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你究竟是怎麼發現我的？”
黑影轉過頭，露出了那一張令人熟悉的臉。
正是先前擺攤賣炒飯炒麵的老板。
他本名叫許常義。
是肅殺殿的一位專業殺手。
當然，業務能力並不突出，屬於中規中矩的類型。
“通過一些小細節。”夜銘淡然一笑。
“小細節？”
許常義皺起眉頭，追問著，“什麼小細節。”
“還記得我中途離開過一次嗎？”夜銘道。
“記得。”
“當時我並沒有走遠，而且聽見了你和西裝男的對話。”
夜銘嘴角露出一抹微妙弧度，
“對於一名吃白食的顧客，正常的小吃攤老板會破口大罵，因為他們賺的是血汗錢，過的不容易，所以遇見吃白食的會讓他們很難受。”
“可你僅僅是簡單地罵了一句，這太冷淡了，不正常！”
這是夜銘觀察到的第一處小細節。
“臥槽？就這？不對吧！”許常義明顯不服。
“當然不止！”
夜銘繼續道，“其實，在你忙著做炒飯的時候，我看過你貼桌子上的收款碼。”
“太新了，一點油漬都沒有！”
“作為一個擺在酒吧門口的小吃攤，顧客不會少，收款碼幾乎不可能是新的。”
“艸，把這忘記了！”許常義暗罵一聲。
“之後，我問過你一個問題，我當時問你廁所在哪兒。”
夜銘眼眸忽地閃過一道微光，
“你的回答是，讓我看導航。”
“可廁所距離小吃攤，分明就五十米不到的距離，你如果經常在酒吧門口擺攤，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不知道，通常的回答也會是叫我拿手機導航！”
“老師，你家庭條件應該很不錯吧，很少接觸路邊攤哦。”
這……
許常義愣住了。
他家庭條件真的很好，根本沒接觸過路邊攤。
“等會，那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夜銘淡然一笑，“老板，拒收硬幣是違法的啊！”
硬幣？
我靠！
是硬幣啊！
許常義拿出硬幣仔細檢查，發現其中有一枚是假的，裡麵安裝了定位器！
“和你對話除了套信息外，還有就是降低你的關注度。”
“讓你可以把硬幣收下。”
夜銘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錐，瘋狂砸在許常義的腦袋上。
把他都砸懵逼了！
許常義抬頭看了一眼夜銘，眼神狐疑，
“你小子，真的是新人？”
“細節處理比我這入行一兩年的專業人士都牛逼啊！”
攤了攤手，夜銘謙遜一笑，“運氣而已。”
“嗬嗬，這可不是運氣。”
“算了，都被你抓住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考核你通過了，滿分！”
許常義說完後，卸下了臉上的偽裝。
夜銘親眼見到，他從一位飽經生活摧殘的滄桑男子，變成了一名皮膚白皙，模樣俊朗的年輕帥哥。
這才是他本來的麵貌啊！
“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叫許常義，四階契約師。”
“先前對你多有懷疑，抱歉，不過現在我是真信你有天賦了。”
許常義笑著對夜銘伸出手。
夜銘和他握了握，“好的許老師。”
“叫什麼老師，叫我本名就行。”
“好的許少。”
夜銘淡然一笑。
對於這個稱呼，許常義欣然接受，他已經聽習慣了
“另外許少，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線索我沒和你說。”
“也正是因為這個線索，我才能快速鎖定你的身份！”夜銘露出難以揣摩的表情。
許常義一愣，“什麼線索？”
夜銘小聲道：“你炒的飯，有股新兵蛋子的美——難吃。”
“去你的吧！”
……
等夜銘回到家。
孫厚遠的電話果然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