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把耶律蓉的神態看在眼中,耶律蓉哪裡是不熟悉道路,分明是想投懷送鮑。
偌大的後宮,最不缺的是美女。
皇後嫵媚高貴,完顏琳溫婉典雅,李知凰妖嬈無雙,其他的後宮嬪妃也不差。耶律蓉的長相的確出眾,可是在宮中,遠遠達不到豔冠六宮的地步。
最主要的是耶律蓉有心計,且心計有些偏,就必須要敲打。
之前李知凰有心計,如今規規矩矩的,不敢再有任何的心思。至少李知凰懷上孩子,以及生了兒子之前,都得乖巧聽話。
趙桓沒有寵著耶律蓉,吩咐道:“朕還有事,下去吧。”
周瑾道:“靜嬪娘娘,請!”
耶律蓉愣了下,烏黑的大眼睛眨了眨,臉上神情滿是疑惑,她這麼漂亮,皇帝是怎麼忍心拒絕的?
拒絕她這樣的小仙女,皇帝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
母妃教導她,女人要用自身的優勢征服男人。隻要征服了男人,就有了權勢,而有了權勢就有了一切。
為了自己,要敢於主動。
耶律蓉不願意放棄,楚楚可憐道:“妾身是遼國的公主,今天入宮嫁給陛下,既是婚姻大事,也是兩國聯姻。陛下娶了妾身,您這點耐心都不給嗎?”
趙桓也愣了下。
耶律蓉一個亡國公主,金國的階下囚,被當做貨物送來東京,和他講耐心?
就算李知凰這樣主動的女子,也不敢如此放肆。
李知凰的腦子很正常,被敲打後有了敬畏心,不敢再造次。
耶律蓉卻不一樣,狂野膽大卻愚蠢。
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沒有遭到現實毒打,需要狠狠的敲打才能聽話。
趙桓直接道:“遼國覆滅,天祚帝淪為金人的俘虜,被金人像羊一樣牽著,跪在金國太廟外行禮。”
“國祚沒了,自然沒有聯姻。”
“你不是什麼公主,隻是金國為了贖回俘虜,把你當做貨物抵給朕而已。”
如刀的話,刺入耶律蓉內心。
耶律蓉心中難受,換上泫然欲泣的姿態,咬牙道:“妾身的身上流淌著耶律家的血脈。妾身也沒有什麼狂妄的奢求,隻希望伺候陛下而已。難道,這也有錯?陛下說妾身有錯,何錯之有?”
趙桓直接道:“沒有自知之明,就是大錯特錯。”
“你不願意待在雲芳閣,朕給你換一個去處。周瑾,讓她和宮女一起,負責後宮衣物的清洗晾曬。”
耶律蓉臉色大變,低頭看了眼白嫩修長的雙手。
在遼國時,她的雙手用牛乳保養,白皙如玉,纖細修長。去了金國,父皇和母妃用私藏的錢開路,給她偽造了病人的身份,才保住清白。
如今,卻要去洗衣服。
耶律蓉急切道:“陛下,您不能這樣,我是遼國的公主啊!您如此霸道,難道就沒錯嗎?”
“帶下去。”
趙桓厲聲吩咐。
天祚帝的眼光,趙桓實在不敢恭維,把血詔給了一個看起來聰明,實則是小聰明,更是自負愚蠢的女人。
周瑾喊來太監,帶著耶律蓉下去。
很快,周瑾又回來了,恭敬道:“陛下,靜嬪娘娘在後宮負責洗衣,是否要照拂一番?如果沒有人照拂,恐怕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