄揮舞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陌刀,奮力地挑開一個又一個已經變得焦黑的糧袋,但映入眼簾的卻隻有一堆堆毫無價值的沙土。原來,那些原本應該堆滿黍米等糧食的袋子裡,不知何時已經被狡猾的袁尚用這些無用的泥沙給偷偷換掉了。“哼,想不到這袁家小兒倒還真有幾分狠辣手段!”華雄不禁咬牙切齒地罵道。
董卓聞言卻是冷冷一笑,他身上那件閃耀著點點星光的星紋鎧肩甲處,一枚鑲嵌其中的玉璽碎片正隨著他的呼吸而忽明忽暗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隻見他麵沉似水,抬起腳來狠狠地踩向腳下那個已經破碎不堪的機關齒輪。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實則是墨家精心打造的“火鳶殘骸”。可惡的袁軍居然如此大膽,竟敢將用於守城的強弩改裝成能夠飛天的火器。就在短短半日之間,他們就靠著這種陰險狡詐的武器,成功地焚毀了西涼軍整整七架威力巨大的衝車。
“狠辣?本將教他什麼是真正的狠辣。”
賈詡身著一襲黑袍,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掠過那些殘破不堪的城牆廢墟。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手中的卦盤,隻見上麵的裂紋宛如猙獰的毒蛇,直直地指向城北方向。
與此同時,貂蟬那曼妙的身姿出現在夜幕之中。她輕撫著手中的焦尾琴,玉指輕撥琴弦,瞬間,激昂的《十麵埋伏》旋律如洶湧波濤般在夜風中轟然炸響。這驚心動魄的琴聲仿佛擁有無儘的魔力,所到之處,就連鄴城的水門也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原來,經過整整三日的潛伏,來自西涼的水鬼們終於成功地鑿穿了堅固無比的閘基!
袁尚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聲嘶力竭地怒吼道:“快放下千斤閘!立刻潑灑金汁!”守城的士兵們匆忙推動巨大的絞盤,但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那沉重的鐵閘竟然死死地卡在半空中,紋絲不動。就在眾人驚慌失措之時,有人發現原來是張合的舊部早就暗中使用了墨家秘製的“蝕金水”,悄悄地熔化了控製鐵閘起落的關鍵齒輪。
此刻,一鍋鍋滾燙的金汁正順著城頭的垛口傾瀉而下,然而,這些致命的液體並未給攻城的敵軍造成太大傷害。相反,它們全都澆在了一輛輛覆蓋著厚厚鐵甲的盾牌戰車上,瞬間激起一片刺鼻的毒煙。毒煙彌漫開來,反而讓城頭上的袁軍將士們被嗆得涕淚橫流、七竅流血。
遠在城中病榻之上的袁紹聽到外麵的混亂聲響,氣得渾身顫抖,一口鮮血猛地噴濺而出。他怒目圓睜,手中緊握著鋒利的寶劍,劍尖直直地指向自己的親生兒子袁尚,咬牙切齒地罵道:“逆子啊!你怎敢如此行事?那可是你三叔的私兵!”
袁尚的金色頭盔已經歪斜,露出一隻獨眼。那隻眼睛裡閃爍著瘋狂與決絕的光芒,冷冷地映照出城下那片熊熊燃燒的火海。麵對父親的斥責,他毫無懼色,高聲喊道:“父親大人,請您莫要怪罪孩兒。早在數日前,我便已將前來增援的並州軍隊偷偷換成了一堆稻草人。如今,這鄴城之內,隻能有一個真正的袁氏之主!”
五更梆響,西涼鐵騎如黑潮破城。
張合的鐵槍挑飛袁軍大纛,槍尖戳穿“袁”字戰旗。他獨眼掃過熟悉的街巷,忽見自家府邸方向騰起狼煙——袁尚的親衛正在屠戮鄴城世家,連懷抱著《冀州誌》的老儒都被長矛穿胸。
“好個玉石俱焚!”董卓的赤兔馬踏碎袁府匾額,趕山鞭卷住袁尚的腳踝,將這位“新主”拖行過青石長街,“本將許你的遼東王位,可還滿意?”
貂蟬的水袖拂過銅雀台機關,暗藏的“霹靂車”圖紙從雀首吐出。賈詡的卦盤突然震顫:“將軍小心!劉表的荊州軍已到漳河!”
