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豔陽高照,照在青年揮舞的玄鐵鋤頭上,泛出黑沉的亮光。
一下又一下艱難舉臂鋤著大地,明安時不時側頭看向一旁在石頭上攤開的功法《斬鐵劍》,對著那副人體的靈氣運轉圖反複琢磨。
“斬鐵——劍!斬鐵——劍!”
每當明安高舉鋤頭蓄力,口中喊出“斬鐵”兩個字,就會按照《斬鐵劍》的靈功運轉法子往體內拚命吸納靈氣。
當手中鋤頭重重麾下,明安狠狠吐出濁氣,喊出“劍”字,再用最快速度將體內短暫聚集的靈氣,按照《斬鐵劍》靈功經脈圖的走勢,往手三陽經脈上狂猛輸出。
自己無論怎麼使,都無法使出斬鐵劍的法子,唯一的好處,就是這玄鐵鋤頭的揮舞,似乎變得沒那麼費力,開墾的節奏稍微加快了些。
墾到太陽下山,一身農婦打扮,鼓脹著小腹的歐陽月,提著籃子走到山坡上來,看到好好一塊地被明安鋤得跟狗啃似的,揚了揚手中帕子嬌嗔埋怨。
“相公!你就彆在那鋤著地還斬鐵劍斬鐵劍的了,幸好這兒沒人,不然萬一讓旁人聽到非得笑話不可!太陽快下山了,收拾收拾咱們回家吃飯。”
“哦哦!好的!”明安艱難扛起那玄鐵鋤頭,將《斬鐵劍》秘籍收入回懷裡,接過歐陽月遞來的葫蘆和帕子,擦了會兒汗乾了一大口水,暢快舒了口氣問道,“月兒,你人機靈,你覺得我到底該怎麼練,才有一絲絲可能?”
“體內積蓄不了靈氣,是沒可能的!”歐陽月搖搖頭。
“你就給個大概思路就行,剩下我自己去琢磨,好不好嘛,大不了……”明安湊近歐陽月耳朵,賊兮兮一笑,“晚上我陪你玩點刺激的,讓你見識見識我新練的‘斬鐵劍’。”
歐陽月臉頰一羞紅,粉拳朝明安胸口一捶,眼神卻隱約有些期待。
不知因為磨不過明安的求知欲,還是被明安許下的“斬鐵劍”好處所勾引,歐陽月點唇思索一陣嘀咕道。
“妾身猜啊!如果不把雨水積蓄在水庫裡,就能爆發水勢攻擊的話,這雨得足夠大,狂風暴雨才行。河道也得足夠深足夠寬,水流在河道裡流得足夠猛,在最湍急處做一個縮口,那個口子噴射出去的水流應該會很猛。”
聽了歐陽月這話,明安腦中靈光一閃,模模糊糊悟到了什麼,“嗚嗚”應了聲一個勁兒點頭。
“好像有點道理,可究竟怎麼讓經脈變得又深又寬,怎麼讓小雨變成暴雨,又怎麼在體內做縮口呢?”
“那我怎麼知道。”歐陽月白了明安一眼,狡黠一笑說道,“你讓我說的已經說了,你答應過我的東西,可要辦到啊!”
“什麼東西啊?”明安笑嘻嘻打趣道。
歐陽月朝明安手臂一掐,嬌嗔埋怨道,“不是你說的斬鐵劍嗎!”
“啊!原來是斬鐵劍啊!”
兩人快活的嬉笑,揉碎在西下的夕陽中。
……
有了歐陽月的提示,明安似乎悟到了什麼,陪著歐陽月耍完“斬鐵劍”的第二日,便扛著那死沉死沉的玄鐵鋤頭,艱難跑步調氣。
入穀的這半個多月,每日晨跑鍛體,明安體能稍微提升了少許,至少不會像第一日沒出息,用靈氣注入筋骨肌肉補充力量的法子,逐漸熟練了不少。
在他看來,最大的收獲,便是原本中看不中用的黝黑肌肉塊,泛出一股淡淡的溫玉光芒,吃飽時的氣力,也逐漸從普通高中生,升級為了大學生。
可這會兒扛起一百斤的玄鐵鋤頭再跑,就變得吃力不少,氣息有些不穩,必須要承受更大痛苦,汲取更多的靈氣往肌肉筋骨裡狠狠壓入,才能維持不斷的負重奔跑。
艱難跑完十公裡,明安挑了個空地,對準一個枝葉茂密的大樹隔了十米距離,雙手握住鋤杆,將玄鐵鋤頭緩緩高舉頭頂,操縱全身靈脈以最狂猛的勢頭貪婪吸取周遭靈氣,把經脈吸得脹痛難忍為止。
“斬鐵——”
霎時間,明安眼中精光一閃,伴隨怒吼,將體內吸取到極致的靈氣,向手三陽經脈狂猛灌去,與此同時重重鋤地一揮。
“劍!”
“呼”的輕響,玄鐵鋤頭劃過氣流,勢頭比較足,竟有了些風聲。
明安哆嗦放下鋤頭,捂著手臂蹙眉露出痛苦神色。
剛才那一下強行猛灌靈氣,讓玄鐵鋤頭有了些勢頭,但是手三陽的靈脈有種脹痛感,很是不舒服。
“經脈和肌肉強度不夠,所以撐不住這麼靈氣灌湧法。”明安發現了原因,放下鋤頭趴地上一邊調氣一邊做俯臥撐,讓靈氣灌注到經脈和肌肉中,舒緩一些疼痛。
做了整整五十個,肌肉雖然酸痛,但手三陽的經脈疼痛卻減輕了不少,明安再次雙手拿起玄鐵鋤,對準那大樹又是蓄勢重重一揮。
“斬鐵——劍!”
僅僅一下,手三陽經脈又開始脹痛難受,隻得重新做俯臥撐舒緩強化。
就這樣,後麵的日子裡,每天清晨明安便對樹揮舞鋤頭練習“斬鐵劍”,練得差不多就回家給歐陽月做孕婦餐,做完就去鋤地,邊鋤邊吆喝“斬鐵劍”,到了晚上依然不忘在床上和歐陽月進行“斬鐵劍”的修煉。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漸漸的,明安感覺到一絲玄妙。
自己黝黑壯碩的胸肌臂肌,竟在慢慢變白嫩,泛出嬰兒一般的水潤光澤,玄鐵鋤頭揮動之時破風之聲越來越響,竟能帶動十米外大樹的樹枝搖晃。
體內雖然沒法存儲靈氣,可伴隨一次呼吸吐納,湧入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多,爆發出來的靈氣也越來越強,原本無法承受磅礴靈氣的湧動的經脈,也變得不會那麼容易脹痛。
當一天清晨,明安一如往常,肌肉一鼓四肢百骸如黑洞般急速吸取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