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苦訓練二）
又是幾天，當古之月剛適應這些訓練，新的訓練來了。
全連二百五十二個人先是全副武裝急行軍趕到了石梁河，然後就開始了土工作業訓練。
土工作業是古之月覺得最枯燥的訓練項目之一，以至於讓他以後的歲月就記得一件事，
不管到哪裡，第一件事就挖戰壕，先挖單兵戰壕，然後再聯通相鄰的戰壕，再加固戰壕，然後下一個地方再繼續重複以上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隻知道要進行挖戰壕的訓練，而這是當下必不可少的訓練。王班長拿著一支工兵鍬，開始講解戰壕的挖掘方法。
“戰壕按照功能分為散兵坑，機槍火力點，炮兵陣地，指揮所，地下倉庫，夥房，廁所等等，現在我們挖的是單兵臥姿射擊坑，深度三十公尺，五到十分鐘挖完；
然後單兵蹲姿射擊坑，十五到三十分鐘挖完，深度五十公尺，單兵站姿射擊坑，四十五分鐘到一個半小時挖完，深度一百五十公尺。”
王班長先示範，然後讓看著兩個新兵古之月和徐天亮挖起來，
不一會兒，徐天亮剛挖到蹲姿時候，就偷懶耍滑起來，趁著王班長去看其他戰士挖戰壕的時候，趴在坑裡點起來哈得門卷煙起來，一邊吞咽吐霧，一邊吆喝著古之月好好乾，乾好了好幫他乾，正在好不愜意的時候。
這時突然傳來了盧排長的聲音，
“那個小兵，說你呢，就是抽煙的那個兵，站起來！”
徐天亮看到怒氣衝衝的盧排長，正快速走過來，嚇得一激靈，快速從坑裡彈了起來，立正站好。
“你叫徐天亮，剛來的新兵？”盧排長陰沉著聲音問道。
“報告長官，卑職一等兵徐天亮，一排一班戰士，”徐天亮膽顫著說道。
“你們班長讓你訓練的時候抽煙的嗎？”
“不是，班長不知道。”
盧排長更生氣了，“王標，王標——，你給我死過來，看看你的慫兵”。
隻見王班長急匆匆從百米以外，秦霖和朱耀華的機槍陣地跑過來，“排長，你找我有事？”
“你看看你的慫兵，彆的班都在認真挖戰壕，你的這個兵，官威大著呢，趴在坑裡躲陰涼，抽煙吹牛，那是好不愜意啊！你說怎麼辦？”
“排長，是我管教不嚴，我來教訓這個小子，今天晚上全班的衣服都讓他洗了，等回到駐地再蹲三天禁閉，你看行不行？”
“王班長，你這太護犢子了吧，這麼輕的處罰，你好意思嗎？”
“那依排長的意思，該怎麼辦呢？卑職請長官解惑！”
“徐天亮打二十鞭子，全班連帶處罰每人十鞭子，另外陣地後方五百米的六零炮陣地，還有拍陣地斜後方三百米的重機槍陣地，都是你們班挖，什麼時候挖完，什麼時候休息。”
徐天亮一下不敢了，叫嚷到：
“排長，這是我的錯，
你要打要罰，我徐天亮一個人擔著，
但是長官你憑什麼罰全班的其他弟兄，錯是我一個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請長官收回承命！”
盧排長沒有搭話，把手裡的馬鞭甩給了王班長，直接對王班長說道：“王班長趕快執行吧！”
“排長，你這樣體罰戰士，宋連長同意嗎？
再說了人打壞了，以後的訓練怎麼辦，咱們一排一班可是全連的尖刀班，營長和團長都看著呢。請排長開恩，減輕處罰。”
“王標，這一排是我說到算，少拿連長來壓我，趕快執行。”
這時宋連長看到爭執，走了過來，說道：
“盧排長，我看死罪可饒活罪難逃吧，
這個小兵挺有意思的，打鞭子的事情先放一放，讓他洗一個月的全班內褲吧，
跟著全班挖戰壕的事情這個不能少，回去禁閉不能少，一個人犯錯全班受罰，有利於增強全班的集體榮譽感，
至於體罰嗎，我在美國訓練的時候，可沒有學習過這個，我一直不讚成對犯錯的士兵進行體罰，
要從思想上教育士兵，讓士兵知道錯在哪裡，而不是簡單的體罰，
這不是革命軍人該做的事情，咱們可不是地方雜牌軍。”
“可是，連長....”,
盧排長還想說什麼，宋連長已經走遠了，並留下執行的話來。
不顧盧排長的不滿，王班長立刻命令全班集合，往陣地後邊的炮兵陣地走去，
等到全班挖完三個六零炮陣地和兩個重機槍陣地，在機炮排的兄弟們嘲笑聲中，一班才開拔到炊事班吃晚飯，這時天早已經是滿天星光，
全班拿筷子的手，累得一直都在哆嗦，好多人的手上都磨出來了血泡，菜一直夾不到嘴裡，全班都在生徐天亮的氣，所有人都不願意理他，這時班長說話了：
“我知道大家都很冤枉，但是通過這件事，
我想大家能明白，以後到了戰場上，各位的命就交在今天在座的各位身邊的人身上，在槍林彈雨中，你的後背隻能依靠朝夕相處的戰友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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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相信的戰友，你犯了錯，在戰場上就得用戰友的命來償還，所以所有人今後必須令行禁止，軍令如山，軍人隻有不做和做好這兩件事。
我也相信徐天亮經過這件事，會明白軍人和戰友的意義，這也是盧排長和宋連長為什麼會這樣決定的初衷。
徐天亮還有古之月，他們是新兵，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大家以後要多幫助他們，全班每一個人都不掉鏈子，我們一班才是四連的最好的班，每一個人都不應該被落下，大家能不能洗刷恥辱，能做到最好嗎？”
“能，能——”
全班異口同聲的喊道，徐天亮坐在角落裡，早已是淚流滿麵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