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港之前,
劉海柱是真的沒瞧得起過,這裡所謂的矮騾子黑社會什麼的。他覺得天老大自己老二,啥事兒乾就完了。
可自從那次在東升香堂裡,他跟阿剛對過手以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當時在場的,至少還有兩個人的氣場,令他不安!
一個是渾身肌肉跟鋼鐵鑄造樣的空軍華,一個是渾身陰氣沉沉的司徒喪。
而最讓他看不明白的是,
那天在缽蘭街救下自己的,那個叫阿南的黑衣青年,那廝不僅長相不遜於自己,其身手,他看了也迷糊。
……
倉庫裡,
丁誌偉熱情流的拿著一件件他滿意的作品,唾沫橫飛的介紹了起來:
“你看這把刀,天山寒鐵所鑄,是前任堂主烏鴉所用,削鐵無聲!”
“你看這狼牙棒,全鋼板夾所煉,開山劈石無所不能!”
“你看這九把飛刀,額算了,你應該不會用……”
“你看這把唐刀,重八十多斤,正常人兩隻手都拿不起來,這口開的鋒芒逼人!”
“你看這……”
每次丁誌偉跟他推薦一把武器,劉海柱都拿到手上認真的舞練一番,卻沒一件合他心意。
這犢子眉頭越皺越深,
沿路上挑挑揀揀,最終找到看起來,最為夯重的九環刀!
伸手拿起,
那刀在他手上叮鈴當啷的響,他使了使還是放下了。
“怎麼了?”
丁誌偉心有不甘的問,他也上前抓起九環刀,……媽的太沉使不動。
這犢子斜眼瞅了他一下:“這玩意兒太輕,不趁手。”
丁誌偉嘴角抽搐著,這一刻他想罵娘,……你他媽還敢再裝逼一點嗎?
劉海柱齜牙笑道:“還有彆的嗎?”
丁誌偉咬牙搖頭:“沒了!”
“嗬嗬,”這犢子嘴角掛著微笑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調侃。
丁誌偉好歹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眼前這犢子啥想法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此他翻著白眼咬著牙,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前麵,
那個三米多高的關公,手裡杵著的青龍偃月刀,變了音的嚎了句:“那玩意沉,你去試試。”
“嗬嗬。”
劉海柱頓時一樂,也不跟他廢話,大步走上前直接從二哥手裡抽了出來。
“噌!”
一聲鋼響,劉海柱揮舞著近兩米關公刀,麵色不改威武淩厲!
……那呼呼的刀風,連站在五米開外的丁誌偉,都覺得臉上刮得生疼。
“操,這他媽還是人嗎?!”
幾分鐘後,就在丁誌偉站那兒,開始懷疑人生的時候。
這犢子一整套劈、砍、紮,刀鋒如極寒利箭,劃破空氣時,竟發出刺耳的聲響!
一套流程走完,額頭上竟也微微見汗。
“痛快!”
劉海柱呼喝一聲,單手持刀,笑眯眯的看著誌偉不說話。
“……怎麼,”
丁誌偉皺眉走上前,語氣有點不耐:“這個還不行嗎?!”
……其實不然,
來港城,這犢子手底下已經沾了好些條人命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犢子心底依然有些抵觸!
嗬嗬,
這麼夯重的關刀,光拿在手上就寒氣逼人,
要真拿這個砍,得死多少人啊?!
……又沒怨沒仇的,至於嗎?
……
劉海柱瞅著關刀齜牙道:“不是不好,是我使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