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弟彆慌。”
呂尋道瞥了對方一眼,笑著說道:“徐師兄的實力,我是相信的,同級之中估計沒幾人是他的對手。”
“再說了,正道那邊總不會為了區區幾個年輕天驕,就派出竅、合體境界的前輩過去坐鎮吧?”
“隻要正道那邊沒有遠超徐師兄一個大境界的人物出手,憑他一人完全可以保證我等安然無虞。”
出竅、合體這個境界的人物,那可都是飛升有望的存在了,以正道那群人的尿性,怕是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焊死在閉關室內。
怎麼可能稍微有點事情,就出來胡亂溜達?
在他們眼裡,除非宗門要被滅了,不然的話,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渡劫飛升重要。
“這.........”
許長老抿了抿嘴,深深看了徐子壽一眼,雖然他對於徐子壽的實力,仍舊抱有幾分懷疑,可眼下呂尋道都出來打包票了。
他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徐子壽雖然外表看上去,一副內向、口齒不伶俐的模樣,但其實力確實貨真價實的比自己高了一個大境界。
萬一自己繼續說下去。引得徐子壽不滿,那自己可就麻煩大了。
“既然許長老沒有異議了,其他人呢?”
呂尋道目光越過許長老,看向其他幾位長老,以及九位金丹境實力的核心弟子們。
在場之人,除了徐子壽外,大家都麵麵相覷,沉默了一會兒後,慕謙之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呂師兄。”
“哦?”
呂尋道聞言,看向慕謙之微笑道:“慕師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聽聞前段時間,宗門內發生了一些事情,比如一位名叫薑昭的弟子,曾經與一位外門姓寧的長老在證道殿前大打出手。”
慕謙之目光深邃,死死的盯著呂尋道一字一句道:“呂師兄乃是執法堂長老,應該知道寧長老現在的下落吧?”
按理來說,一位外門長老跟一位核心弟子在宗門內,毫無緣由的大打出手,這屬於犯了門規的事情。
一般都得執法堂出麵將其解決。
如果事情不大的話,那就罰酒三杯,下不為例。
若是事情嚴重的話,興許動手雙方,都得被壓入鎮獄峰好好悔過一段時間,可問題是..........
那位寧長老再跟薑昭交手之後。
薑昭屁事沒有,拍拍屁股直接離開宗門,前往暮雲嶺了,倒是那位寧長老從此以後,直接人間蒸發了。
若非寧長老跟薑昭交手的原因,是因為一個暮雲嶺的任務,他慕謙之也不會注意到寧長老已經消失不見了。
畢竟,萬聖仙宗家大業大的,一個區區金丹修為的長老,實在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
沒了也就沒了。
無人會在意此事。
“慕師弟問這個做什麼?”
呂尋道心中一動,輕輕抬頭,看向慕謙之意味深長道:“此事與慕師弟無關,我勸慕師弟還是不要多管的好一些。”
若是彆的事情,呂尋道興許會看在慕謙之實力不弱的麵子上,多少給他透漏一些風聲。
畢竟,修煉界中除了打打殺殺之外,還有人情世故嘛,能多個朋友,沒人願意多個敵人,即便是魔道中人也不例外。
可寧長老之事,非同小可。
他背後牽連著葉長老,而葉長老背後則是青淵道宗,這件事在萬聖仙宗之內尚且屬於絕密。
眼下他們還要去正道那邊砸場子,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將葉長老是奸細的事情曝光出去,一來容易打草驚蛇。
畢竟宗門內,沒人保證正道奸細,就葉長老一個人。
二來........
則是宗門高層,擔心他們砸場子的事情,會被有心人提前透露出去,萬一正道那邊做好了準備。
他們派去的人,大概率場子沒砸成,反而將自己賠進去了。
“好......”
慕謙之輕輕點頭,他臉色陰沉了幾分,再度問道:“呂師兄既然這麼說了,那寧長老的事情我就不追問了。”
“嗯。”
呂尋道聞言,輕嗯一聲,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完全鬆出去。
就聽慕謙之再度問道:“那葉長老呢?呂師兄總不能說葉長老的事情,也不能向我透露一下吧?”
“慕師兄說的是那位葉長老?”
有人好奇問道。
“葉崢!”
慕謙之沉聲開口。
他這倆字一出,整個閣樓內登時氣氛一滯,在場其他幾位長老,麵麵相覷,方才出聲的許長老仔細回憶了一下。
口中幽幽道:“慕師兄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葉師兄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宗門內行走了,莫非是閉關了?還是..........?”
說到這裡。
他將目光看向了呂尋道,眼中儘是探尋意味。
從慕謙之接二連三的發問後,即便他們這些長老一直被蒙在鼓裡,這一會兒也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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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呂尋道眉頭一豎,臉上如罩冰霜,沉聲喝到:“慕師弟有些事情,不是你現在可以打聽的!”
“我不能打聽?”
慕謙之臉色難看,眼中有怒火積蘊,一身衣袍獵獵鼓蕩,元嬰巔峰的修為浩蕩而出,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席卷八方。
整個閣樓,在刹那間仿佛化成了無邊汪洋中的一葉扁舟,似乎下一秒就要崩碎。
“嗯?”
看到這一幕。
徐子壽坐在椅子上,臉色帶著幾分拘謹,看了看呂尋道又看了看慕謙之,他心中在天人交戰,自己究竟要不要出手呢?
之前他對付暮雲嶺的正道之人,那是因為有上麵的命令,但眼下他可沒有收到命令,也沒有聽到呂尋道請求幫忙的話語。
若是自己貿然出手了,打壞了什麼花花草草,宗門是不是要讓自己負責?
想到這一點。
徐子壽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自己的儲物戒指,決定自己再觀望一下,畢竟流雲閣當初建設時花了不少靈石。
以他的身家,縱然賠得起,估計也得大出血。
“慕師弟,你瘋了不成?”
呂尋道霍然起身,厲聲喝道。
他開口之後。
另外兩位長老,也跟著起身,紛紛開口勸解道。
“慕師弟,快消消氣,有什麼話咱們坐下說。”
“對啊,這裡是師門重地,在這裡動手,不論結果如何,恐怕都無法善了,再說了咱們過段時間還要去天風穀,找正道那群偽君子的麻煩。
在這個時候,咱們自己人萬萬不能內鬥啊。”
“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