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些是近年來有問題的財務報表。”
辦公室裡,飽滿的陽光將一身小西裝,戴著工牌的許夏蟬照亮的乾練利落。
“查的怎麼樣了?”柳青微邊看邊問道。
許夏蟬打開手裡的文件袋放在辦公桌上,“三叔他們聯合供貨商以次充好,左右倒賣掙兩邊的差價,手段很高明。”
柳青微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上個月嘉美的護膚新品也是他們這幫人泄露出去的。”
“你想怎麼做?”
“大義滅親。”
柳青微轉頭看了一眼麵容平靜的女兒,“但是公司能發展到現在有他們一份功勞。”
許夏蟬愣了一下,露出諷刺的笑容,“可我們家也沒有虧待過他們,而且他們這幫家裡人可是有股份的。”
柳青微放下報表,揉了揉鼻梁,“你是怎麼知道他們有問題的?”
許夏蟬腦海浮現出一張臉,如實道,“謝望安。”
“他怎麼知道公司有問題,而且還那麼有針對性。”
“不知道。”
“你們還有來往?”
許夏蟬看著母親皺起眉頭,微微一笑,“媽,我和他剪不斷理還亂,有沒有來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青微聞言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的閨女能夠和謝望安一刀切是她沒有想到的,可從側麵來說也是傷的太深了,柳青微除了心疼也隻剩歎息。
“報警吧。”
“好。”
公司的事交給了母親,許夏蟬小心翼翼的開著車來到鹹魚福利院。
破爛的鐵門是風中卷起的枯樹葉。
許夏蟬剛停好車,一幫在操場嬉戲的小孩全部跑了出來。
他們穿著新衣,臉蛋胖乎乎的,圍著許夏蟬叫漂亮姐姐。
門口的保安室也走出一名男人笑著打招呼。
自從在自家公司實習後許夏蟬每個月都會來一趟福利院送些物資,一來二去這些孩子都認識了她。
一車的東西不用她提著,許夏蟬陪著孩子們玩了一會來到張老道的辦公室。
“坐吧,要不要喝點茶?”張老頭說道。
“白開水就行了。”
“謝望安臨走前交待了,說你公司要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
許夏蟬溫溫而笑。
謝望安對她越好她其實越恐懼,也越不可能忘記他。
“我想知道他去哪裡了?去做什麼事?”
許夏蟬隻收到謝望安的一條短信,看都雲裡霧裡的,可是由於害怕男人看穿自己的偽裝她隻是標準性的回複了一句【注意安全】。
可鬼知道她有多擔心謝望安,擔心他有沒有可能一去不複返這種情況。
她可以接受兩個人是朋友,但不能接受一輩子不能見麵。
“我們內部有個訓練,我讓他去參加了,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彆擔心。”張老頭端起茶杯道。
“好吧,那這中間不能聯係嗎?”
“應該可以吧,但他不一定能夠走到這一步。”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