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勾!”
王拴柱的中正式響了,那個剛探出半個身子的土匪應聲倒地。
“二狗!
右邊,那幾個想從車轍溝摸過來的!
放近點!”
古之月的聲音依舊平穩。
孫二狗屏住呼吸,看著五六個土匪借著一條淺溝的掩護,貓著腰快速接近,嘴裡還發出怪叫。
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
“噠噠噠!噠噠噠!”
司登衝鋒槍特有的、略顯沉悶的連發聲猛然響起!
孫二狗沒有像新手那樣扣住扳機不放,而是熟練地打出一個個短點射,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鑽進那條淺溝,濺起一串串泥水血花。
慘叫聲頓時響起,那幾個土匪瞬間倒下去四五個,剩下的連滾帶爬地縮了回去。
古之月手中的英七七再次響起,
“砰!”
“砰!”
幾乎是每隔兩三秒就一聲,每一次槍響,遠處必然有一個揮舞手槍或指揮刀的土匪小頭目,或者試圖操作土炮、步槍打得特彆準的匪徒栽倒在地。
他打得不快,但極其精準,每一顆子彈都像是死神的請柬,專門派發給那些最具威脅的目標。
王拴柱則像個儘職的補槍手,中正式步槍“啪勾”“啪勾”地響著,收拾著那些被古之月和孫二狗火力覆蓋後僥幸殘存,或者試圖從側麵迂回的零星土匪。
他一開始還有些緊張,打了兩槍後,在古之月沉穩的指揮和孫二狗凶猛的火力掩護下,也逐漸找到了節奏,越打越有信心。
這三個人,儼然形成了一個高效殺戮的小組。
古之月是大腦和遠程尖刀,孫二狗是近戰鐵拳,王拴柱則是查漏補缺的匕首。
他們相互配合,交替射擊,竟硬生生地在寨門前織成了一道死亡之網!
土匪雖然人多勢眾,嚎叫得凶,但在這種精準而高效的火力打擊下,死傷慘重,衝了幾次,除了在寨牆前百米左右的距離丟下三十多具屍體外,根本無法靠近!
安隊長帶著人在兩翼警戒,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攻擊,所有的壓力都被正麵那三個人扛住了。
他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心裡又是震驚,又是慶幸,還有一絲絲……無所適從。
他這仗打得,也太輕鬆了點!
他甚至有空掏出水壺灌了口水,那水的冰涼順著喉嚨滑下,才讓他感覺這一切不是做夢。
“古老弟!”
安隊長忍不住貓著腰跑到古之月旁邊的掩體後,
“你們這……也太神了!
這幫土匪算是撞上鐵板了!”
古之月剛好打空一個彈匣,正快速壓著子彈,頭也不抬,蘇北話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警惕:
“安隊長,彆光看熱鬨。
土匪不是傻子,正麵啃不動,肯定會想歪招。
你派人去看看寨子後山那條小路,那地方陡是陡,但要是有熟悉地形的帶路,摸上來幾個人就夠咱們喝一壺的!”
安隊長心裡一凜,立刻反應過來:
“對對對!
我這就去安排!龍族長!”
他趕緊找到正在組織寨民運送傷員和彈藥的龍族長。
龍族長此刻對古之月三人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聞言立刻點頭:
“後山小路我知道,平時隻有獵戶走!
我馬上帶寨子裡的好後生們過去!
安隊長,你再派幾個槍法好的同誌跟我們一起!”
很快,龍族長帶著二十幾個手持土槍、弓箭、砍刀的苗族青壯,以及安隊長分出來的半個班七八個人),急匆匆地趕往寨子後山布防。
正麵戰場上,土匪的又一次進攻被打退,丟下幾具屍體後,暫時偃旗息鼓,隻剩下零星的冷槍在對射。
空氣中濃烈的硝煙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陽光勉強穿透山霧,照在寨門前那片狼藉的土地上,映出暗紅色的斑駁。
短暫的喘息機會。古之月靠在矮牆後,揉了揉因為長時間專注瞄準而有些發酸的眼睛,接過王拴柱遞過來的水壺,喝了一大口。
孫二狗則抓緊時間檢查著司登衝鋒槍的彈匣,臉上混雜著戰鬥的亢奮和一絲疲憊。
“師傅,您這槍法,真是沒誰了!”
王拴柱一邊給自己的中正式步槍壓子彈,一邊由衷地讚歎,
“俺看您用那英七七,比栓柱我用中正式還溜!”
古之月笑了笑,沒說話。
孫二狗接過話頭,河南話裡帶著感慨:
“栓柱兄弟,你是沒見識過!
當年在緬北,鬼子在林子裡躲得那叫一個嚴實,咱老連長,就憑一支繳獲的三八大蓋,隔著三百米米,一槍一個,專打軍官和機槍手!
那才叫一個準!
鬼子都管他叫‘叢林幽靈’!”
王拴柱聽得兩眼放光,剛想再問,突然——
“砰!
噠噠噠!
轟!”
一陣激烈而突兀的槍聲和爆炸聲,猛地從寨子後山方向傳來!
聲音比正麵戰場要近得多,也更加密集!
“不好!後山!”
古之月和安隊長幾乎同時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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