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塞爾的話,赫莉婭沉默了很久。
久到跟前的桌子都上滿了菜,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的確知道南大陸那邊的發展狀況很差,但沒想到會這麼差。
她以為南大陸同樣屬於帝國疆域的一部分,南大陸人也同樣屬於帝國的子民。
帝國,或者說克洛德,怎麼著都不會完全放著不管的。
可沒想到,南大陸還真是純純放養的啊!
帝國非但沒想著怎麼安置管理南大陸,反而是把有限的精力放在了南北大陸之間的防守上。
搞得好像南大陸不屬於帝國一樣,才要跟防賊一樣地防著這些吃不飽穿不暖自生自滅的南大陸人。
“我……我不知道……”
赫莉婭覺得此刻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都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反而會顯得她虛偽。
“殿下,南大陸如今這般,是多方因素所導致的。”
“雖說帝國曆代君王放任不管是其中一個主要原因,但……”
“沒必要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也沒必要一直生活在愧疚自責之中。”安塞爾安慰道。
“但總能做點什麼的。”赫莉婭說完這話後又無奈地笑了笑。
她真是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
眼裡頭見不得一絲苦楚一點苦難,什麼都想做,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到最後什麼都做不成,什麼都做不好。
“不說這些了,好好吃飯,品嘗一下我們這的特色美食。”
安塞爾見赫莉婭心情又不大好了,便打斷了她的思緒,以免她又繼續胡思亂想。
“嗯。”
回到房間後,赫莉婭將自己丟在大床上,靜靜地整理自己的思緒。
其他人還沒有回來,他們這些天忙著在肯萊卡搜集有關菲特羅斯家那幫異教徒以及“種子”的相關線索。
雖然伊恩希爾說這是第一次實驗,且成果尚未完全孵化出來,但赫莉婭卻不敢完全信了祂——
畢竟祂又不是一直盯著那種子在看。
她懷疑唐耀星之所以要借她之手來處理掉這個禍端,很有可能是在之前的實驗階段就暴露出了一些難以解決的嚴重問題。
說不準之前唐耀星真的放了幾個“早產”的出來,結果投放後發現了大問題……
赫莉婭不放心,就主張多留幾日,囑咐他們去問問當地人,搜羅些線索回來。
她從床頭櫃裡翻出自己的腰包,從裡頭摸出兩塊影像石出來——
就是唐耀星留給她的記錄有所謂原著劇情的那兩塊。
她對唐耀星等人說的那個世界末日很好奇。
而且她也一直想知道,原主以及斯戴莉最終的結局。
在原著劇情中,赫莉婭是因為嫉妒斯戴莉,不惜任何手段陷害栽贓汙蔑她,以至於最後被眾人厭棄,以殘害皇家子嗣的名義被送上了刑場。
可問題是,赫莉婭的出身本就不普通,她身體可是封存著戰爭的權柄!
她要是身死,那封印解除,戰爭就該複蘇了才對。
可在原著中,赫莉婭死得很乾脆,下線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提到任何有關沃特西塞的事情。
最後甚至還是個闔家歡樂的大團圓結局,這就很不對勁了。
再結合所謂世界末日的預言,怕是在那看似美好的結局背後,早已暗流湧動。
冠之以美好的遮羞布被扯下,各種矛盾日益激化,最後不可避免走上了戰爭的結局。
直至一切毀滅,歸於虛無。
仗是怎麼打起來的,又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和誰打起來的。
這些重要信息,赫莉婭都得知道,才能提早行動,以規避這gaeover的結局。
赫莉婭坐起身子來,環顧四周,房間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在。
她不是很喜歡有陌生人待在她屋裡頭,所以那些個伺候的女仆們都是候在屋外等待傳喚的。
可這會兒她又確實不是很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想有個人能陪在她身邊,但又不希望影像石中的秘密被旁人知曉。
她內心很是矛盾。
安塞爾從私人刑房裡出來後,帶著一身的血腥氣回了自己的屋,快速洗了個澡。
當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的水,一邊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時,就見赫莉婭不知何時來訪。
這會兒她穿著純白色的睡裙,正乖巧地坐在自己床邊。
聽見他出來的動靜,赫莉婭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隨後緩緩下移,定格在他掛著水滴的飽滿的胸肌上,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她是個顏狗,更是個“好色之徒”,而且她對於自己的欲望向來坦誠。
喜歡就是喜歡,想要就是想要。
她一沒傷天害理,二沒違背世俗道德,她好點色怎麼了?
她的日子已經寡淡如水了,還不允許她在腦子裡想點有顏色的東西嗎!
安塞爾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將手裡毛巾往脖子上一掛,大步朝她走來,直到二人之間僅剩不到半步的距離。
他微微俯身,噙著笑意望著赫莉婭看得有些出神的臉,打趣道:“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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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婭被他突然的靠近給逼得往後退了退,後手撐在他的床上,眼睛卻是不受控製地往某個地方看去。
聽到他的話,她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但又下意識地舔了舔唇。
“你,保養得真好……”赫莉婭點了點頭,訥訥道。
安塞爾沒忍住笑出了聲,忽的抓住赫莉婭的一隻手,按在了他那結實飽滿的胸肌上。
“給你摸摸,不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