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郭靈萱的手重重掐住他手腕,疼痛讓他一個激靈。
她的眼睛裡泛著血絲,顯然也在承受精神攻擊:"彆被聲音牽引,那是深淵意誌在找我們的弱點!"
"但鎮魂珠就在前麵。"冥河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他的瞳孔裡浮起詭異的紫斑,"我能感覺到...它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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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羽心裡警鈴大作。
他扯住靈萱的手腕,同時揮出一道氣刃劈向冥河——後者竟不躲不閃,氣刃擦著他脖頸劃過,在霧氣裡激出一串血珠。
"你瘋了?"冥河捂住脖子,眼中紫斑卻更濃了,"我是為了幫你!"
"幫我?"石羽冷笑,"方才在祭壇,你撿了石碑碎片吧?"他指腹輕叩腰間係統令牌,"我的係統掃描到你袖中能量波動。
天淵界的東西,沒那麼簡單。"
冥河的臉色瞬間慘白。
郭靈萱突然拽了拽石羽的衣袖,指向迷霧深處——一座殘破的祭壇正在霧中顯形,中央懸浮著一顆幽藍珠子,表麵流轉著星河般的光紋。
吟唱聲在此刻達到頂峰,石羽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下與珠子的脈動重合。
"鎮魂珠。"郭靈萱的聲音發顫,"《遺錄》裡說,它本是天淵老祖的伴生法寶,能鎮壓一切執念。"
石羽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向祭壇。
他能感覺到,每靠近一步,識海中的執念便翻湧一分——顧家的羞辱、靈萱的危險、聯盟的責任,此刻都化作實質的熱流,在血管裡灼燒。
當他的指尖即將觸到珠子時,迷霧突然凝結成一道黑影。
那影子沒有五官,卻讓石羽想起在深淵裂隙見過的"淵獸",隻是更龐大、更...智慧。
"凡人。"黑影的聲音像兩塊巨石摩擦,"你以為能輕易取走鎮壓九界執念的珠子?"它的"視線"掃過石羽,"你的執念太盛,像團燒得正旺的火。"又轉向郭靈萱,"你的執念藏得深,卻比他更鋒利。"最後落在冥河身上,"至於你...哈,你根本就是執念本身。"
冥河突然發出一聲悶哼,踉蹌著後退兩步。
他袖中的青銅碎片發出刺目的光,與黑影產生共鳴。
石羽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抽出腰間的淵鑰,玉牌上的裂痕此刻正滲出黑血般的液體——那根本不是玉牌,是封印!
他猛地將淵鑰砸向地麵,碎裂的瞬間,黑液化作無數細針,向黑影射去。
"靈萱,閉氣!"他大喝一聲,同時運轉全身靈力護住心脈。
黑影被黑針擊中的地方出現裂痕,卻發出更刺耳的笑聲:"沒用的,你們的執念就是最好的養料!"它伸出"手",虛虛一握——鎮魂珠突然爆發出刺目的藍光,石羽隻覺識海劇痛,眼前閃過無數畫麵:他跪在顧府祠堂受罰、靈萱為他擋下致命一擊、聯盟弟子在深淵前倒下...
"不!"他嘶吼著,體內係統核心突然自主運轉。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主動調用係統,核心的溫熱感如潮水般漫過識海,將那些畫麵一一撫平。
黑影的動作頓了頓,石羽趁機抓住鎮魂珠——這一次,珠子沒有排斥,反而順著他的掌心,將一縷清涼注入體內。
"原來如此。"他望著手中的珠子,終於明白黑影說的"資格"是什麼。
係統核心能壓製執念,卻無法消除;而鎮魂珠,需要的是承認執念、卻不被其吞噬的人。
迷霧開始消散,冥河癱坐在地,手中的青銅碎片已經暗淡。
郭靈萱跑到石羽身邊,抓住他的手:"你沒事吧?"
"沒事。"石羽將鎮魂珠遞給她,"收好了。
我們該去下一個淵鑰的位置了。"他望向遠處重新浮現的天空,眼底有星火在燒,"神淵想拿我們的執念當養料?
那就讓它看看,被執念點燃的修士,到底能有多可怕。"
而在三人看不見的地底,那條黑紋已經蔓延到了祭壇下方。
它觸碰到鎮魂珠殘留的氣息,突然劇烈收縮,像是遇到了天敵。
但很快,更深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歎息,黑紋重新舒展,朝著蒼瀾古域之外的方向,蜿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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