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常執委聽到廣朋的話,接著說。
很明顯,常執委是真的喝醉了,不過,以廣朋的經驗判斷,喝醉與喝多還是不一樣的,常執委沒有喝多到沉醉的程度,而且,廣朋也不想把常執委灌倒那個程度。
“我看就不喝了吧,這樣子正好。”廣朋試探著說。
“好,今天就聽你的,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聽到這話,廣朋明白,這才是常執委今晚請他喝酒的原因所在,他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
“你在茂林寺當過連長,你手下的那些兵現在都到哪裡去了?他們可是玉帥的編製。”
“有一些進了我們部隊,例如小吳永年他們,還有一些被任琦打死了,具體有多少,現在我也不知道。”
“這些我都知道。問題是,他們有沒有現在還在官軍那邊工作的,有沒有和他們寫信聯係過?!”
“據我所知是沒有,至於寫信,餘總指揮和郭主持都清楚,我認識字都不全,怎麼寫信啊?”
“奧,這一次的偵察這麼順利,而且成果這麼大,就沒有人在官軍那邊配合你嗎?
“配合我一個和尚嗎?沒有的事。跟著一起去的那些新兵都可以證明。”
“你到官軍團部喝酒半小時以後,他們才進去和你們一起喝的,這中間你們就沒有說什麼私密的事情?”
天啊,無孔不入的防範,也太厲害了。
“進門以後,衝茶倒水十分鐘,上菜十分鐘,引誘團長給我介紹棉布商人十分鐘,開喝五分鐘後才再喊戰友進去敬酒,實際上是三十五分鐘呢。”
“嗯,還行。就是有些人對你這一次的偵察結果太圓滿產生了懷疑,我才這麼問的。以後,你要注意,不要太露風頭。我是為你好。餘總指揮的夫人,據說她有一個遠房親戚在官軍工作,這不就被審查了嗎,你也要注意。”
“我有一個徒弟是外國人,現在東華省的於陵當大夫,可是從來沒有什麼往來了,就連一封信也沒有,死活不知。”
“這個早就查清楚了,就是一個複育醫院的大夫,與外麵沒有來往,還娶了醫院的洋人護士為妻,你放心吧,他們在於陵過的很好。”
“這小子,他娶老婆也不喊我這師傅去喝喜酒。”
“你還想灌醉他啊?哈哈,好小子。”
廣朋感到了輕鬆,但是更感到了沉重,一次智慧疊加的成功偵察竟然被人暗中調查,而餘總指揮的夫人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官軍也要被隔離審查,心中感到冷風颼颼的。
不自覺間,他又打開一壇酒仰脖喝了下去,抄起一大塊牛肉大口吃著。
“你可真是海量啊,看起來以後軍中要專門為你準備酒了,你灌醉團長拿出布防圖的事情,我可是全信了。”在一邊難受著的常執委發出了驚歎。
“你這麼咋呼這件事,就不怕傳到官軍耳朵裡,讓他們改變計劃?”廣朋想起了“以剛對剛”這句話,怒懟道。
“不會泄密,都是私下談話的,而且你帶回部署地圖的事情,也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
“還有他們呢?”他指了指警衛員。
“他們都是從總部帶來的,經過白熊國特彆訓練,可以絕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