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精神病還分高低貴賤不成?”
說得跟無常法使都是瘋子一樣。
行吧,反正你罵的是自己。
就把那句話當成愛麗絲……時雨小姐的自我吹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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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要講到的是個“惡劣”的心相,靈相。
靈相法往往能影響他人的精神與意誌,與心靈係的超能力很相似。幻覺,記憶操控,精神攻擊是他們的拿手好戲,據說在真正強大的靈相法使眼中,他人就與提線木偶無異。
聽上去有點毛毛的?嗬嗬,果然靈相法很可怕啊~
不過,就像陰暗的禍相能占卜吉凶一樣,靈相法也有明亮的一麵。靈相法使們能輕鬆地馴服野獸——我指的是某些常人一輩子都遇不見的物種——所以他們中的不少成員都有動物夥伴。
再之後就是大家都喜歡的空相法。空相法使們的能力基本表現為製造某種特殊物品,比如說能粉碎一切的錘子或者治愈傷口的劍。他們還擅長製造心相武裝,厲害的空相法使也往往是知名的鍛造師。
以超能力作比的話就是創造係,說來你的能力是不是就被判定到創造係裡了?
你的歸類是“原理不明”?
哎呀呀,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麼,關於最後的寂相……
我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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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力者以這句作結。
“從寂相法的表現中難以找出共同點,寂相法使又是七相中數量最少的一類,因此她在這個環節無話可說。”
寂相法是否就對應他所屬的“原理不明”類?可這稱不上是一個類彆。
所謂的“原理不明”是一個大桶,隻有當白大褂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標簽時,他們才會把無法解析的能力扔進這個垃圾桶中。
而且,將無常法與超能力對應明顯隻是方便理解的牽強解釋。以他個人的觀察來看,無常法使們能做到的事情比大多數能力單一的超能力者要多多了。
嚴契不光有逍遙囚這一大殺招,也能封印黑劍、設下劍陣、中和巨龍現象、固定巨龍降臨的位置,即使是以通神境偽裝的時雨零,也表現出了屏蔽交談,監測能量等多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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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自己這般的超能力者來說,單一的超能力再怎麼折騰也沒有本質變化——無形力量可沒法拿來畫畫。
這兩種人的差異就像是隻擅長某一項的偏科生,與特長突出也通曉其他科目的優等生一樣。在專業領域是前者占優,而更多時候往往是後者更受歡迎。
“那女人辦得還不錯,這種程度的認知就夠了。”
中年畫家剛準備起身,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他中途停下了動作。
“對了,公孫小子。你自己對無常法的理解是什麼?”
“我的理解?”
嚴契口氣不佳地說:“對,多蠢都行,隻要是你思考過的就都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這問法很奇怪。
對於一門即將研習的學問,他自己的看法又有什麼意義?
超能力者的確對無常法進行過思考,但其中沒幾個問題能算是得到了答桉。要說他至今為止做出過的猜想……
公孫策想起了不久前與自己戰鬥過的三位荒相法使。
穿空蛇、解離魔軀、寸陰鬥局。
前兩個通神境的荒相法還算符合“肉體強化”的描述,可徐君義的荒相·顯現怎麼看都是個空間係的能力。
是顯現境才有的特殊之處?但時雨零的靈相·顯現還挺像“心靈係”能力的。那麼,如果在這裡繞上一段遠路,不隻看著顯現境,也看向其從屬的更上一層……看向荒相法又如何呢?
在回顧先前的戰鬥時,他曾按照這樣的思路進行過思考,並由此得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太確信的結果。
超能力者試探性地說:“我感覺荒相法……”
“荒相法怎麼了?”
以“有問題”的角度審視同屬荒相的三人,從表現與寄托的願望來解析他們展露的心。
顯現境界的徐君義對荒相法的研習應當強過其餘兩人,可以嘗試用他的理念去解析其他能力……以此為出發點去找這三種能力的相似之處……
“荒相法使們的對手和他們自己,似乎都在某種程度上享有對等的待遇。”
穿空蛇是隻有自身與對手能接觸到的攻擊,吞噬他人的蛇被擊倒後也會危及自己。
解離魔軀能將自身分散到各處,但脆弱的核心卻動彈不得,被找到的一方就將被置於死地。
寸陰鬥局更不必多言,儘管表現扭曲,但雙方均無法使用超凡能力的決鬥場無疑是以對等戰鬥為前提開發的。
“我感覺荒相法是一種……”灰發青年自語道:“強調公平的能力?”
嚴契臭著臉站起身,指著青年的鼻子罵道:“你以後不準學荒相法!”
“憑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