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陛下,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聽到端坐禦案後的薑千秋點名要自己下江南,還是暗中?!白昭剛坐下不久的屁股直接彈射了起來,滿懷不可思議的疑惑道。
彆吐槽作者,乾皇這名字剛起的,雖然我是個起名廢……)
還好白昭沒有喝虞掌印奉上的禦茶,不然非得給薑千秋的龍顏來個局部暴雨……
“朕豈會同你在此等大事之上玩笑?你可知君無戲言?!”
薑千秋英挺的眉毛皺起,看著滿臉不樂意的白昭不悅道。
白昭看這帥大叔還不樂意了,一點不怵好吧,直抒胸臆道:
“陛下,臣不想去,要不您換個人?咱乾國人才濟濟,沒必要非得臣去不是?
臣才剛回長安不久,一直沒個安生。
這才剛享受幾天安生日子,您這又給臣派任務。
您不能老是逮著臣一個人薅羊毛啊?那不薅禿了嗎!
陛下您要知道,臣這前幾天才幫您在國子監,腳踢澹台玉,拳揍柏鬆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白昭說到“腳踢澹台玉”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薑千秋總覺得這小子語氣好像不太對……
聽完了白昭的訴苦抱怨。
薑千秋雖然不太明白白昭這疲懶小子為什麼把自己比作羊,可這小子純純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借口一堆!
對白昭那些什麼人才濟濟,想要享受之類的屁話,薑千秋根本就不打算搭理。
真當朕聽不出來你是在嘲諷朕手頭沒有可用之人?
還有,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著覺的?!
打定主意非要白昭這小子去江南的薑千秋點指著白昭道:
“你小子現在跟朕說話是越來越隨意了啊!是詩仙名號給你的底氣?
怎麼?特意向朕提及前幾日國子監中的事情,是在告訴朕,你現在是詩仙下凡,讓朕注意自己和神仙說的態度?”
話說到這裡,薑千秋故作恭敬姿態的看著白昭。結果看到白昭這小子摸了摸頭尷尬訕笑,才繼續問道:
“還是說你想告訴朕,你為大乾立過功。埋怨朕,不獎賞你就算了,還給你安排一個出力不討好的任務?”
“微臣不敢!”
白昭撕了撇嘴不服氣道。
“嗬,不敢,我看你是太敢了!”
看到白昭這副樣子薑千秋就來氣。
薑千秋自覺他對白昭的態度絕對是大乾獨一份了。
而且這小子來了長安後,鬨出了不少動靜。
雖然這其中有朕默許的意思在裡麵,可朕都給他兜了多少次底了,不知道感恩!
兩人都覺得內心不忿。
薑千秋非要白昭下江南,那是經過仔細考慮,多方評判的。
首先,白昭武藝高強,自身安危有保障的同時,還可以暗中保護一下自己女兒薑無雙。
薑無雙雖然也有二品的實力,但放在江南,薑千秋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薑千秋眼中,白昭是個可以信任的孩子。
派他去,相當於給薑無雙加了一道保命符。
這其次,白昭的親娘,鎮北王妃陸心柔,那正是蘇州城陸家的嫡女。
而且和白昭關係頗為親近的秦家那個秦媚,現在也在蘇州。
這陸家,秦家,可都是江南有頭有臉的氏族,派白昭去,白昭還能借這兩家的力。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薑千秋之前安排白昭查探京都暗中的那股勢力,可是被白昭拒絕了。
所以他隻好借白昭把長安的水攪渾。
這就是薑千秋縱容白昭有點無底線的原因。
果然,長安的水被白昭攪渾了,魚兒也開始冒頭了。
可白昭這個表現在外是個愣頭青的角色,現在讓這些人又不敢搞什麼動作了,有縮回去的跡象。
所以白昭已經不再適合繼續待在京都了。
薑千秋得把他調離長安,好讓這些暗中觀察的勢力繼續露出更多的蛛絲馬跡,能讓他可以順藤摸瓜!
還有一些次要卻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