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省長與宗司令私下聯係的結果,軍隊逐步脫離接觸,開始向草原地帶轉移。
廣朋看到了騎在馬上的郭總執委,雖然仍然有隨從護衛,但是他卻臉色黧黑,雙目無神,在馬上晃晃悠悠,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
他想起了當初擁戴他的那幫人,還有那個一生難忘的場麵——這才幾天時間啊,他們都改為讚成北上,改為了擁戴之前北上的那個總部,完全沒有了一點點當初對他的支持與安慰。
“難道,白熊國指定的那些高級指揮官都是這個樣子嗎?他們就沒有自己的主心骨嗎?”他問走在身邊的妻子。
“差不多吧,像你這樣不把名利,甚至自己的生命當回事的,現在沒有幾個。”
“普度眾生,不怕犧牲,名利算個啥。”
“唉,這樣也好,少了許多紛爭和煩惱。就怕彆人把你當怪物,還是會有人用名利和生命引誘和威脅你。就是一個事情,你犧牲了,我怎麼辦?想過嗎!”
“不怕死的人才不會死。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這是他對“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通俗解讀。
“你呀,太低調,但是到一定時候就沒有辦法低調了。郭總執委和你相反,太高調對啊,就是彆人知道你喜歡啥,他們就送你啥,你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其實他們都是為的自己利益,根本不在乎你的什麼。”小李好像精通社會一切那樣了。
“是嘛,我現在高調嗎?”這話讓廣朋突然心動,也有點震驚。
“是啊,現在你是主力軍的軍長,還是全軍唯一的幾千人騎兵連的領導,想低調也難,搞不好,你就是下一個郭總執委。”
廣朋看看小李,突然覺得真是如此。
“你想啊,一個連隊編製也就最多一百人,你那騎兵連竟然到了幾千人,和你這個軍的力量相加,要乾啥啊?”
“這可是宗司令認可,而且還親自指導的。”廣朋根本沒有私心,也沒有向這方麵考慮,妻子的幾句話讓他如夢初醒。
“宗司令心胸再開闊,他能能架得住那些在前線損兵折將的軍長執委們的背後議論嗎?”
“嗯,還是老婆看得清楚。”
“不是我看得清楚,是已經有不少人在議論了,還把你歸到郭總執委的鐵杆那邊去呢。人言可畏,且介亭那個明星不是就這麼說過嗎。”
“冤枉死我了,我根本就沒有和任何人走近的啊,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自己知道真相沒啥子用的,你得趕快自己想轍。”
一路前行,到達了騎兵連所在的大廟。
廣朋已經安排人搬出來,到了幾十裡地以外牧民夫妻,也就是頓珠表哥一家空閒的馬棚裡麵。
這是為了指揮方便,也是為了夫妻二人生活方便。他可不想像賈氏一樣,生活上缺人照料。
與大廟人來人往的喧囂大不一樣,這裡就像是一塊世外桃源。
頓珠表哥夫妻趕著牛羊轉場去了夏季牧場,家裡隻有父母在家,廣朋與騎兵隊伍在這附近居住,順便也照顧兩位老人。
由於要等胡司令部隊到達才一起北上,也沒有什麼戰事打擾,這是一段難得的寧靜時光,除了訓練騎兵隊伍,幾乎天天與懷孕的妻子在一起,為她做飯,照顧她的生活。
妻子也很滿足於這樣的生活,她也就樂得享受難得的溫馨生活,除了出去走走看看風光,與老人說話學習語言外,就是在屋裡編織毛衣,準備即將要開始的寒冷的北方生活。
郭總執委精神萎靡,天天喝酒,已經完全不過問任何事情,宗司令接管來部隊的指揮工作,常執委也樂得協助宗司令處理軍務,倒也是其樂融融。
妻子提出讓廣朋注意以後,廣朋遠離了大廟這個高官雲集的地方,由石副軍長和幾位師長負責軍裡的日常工作,也就是軍事訓練等等。
可是,這樣的生活要想持續是不可能的,樹欲靜而風不止,王執委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寧靜。
“軍長,現在大家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好多傳聞呢,啥樣的都有。你總該露個麵吧。”
“你和石副軍長一起工作處理問題,現在不是很好嗎,騎兵訓練也非常重要。”
“不是你想的那樣,郭總執委已經放棄,你也放棄,這不是讓人家把你劃到犯錯誤的郭總執委那邊了嗎,誤會時間長了可不好。”
“這些人怎麼沒事就編排事情啊,就連任命也是總部任命,又不是一個人的的話任命的,這是公開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那也不行啊,人多口雜,你還是去轉轉好一些。”王執委能過來說這些事情,說明情況已經非常普遍。
想了想,他拿定了主意。
“也得回家和老婆說一下才行吧。”
“原來,在這裡和老婆卿卿我我啊。”王執委也感到好笑。
回到家裡,他對妻子說了王執委反映的情況,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小李聽罷,一下子抱住廣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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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這麼辦。”
她送廣朋出門,王執委看到小李大腹便便的樣子,才一下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