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素來對他們態度極為惡劣的二娘,其實薑石林倒是沒有那麼壞。
因為從小到大都被寵壞,養成了薑石林的一些壞習慣跟脾氣,時常會來他們姐弟二人麵前挑釁。
可也隻是嘴上說幾句狠話,要說做什麼惡事,還真的沒有。
就連薑安虎都有些不好的脾氣,因此薑解語並不是很厭惡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但問題就在大家同父異母,柳青青一直以來從中作梗讓這位弟弟與他們為敵,如今更是走到了雙方要爭奪話語權跟繼承權的地步。
“如果讓楚仁一起教導薑石林,那安虎就沒有任何勝算了……”
薑解語心裡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
她感覺到緊張不安起來,一直緊緊盯著楚仁,想要看看對方會怎麼說。
可以說,現在自己姐弟二人的命運很大程度都掌握在楚仁的身上。
身處焦點之中,楚仁麵對薑山河熱情的請求,輕輕搖頭。
“老爺,您的這個請求有些為難我了。”
教學的確有一些難度,但更大的麻煩出自其他方麵。
彆說是薑石林,就算更加惡劣頑皮的闊少楚仁都有辦法去製服。
可他跟那柳青青母子二人之間已經有了過節,如今實在不想去熱臉貼一個冷屁股。
“老爺,您就彆為難我,我倒是不介意順便教導石林少爺,畢竟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這倒是沒什麼差彆。”
“可您也知道,我跟石林少爺之間有一些不愉快,他若是不肯學,便是你把他綁來送到我麵前也沒用。”
“你說呢?”
薑解語順著話題說道:“爹,石林想跟著楚仁學習,的確要看他自己的想法,他不願意也沒有人能強迫他。”
如果說有人能強迫,那就隻有薑山河自己。
但他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極為寵溺,尤其是薑石林,這件事顯然有些難以做到。
見沒有結果,薑山河也隻能無奈起身離開。
等人一走,薑解語姐弟二人便一起坐在楚仁麵前。
倆人神情都極為嚴肅,看得楚仁心裡直犯怵。
“你們倆個做什麼?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老師,你不能教薑石林!”薑安虎氣鼓鼓地開口。
薑解語也緊跟著說道:“如果他也來跟你學習,那安虎就很難勝出了!”
這時,薑安虎繼續道:“老師隻能當我一個人的老師!”
下一刻,薑安虎吃痛叫出聲來,他回頭瞪了薑解語一眼,“姐,你打我乾嘛!”
薑解語看著薑安虎,有些無奈。
自家弟弟大部分時候想法都很簡單,就這個模樣去跟薑石林爭,隻怕根本就爭不過。
“楚仁,我希望你答應我!”
薑解語無比認真地看著楚仁,神情專注而凝重。
楚仁忍不住咂舌,表情很輕鬆地問道:“你不想讓我當石林少爺的老師,是擔心他跟著我學習,把安虎比過去了對嗎?”
“難道不是嗎?爹已經在族會之中做出承諾,他們二人誰先考取功名就由誰來繼承薑家的這一切,你如果當薑石林的老師,安虎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要我說,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楚仁伸了個懶腰。
“你的意思是?”薑解語不理解。
對此楚仁耐心解釋道:“雖然我來薑家的時間不算長,可關於薑家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身為江源縣最大的家族之一,財富,產業數不勝數,薑家的人又那麼多。這種情況之下隻靠著薑山河的一個承諾能決定是誰繼承家業嗎?”
“可我爹他向來說一不二,家族裡其他人也很畏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