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太挑眉,笑著點頭:“成啊,反正這兩天你也是吃喝拉撒在床上。我就說一進來咋這麼味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有三急嘛,其他人跟著聞味唄。你能舍得下老臉拉,我幫個忙沒什麼。”
白母老臉一紅,看著齊老太那萬事不想管的樣子,梗著脖子點頭擺明了想惡心人:“確實沒辦法,在醫院裡大家都互相體諒。”
反正這個病房裡的病人們都是情況比較嚴重點、從外科做完手術送進來的,好幾個跟她一樣得在床上解決。
“麻煩親家母幫我下,我的腿不能動,”白母指了指床底下的小盆說道。
“應該的,”齊老太笑著,將簾子一拉,這裡便形成了單獨的空間。
她從病床旁邊櫃子裡拿來白母的褂子往床上一鋪,就嘩啦一下將白母的褲子扒下來,把盆懟上。
快得白母都來不及阻止……她的褂子??!!
這白母的腿不能使勁,她又要上身挺直,就必須借力在盆沿上,雙手撐著。
她一見齊老太要出去,便喊道:“親家母,我胳膊撐久了酸疼,需要你扶著會兒。”
齊老太脾氣好地應下來,坐在床沿上,給其肩膀力道,身子後撤屏住呼吸,卻還跟以往嘮家常般,問道:
“親家母,我家兒媳長得好又懂事,你為啥就對她不上心,甚至還不分青紅皂白,幫著外人欺負她?”
白母冷笑聲:“哪裡是外人,楚楚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拔長大的。她跟著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結果人家才是正兒八經盛家的孩子,我良心過不去,自然要對楚楚好,這本來是思涵該做的,也是我們欠楚楚的。
她倒好,傲得很,還以為自己是首長的孫女呢,誰慣她?
你看,沒有家裡人的幫襯,她也就嫁給你那當街溜子的兒子,這輩子怕是在泥潭裡出不來了……”
寶弟在電話裡不能明說,可齊老太聽出來了,白家兄妹倆跟白父白母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而白家之前在滬市伺候過人。
兒女都是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說是不疼,哪能一點都不想著呢?
聽聽白母說的那叫人話嗎?她怎麼能一點都不盼著孩子好呢?
除非不是自己親生的!
一個是現在主家的閨女,自己養了十多年,有感情了,也怕被報複,白母自然一味討好盛華楚恨不能當親生的對待。
一個是前主家的女兒,沒有親人護著,又不是自己親生的,以白母的刻薄,怕隻會變本加厲。
齊老太本就為自家兒媳憤怒,如今她感受到白母恨不能將所有力道都放到自己身上,扯扯唇角,手猛地往下,“哎呦,親家母你太沉了,我撐不住了……”
沒有齊老太的支撐,白母的兩個胳膊一時間力道沒跟上,整個人實實在在地蹲進了盆裡……
齊老太趕忙一個嗷嚎,“老頭子,快,快去叫他大姨來,這親家母坐她拉的屎上了!”
一聽她這話,賊勁爆啊,當即病房裡的女同誌們,也顧不上臭味,捏著鼻子鑽進來瞧熱鬨。
白母呆怔在原地,根本不敢細細感受,整個人麵色煞白,又瞬間漲紅,接著便是鐵青,可齊老太早就竄到門外大口喘氣去了。
“哎呦媽呀,真是熏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