鄴城水門外,黃祖所率領的樓船正氣勢洶洶地向著前方挺進。巨大的船頭猶如一把鋒利的巨劍,狠狠地撞擊在漂浮於水麵上的冰塊之上。隻聽一陣劈裡啪啦的脆響,那些堅硬的浮冰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四下飛濺開來。
&34;董賊!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我荊州三萬精銳已至,定要將你碎屍萬段!&34;黃祖站在船頭,怒發衝冠,他那如雷般的吼聲在空中回蕩,久久不散。然而,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一聲沉悶的裂響驟然從船底傳來。緊接著,整艘樓船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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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群墨家水鬼早已悄悄地潛伏在了水下。他們手持特製的&34;鑿船錐&34;,趁著黃祖不備,猛然發力,一舉刺穿了樓船的龍骨。刹那間,漳河冰冷刺骨的河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入。與此同時,數十名身著黑衣的西涼死士也順著水流衝進了船艙之中。
&34;哈哈哈哈……黃將軍,這份大禮可還滿意?&34;一個嬌柔而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艘小巧精致的畫舫緩緩靠近。船頭處,一名身姿婀娜、容貌絕美的女子正輕撫著一架焦尾琴。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此人正是甄宓。
隨著甄宓玉手輕輕一揮,焦尾琴的琴箱暗格忽然彈開,一道寒光閃過,半枚虎符直直地墜入了旁邊熊熊燃燒的火盆之中。這半枚虎符乃是曹操此前許諾給劉表的&34;荊州牧&34;印信,如今卻落入了敵人之手。
黃祖見狀,頓時氣得雙目圓睜,眼角幾乎都要裂開。他怒吼一聲,伸手拔出腰間佩劍,準備與來敵拚死一戰。然而,未等他的劍完全出鞘,一道淩厲無比的刀光已然破空而至。隻見一員猛將揮舞著一柄巨大的陌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黃祖當頭劈下。
說時遲那時快,黃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直接劈成了兩截。鮮血四濺,染紅了周圍的甲板和水麵。一代名將,就此殞命。五更時分,鄴城四門儘插董字旗。
董卓身披閃耀著神秘星紋的厚重鎧甲,腳踩在袁紹那尚未合攏的棺材之上,一步步地登上了高聳入雲的銅雀台。他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袁家眾人的亡魂之上,那身星紋鎧更是將四周彌漫的滾滾烽煙儘數吸入其中,使得其光芒愈發耀眼奪目。
貂蟬輕移蓮步,嫋嫋娜娜地走到董卓麵前,雙手恭敬地呈上一幅染滿鮮血的《冀州鼎圖》。這幅圖詳儘地描繪出了冀州的山河地勢,而在圖中的渤海灣處,則被一抹鮮豔如血的朱砂醒目地圈了起來。貂蟬嬌聲說道:“將軍,據探子回報,袁譚已然帶著真正的冀州寶鼎逃往遼東去了。”
“逃?”董卓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隻見他猛地用力一握,竟生生將手中袁尚的頭盔捏得粉碎!隨著清脆的碎裂聲響徹銅雀台,那些堅硬的顱骨碎片紛紛刺入他寬大的手掌之中,但他卻仿若未覺一般。緊接著,他語氣森冷地下令道:“傳我軍令,讓呂布速速整軍出發,前去會一會那位自封的‘遼東侯’!”
此時的鄴城郊外,一片荒蕪死寂的亂葬崗上,成群結隊的寒鴉在空中盤旋嘶鳴著,不時俯衝而下,用它們尖銳的喙貪婪地啄食著散落在地上的袁氏殘破軍旗。在這片淒涼景象之中,張合那柄曾經威震敵陣的鐵槍直直地插在袁紹的墳墓之前。槍纓之上,係著半截已經沾染血跡、略顯殘破的玉帶——這正是從袁熙那早已冰冷僵硬的屍體上硬生生撕扯下來的所謂“嗣君信物”。
就在這時,貂蟬那如同冰雪般潔白晶瑩的冰蠶絲不知何時悄然無聲地纏繞上了張合的槍杆。那纖細的絲線閃爍著微弱的寒光,宛如一條靈動的毒蛇,一端緊緊纏住槍杆,而另一端則延伸向遠方,消失在了通往幽州的那條隱秘密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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