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者,黑袍人臉色拉了下來。
“草泥馬,竟然是賒刀人,它不在武者多的地方,怎麼會出現在這人跡罕至的茫茫大漠?”
黑袍人臉色無比難看,沒有繼續逃跑,跑絕對是跑不過賒刀人的。
這天下無論各處,無論各國,到處都有賒刀人的身影,跑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據說賒刀人來自於一個叫做賒刀門的門派,但從始至終都無人見過這個門派。
賒刀人非人非詭非妖,這才能從容的從沙暴裡鑽出來。
被它盯上,猶如沾上了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它們會下一道讖語,預言一段時間內被賒刀之人的死亡。
可實際上,往往人沒死,一旦到了時間,賒刀人便會親自出來殺人,讓你被迫性的死亡。
讖語是我下的,讖語也是我做的,人也是我殺的。
想要破局,要麼和賒刀人乾一架,將其殺掉順帶得到賒刀人的功力和功法,然而今後要麵對無休止的麻煩;
要麼被賒刀人所殺,一了百了。
可賒刀人,往往是賒刀給境界比自己弱一線的,不會賒刀給比自己強的。
可謂是專挑不算太軟的柿子捏,恰到好處。
要勝過賒刀人,何其之難。
並且無人敢幫忙,敢幫忙的,幫過了這次,今後就很容易被賒刀人盯上,相當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他四人也發現了賒刀人,立刻圍攏過來,將領頭黑衣人護在中間。
“隊長,賒刀人而已,我們以前也碰到過,隻要不接它的刀就一點事都沒有。”一人冷靜說道,但他一直握著兵器進行防備,顯然不似他語氣那麼簡單。
“不接它的刀,就怕它強行賒刀給我們。”領頭黑袍人沒有上前出頭,而是站在四人後方,苦澀的搖了搖頭。
麵對賒刀人要真那麼簡單就能應對,不接受賒刀就能安然無恙,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
可實際是,賒刀人有一半的概率會強行賒刀。
隻要碰到那菜刀一丁點,就算接受了賒刀,從而帶給自己無休止的麻煩。
“它要是強行賒刀,先從我們四人的屍體上過。”四人將隊長保護的嚴嚴實實,甚至膽大妄為的走了兩步上前。
隻要將雙方隔離開來,就能避免被強行賒刀。
至於上去代替隊長接刀,那是找死。
賒刀人的規矩,是隻賒刀給它想賒之人,主動求刀之人純屬找死。
賒刀人緩步靠近,猶如大山一樣壓了過來,壓的五人急促喘氣。
這名賒刀人看不清相貌,隻能看到一雙眼睛,判斷出表麵是個人。
沒有攜帶任何兵器,可見這名賒刀人,使用的必然是拳腳功夫。
境界也看不透,但他找上領頭黑袍人,就必然是擴脈境。
“沙沙沙……”
賒刀人一步一步靠近,每一步踩在黃沙裡發出聲響,都像是踩在五人的心頭上。
伴隨著賒刀人身後黑褐色的沙暴,仿佛真的不可抵抗一般。
“完犢子了,這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嗎!”隊長緊握拳頭,黑袍之下是陰沉的能滴出水的臉色。
隻見賒刀人拔出了菜刀,眼看就要投遞過來。
五人緊張無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賒刀人轉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呆立了幾秒,便收起菜刀,一步一個腳印踩在黃沙上緩緩離開。
最後消失在五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