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滅。"玄冥的聲音像浸了冰，"當年我在深淵底部見過他們的殘黨，用活人祭煉魂幡。"他忽然抓住郭靈萱的手腕，"停下！
你的神識在流失！"
郭靈萱這才驚覺，自己的指尖已變得透明，那是神識過度消耗的征兆。
她慌忙收回神識，照心鑒"當啷"掉在案上，鏡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隻能讀到這裡了。"她揉著發漲的太陽穴，"但關鍵信息有了——幽冥祭壇，血魂教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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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密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青鸞站在門口，臉色發白："盟主，冥河醒了！"
眾人趕到冥河的寢室時，他正坐在榻上，雙眼空洞如死潭。
大先生剛要上前，卻被他抬手推開。"祭壇...開啟..."他的聲音像砂紙摩擦，"血魂...要...要..."
話未說完，他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七竅滲出黑血。
石羽迅速點了他的昏睡穴，轉頭對青鸞道："取冰魄丹，用玄冰玉鎮住他的識海。"
玄冥盯著冥河額間浮現的暗紅紋路——那是魂契的標誌。"他們啟動了儀式。"他低聲道，"必須趕在祭壇開啟前找到它。"
"位置。"石羽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我需要位置。"
郭靈萱突然抓住他的手："混沌試煉！
你在第二層見過的那幅地圖！"
石羽瞳孔驟縮。
三個月前的混沌試煉中，他曾在一處遺跡裡見過一幅刻在石壁上的地圖，當時係統提示"與當前主線任務相關"，他便用係統自帶的"記憶複刻"功能保存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調用係統的"記憶回溯"。
精神力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太陽穴突突直跳，但他咬著牙堅持。
石壁上的地圖逐漸清晰：崇山峻嶺間，一座黑塔般的建築矗立在峽穀深處，周圍環繞著九道環形禁製。
"幽冥祭壇。"郭靈萱湊過來看他的係統投影，"坐標在蒼梧山脈最深處，離這裡七百裡。"
"但禁製..."玄冥指著投影上的環形光帶，"這是"九幽冥火陣"，每道禁製都需要對應的破陣鑰匙。"他頓了頓，"我知道怎麼破，但需要...我的本源之力。"
石羽皺眉："代價是什麼？"
玄冥望向窗外的夜色，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守護者的本源，是連接深淵的鎖鏈。
用一次，我與深淵的聯係就會弱一分..."他轉頭看向石羽，"但或許，這正是我等了三百年的機會。"
石羽沒有追問。
他見過太多人藏著秘密，而此刻，他們需要所有能得到的幫助。"天亮出發。"他拍了拍郭靈萱的手背，"你回去休息，我守著冥河。"
郭靈萱知道他的脾氣，轉身時卻又回頭："記得吃養神丹，你的精神力快透支了。"
深夜，石羽坐在冥河榻前，看著懷中的玉簡再次震顫。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臉上，將他眼底的鋒芒鍍上一層冷光。
他摸出係統獎勵的養神丹，仰頭吞下，藥汁的苦澀在喉間蔓延——這或許是最後一次輕鬆的時刻了。
天剛蒙蒙亮時，眾人在飛舟甲板集合。
玄冥站在船頭，玄色大氅被晨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轉頭看向石羽，目光罕見地灼熱："幽冥祭壇的禁製，比你記憶裡的更強大。"他指了指遠處的蒼梧山脈，那裡的雲層泛著詭異的紫，"血魂教的人，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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