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群山之巔的最高峰峰頂,月華灑在機巧高台上,照得高台上端正躺臥的青年,身上泛出皎潔白皙的熒光。
一東一西站了兩名絕色女子,各持一碗泛著詭異紫光的水液,一臉肅穆神情如鬆站立。
待月輪升至最高點,兩人同時高舉水液,纖細美臂絲滑橫擺,東邊的出右臂,西邊的出左臂,作對稱之型,纖細手臂宛若流蘇一般迎風擺動。
“咿——呀——”
婉轉詭異的嬌音,從這兩個女子口中同時喊出,交織成一團,散向南詔山林,讓本就瘴氣彌漫的陰森群峰,多了股邪法加成下的詭異。
四麵八方漸漸響起鼓點聲,如密雨般不斷加速曼妙身影對月轉圈的舞姿,是那般妖冶多情,又是那般如夢似幻。
兩人繞台轉舞不休,口中“咿呀”“籲嚱”的嬌喊聲逐漸加快,天地間的靈氣不斷向青年四周積聚,宛若螢火蟲般在青年周身打轉。
伴隨一聲淒厲尖銳的哀嚎,一身染藍碎花裙的曼妙女子,從頭頂玉碗不住打轉的紫液中,蘸出一些紫液到纖美玉手上,往青年的顱頂撒去。
“人生苦短!何必憂煩!”
另一名女子身著西域輕紗的妖豔舞姬,也從頭頂打轉的紫液中沾了沾,將纖細手指弄濕,往那青年的顱頂撒去,尖銳如鬼哭的長嚎隨之而響。
“蜉蝣一夢!忘憂心安!”
從兩人玉指沾出的紫液,不斷灑向沉睡青年的顱頂,那些如同螢火蟲的靈光,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不斷往青年顱頂湧入。
歐陽月和古爾娜打圈繞著祭台上的明安且歌且舞,似妖嚎似鬼哭,詭異邪法氣息如陰霾,縈繞在這片南詔天地,驅之不散。
舞至月色西垂,兩個美人都是大汗淋漓,互相相視一眼比了個眼色,停下詭譎妖豔的祭祀舞步,將碗中最後一點紫液儘數倒入嘴中,對準明安麵門猛地一噴。
兩人雙手快速翻飛結印,最後捏了劍訣,往明安額頭同時一點,齊聲嬌叱一聲,“呔!”
隻見明安額頭中心徐徐浮現一條紫色流蘇紋,又緩緩消散,歐陽月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欣慰一笑,“多謝姐姐相助,大功告成了!”
一旁守候已久的陰守綱鼓掌上前讚歎道,“水月族巫法,果然精彩,隻是我有個問題。”
歐陽月接過機關人送來的酒液,噸噸噸猛乾,喝完長長呼了口氣,“什麼問題?”
陰守綱有些擔心問道,“這忘憂巫法,能被逆脈經驅散麼?”
歐陽月咯咯一笑,“逆脈經都忘了,怎麼驅散?”
“那萬一有人重新教授呢?”
歐陽月沉吟片刻淡淡說道,“忘憂巫法需兩人共施,就得施法的兩人共解才行。”
陰守綱安心點頭,“這樣就好了,我就怕萬一有外人找上門,告知主人真相,然後讓他發動逆脈經,那我們這般心血就白費了。”
“米川隱世安居,隻有我跟我相公。”歐陽月頓了頓補充道,“再加個馬沙拉弟幫著乾體力活,總不可能馬沙拉弟告知我相公真相吧?”
“馬沙拉弟?主人那隻寵物馬?”
“嗯,那馬你也不用擔心,它也被我被我水月族秘法香料所迷惑,每日沉迷其中,好比人吸了福壽膏成癮。現在我說什麼它就做什麼,不敢有半分違抗,我可以完全拿捏住它。”
陰守綱微微點頭,“歐陽姑娘一步百計,心機這般高明,遇上風波想必能自行擺平。”
歐陽月點頭應了一聲,回首望向古爾娜笑道,“剛才辛苦姐姐了,等姐姐抓到你那姓莫的相好押到南詔來,妹妹便助姐姐來施展這巫法,成全姐姐往後美滿幸福一生。”
古爾娜俏盈盈一笑,朝歐陽月合十行禮,“多謝妹妹成全!”
“好了,咱們下去吧!”歐陽月拍拍手,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向一旁的陰守剛,“那兩大王器上的記憶,你都讀取了嗎?”
“讀取了,對往事記得更清楚了些。”陰守綱眺望月色,眼神露出陷入往昔回憶的緬懷。
“是什麼記憶?能否跟我說說?”歐陽月露出八卦表情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