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
“入贅”這個詞說起來輕描淡寫,但實際上入贅的日子並不好過!
尤其是入贅到豪門世家,表麵上看著風光,背後有多少心酸隻有入贅的人最清楚。
在豪門世家,入贅後難免也要參加各種上流社會的應酬,而入贅的女婿,說好聽是豪門世家的女婿,實際上會被上流社會的人當成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按照宋煜洲清高的性格,他怎麼可能願意入贅,當薄家的上門女婿呢?!
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自恃清高的宋煜洲不可能妥協當薄家的入贅女婿之際,他果斷地做出了決定:
“我願意當薄家的上門女婿!”
此話一出,大家再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連薄逸也感到震驚。
宋煜洲好得狠呐!總在人前做出令人震撼又匪夷所思的事情,難怪把芸兒騙得團團轉了!
下一秒,宋煜洲的衣領被薄逸緊緊揪住:
“人渣,就會演戲!”
“你放開煜洲哥哥,”芸兒上前去捶打薄逸。
在她眼裡,宋煜洲是正人君子,薄逸就是衣冠禽獸!
“老弟,”夏悠然這時候也從客廳裡出來,她撥開人群鑽了進去。
“薄醫生!請你放開我老弟,”夏悠然自然也是站在宋煜洲這一邊。
薄逸放聲狂笑,笑得放蕩不羈又邪魅恣肆,“你們一個個,好得很,好的很……”
笑聲中,他終於是鬆開了宋煜洲的衣領,改為攫住了芸兒的手腕: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很想嫁給他嗎?
哪怕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你也不後悔嗎?”
芸兒義無反顧地點點頭:
“我願意嫁給煜洲哥哥,此生無悔!
哪怕以後的日子沒有想象的那麼完美,哪怕煜洲哥哥沒有想象的那麼好,我也義無反顧,死都不後悔!”
好一句“死都不後悔”,擊潰了薄逸一大半的執念!
“好了,當我死了嗎?”薄老爺冷眸斜睨著薄逸,那深如幽潭的冷眸似警告,又似更深一層的提醒。
“他們之間的姻緣由老夫決定!老夫點頭,誰也無法破壞!”
“謝謝薄老爺的成全!”
宋煜洲強忍著鼻青臉腫的傷痛,向薄老爺致謝。
“怎麼還叫薄老爺?是不是該改口了啊?賢婿!”
“是,嶽父!”
“哈哈哈……可喜可賀!
薄某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千金失而複得,還多了一位賢婿!老夫太開心了。
來,賢婿,和老夫一起進去多喝幾杯!”
“是,嶽父!”
宋煜洲和芸兒一起推著薄老爺的輪椅,眾賓客也隨著他們再次進入宴會大廳,繼續觥籌交錯。
花園裡隻剩下形單影隻的薄逸。
月光狡黠,照射在他的身上,將他悵惘的身影拉得越發頎長,看起來愛殤一片。
他哭笑不得地杵在那兒不動,就像一座沒有了靈魂的雕塑。
隻要有他在,宋煜洲就休想娶到芸兒。
……
晚宴又在推杯換盞的氣氛中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才結束。
夏悠然回到了臥室,一晚上陪著芸兒應酬,她也累到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