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以紀回到店內的時候，漆言歸還沒有吃完自己的早飯大業！
“呦～回來了？”漆言歸就拿著手中的手中吃到一半的饃片站了起來，“我看看……”
話說到一半，漆言歸本來要邁向前的腿，‘蹭蹭蹭’的往後麵退了退。
“這??是什麼→?味啊！”
這話說的，姚以紀嗅了嗅，無果。
“沒有什麼味道吧……”
不過真要說的話，那就是手上的這袋肉了，“嘖，是生肉味兒！”
漆言歸現在又“哢滋哢滋”吃起來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卻一步不肯上前了。
“不過怎麼怎麼專門去買肉了，平日裡麵不是有專門送的貨嗎？”
漆言歸把手中的饃片吃了個乾淨，用兩隻手互相拍拍沾在指肚上的鹽粒，就把身子塞進了廚房中去了，抽了抽鼻子：“還是不對勁兒，我往後站站昂。”
“……”
姚以紀進了後廚，先把那袋子肉放到了桌子空處，便搗騰起來了。
現實陸維楨那小子說的“想喝冰豆漿”，先打著豆漿，然後就是每日和麵時刻。
在漆言歸時不時搭把手以及後麵陳書翰上班後，店內便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
“好肥……”
“你不喜歡吃肥？”姚以紀看著案板上的肉。
“做包子，得挑這‘三指膘’的活肉。”肥膘層足有三指並攏的厚度，底下的瘦肉泛著櫻桃紅，肌理間滲著細密的油花，像被春雪浸潤的梅花枝。
漆言歸搖搖頭，“就是突然看到有點膩？”沾著水的指尖撫了一下肉麵，涼涼潤潤的肉帶著點彈性。
“這會子就不覺得難聞了？”
“沒有了，或是因為你在這放涼豆漿的原因吧。”
姚以紀聞言也沒有再開口問什麼了。刀刃撞擊砧板的篤篤聲裡，肉粒如石榴籽滾落粗盆中。
藍火苗舔著鍋底。姚以紀把夾在桌子邊的風扇給打開了，這天還是太熱了，在廚房中就更熱了。
一勺雪白的豬油滑入鍋中，遇熱便化作琥珀色。褐紅如棗泥的甜麵醬兩勺入鍋，隨鍋鏟劃著，醬汁在文火中漸次舒展，氣泡從鍋邊向中心逃逸，騰起的白煙裹挾著濃香。
“餓了餓了，這味道真的香。”漆言歸手上也沒停下了，用寫乾淨勺子伸向了桶裝中。
他要蹭點醬嘗嘗。
姚以紀偶然轉個身就看到漆言歸有些扭曲的表情，和拿著杯子噸噸噸的場景。
“又是怎麼了？”
“……醬、嘗、口、鹹。”
“你空口嘗了這醬覺得有些鹹？”
漆言歸點頭。
“就算是甜麵醬，你這麼吃當然會難受一下子。”
姚以紀說完繼續手中的動作。醬色由淺栗轉為深咖，該是白糖出場了，焦糖化反應後，淋一勺黃酒。
酒精攜酯類物質撞進油脂，爆出“滋啦”一聲歡呼。煸好的醬料冷卻後凝成膏狀，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
肉丁在陶盆中被姚以紀放調料喚醒。生抽、老抽將肉粒染成檀木色，蠔油添鮮甜，薑末中和油脂的腥，再加一個胡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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