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明月,相同的守望。
生日宴的最後,大家坐在一起,拍了一張相片。
江萬山把這張相片小心翼翼的裝飾起來,放在書桌,與過往的相片羅列成整齊的一排。
從書桌的伊始的泛黃相片開始,是一位母親和四個孩子,最小的孩子仍是繈褓,被母親抱在懷中。
再往後,孩子漸漸長大,成人,成才,頂天立地……相片裡的母親漸漸老去,唯有臉上的笑容不變,而相片也隨著時間的過去多了新的成員。
直到剛才,母親的位置被父親所替代。
江萬山靜靜地看著,當相片的不再斑駁,可回憶卻逐漸模糊。
彼時,老宅後院,清風伴著明月,空氣中流淌著微潤的花香。
哐啷~
是酒瓶碰撞的清脆回響。
江白辰:“你明天走?”
蘇天明點頭:“我已經耽擱太久了。”
“你呢?你什麼時候走?”
江白辰喝了一口酒,笑道:“沒想好,所以現在不急。”
說實話,江白辰這個甩手掌櫃挺不負責,彆的總裁日理萬機,他卻整日躺家裡,也不怕手下把他架空趕出公司。
蘇天明:“二叔和小叔他們也是明天走,對嗎?”
“對。”
江聿風趕著回東省,江衛國也得回部隊。
“那爺爺呢?”
“他老人家暫時留在這兒,今天剛找了一份工作。”
“什麼工作?”
“安保。”
話落,蘇天明錯愕的看向江白辰,眨巴著迷惑的眼睛,懷疑江白辰在騙自己。
“我真沒騙你。”江白辰無奈的攤開手。
唉,帥氣的男人總是被懷疑。
“對了,姑姑呢?”
“她晚幾天,不過也得走。”
“一下子都要走呀,突然有點舍不得。”蘇天明頗為感慨,自顧自喝了一口酒。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今晚的生日宴,是春節最後的歡鬨了。
“每個人都有要忙的事情嘛,雖然疫情仍在傳播,可以多待幾天,但沒辦法,總歸要走。”
“對了,說起這個,你那小女友打算什麼時候帶回家?”江白辰突然說道。
蘇天明是家裡最大的孫輩,早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但遲遲不見響動。
“她也是你們係統裡麵的人?”
蘇天明:“算是吧,她是公安係統。”
“喲,女警官啊!小心點啊,蘇大市長,彆到時候貪汙腐敗被查到,結果是你女朋友親自給你帶上手銬!”
蘇天明無語的瞥了一眼這個家夥。
“話說回來,你還打算瞞著大伯多久?”
“不知道,沒想好。”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大伯已經知道了?你不會真的認為大伯沒有安插眼線?”
江白辰的一句話,直接給蘇天明乾沉默了。
彆說,還真踏馬有可能。
江白辰:“要我說,找個時間,你早點把人家帶回來,彆拖著。”
“你呢?你這條光棍有什麼臉皮說我?”
“靠,我怎麼就不好意思了!誰讓你是最大的孫輩,你不扛下催婚的炮火難道要我來?”
蘇天明的額頭皺起三條黑線,生的太早,煩死了!
“不說了,喝酒。哦對,你少喝點,明天趕飛機,彆特麼睡過頭。如果你睡過了頭,我就叫小藍親你臉頰,把你從愛的親熱裡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