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一聽,又氣又怒,狠狠說道,“二哥!你彆太過分!你明知我是個男子,怎麼能乾這種下賤事!”
“身為平南王府養的狗,你的身體你的命,都是平南王府的,你有什麼資格拒絕?”
雲嶺鬆開雲嵐的下巴,“把四弟搬下去,讓人給四弟打扮調教一番,教幾招取悅男人的床上功夫。”
雲嵐隻感覺此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甚至比雲峰給自己的侮辱更甚,當下厲聲喝道,“雲嶺!我再怎麼說,也是平南王的兒子,我爹不會讓你這般欺辱我的!”
雲嶺莞爾一笑,輕聲說道,“哦!忘了跟你說,這事是父王吩咐我乾的。”
雲嵐打了個寒戰,顫聲開口,“你……你說什麼?爹怎麼會如此待我!”
雲嶺背著手來回踱步,露出犯愁的表情,“那北境世子是好色的,不然也不會跟閔胥國的雪練公主睡上幾晚,便免去了閔胥國五千萬兩的軍費賠償,最後見閔胥國要殺她情人,寧可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也要衝冠一怒為紅顏滅了林氏王朝。”
“所以我跟父王都尋思著,用美人計最為合適。”雲嶺嘿嘿淫笑,笑得雲嵐頭皮發麻,“可美人計的美人,很是讓咱們犯愁,北境世子閱女無數,勾欄的胭脂俗粉搞不好會惹惱他,所以隻能弄些身份高貴有教養的女人作為禮物。”
雲嶺把玩著指甲,無奈歎道,“咱家那幾個妹妹你是知道的,各個蠢笨姿色平平,恐怕連那閔胥國第一美人的腳指頭,都比不上一根,可把父王給愁得啊!”
“然後我就跟父王說,真要數漂亮人兒,還是數咱四弟,生得又嬌媚又有腦子,或許可以考慮。”
“父王初聽之下,笑罵我胡鬨,說你生得好看,卻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妖人,怎麼可能讓那風流好色的北境世子動心。”
雲嶺陰惻惻一笑,“我就跟父王說,‘或許正是因為四弟這男不男女不女的身子,能讓風流好色,閱女無數的北境世子,因為新鮮感,燃起彆樣的興致呢?’”
“父王一聽,仔細尋思一陣,覺得我講得很有理,還誇我聰明。”
雲嶺露出醉眼迷離的癡迷神情,“被父王摸著頭誇獎,那種感覺可真棒啊……隻要讓父王開心,我們做兒子的哪怕獻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他放手讓我處理這事,讓我好好勸勸你,正好今日趁這機會,咱們就這麼定了。”
雲嶺打量著不斷發抖的雲嵐笑道,“其實你真該感謝大哥,十年前讓你挨了那麼一刀子,今日也不用受罪,打扮一下學兩招就能發貨,大家省事又省心。”
今夜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雲嵐精神恍惚,瞳孔中的光澤逐漸散去,猶如一具失去生機的行屍走肉。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我這麼用心替父王乾活……父王不能這樣待我……”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不能做這種事……不要啊!”
雲嵐一直認為,自己確實是被平南王當作工具來使喚,但再怎麼說,也是個“有利用價值的兒子”。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能立一個大功,讓平南王答應一直以來的心願。
給他一塊小封地,賜一個微不足道的爵位,讓他能夠帶著母親來到封地上建立自己府邸,不用在平南王府受氣受欺辱,和母親過上安穩無憂的日子。
一直以來,他都以這個目標作為自己前行的動力,總覺得自己離這目標隻差最後一步。
“隻要再立一個大功,再幫父王辦成一件大事,父王就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的!”
今日雲嵐才醒悟過來,這些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所謂的封地和爵位,不過是平南王掛在自己麵前的肉骨頭,驅使著自己不斷賣命,卻從未想到賞賜給自己。
如今,北境軍氣勢如虹,戰力驚人,自己的父王,自己的親生父親,絲毫不顧血肉之情,竟將逼迫自己兒子,乾此生最厭惡最屈辱的事情,以換取他的利益。
這一刻,雲嵐胸中仇恨的火光熊熊而起。
“明兄弟說得對!平南王府就是煮青蛙的水,日複一日將我煮沒了鬥誌,我才落到今日這任人擺布的局麵!”
“若是有朝一日,讓我抓住機會,我雲嵐勢要摧毀平南王府的一切!把雲嶺、把雲峰、把雲密!統統都送下地獄!”
雲嶺被雲嵐這反抗意味十足的凶狠目光,瞧得非常不舒服。
“唉……四弟,你這刺頭性子,得好好改改,萬一得罪了北境世子,連累了我平南王府,那可麻煩大了。”
“還是得讓人把你這刺頭性子抹平,讓你體會到當女人的美妙滋味才好。”
給了個手勢,雲嶺的手下猛地一棍子將雲嵐敲暈,裝入了麻袋,丟上了推車。
這會兒貨物都已經裝好了,手下推著車往廣京城方向走去。
江心還有兩個劃船的手下,準備將船劃回來,取出石頭把方若青裝上車一塊帶回去。
雲嶺瞧見他們舉動,露出吃驚的表情,“你們倆個蠢材,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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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劃船的手下,露出懵逼的表情,“二公子,不是說要把方姑娘帶回去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