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算了?”
孫友文坐在勾欄之中,目光放在麵前搖擺起舞的少女身上。
視線從她的腰肢一路下移,定格在臀部。
“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不教訓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
一旁的周珀聽得好友怒氣,有些無奈地歎口氣。
昨夜從姐姐那裡得知茶會之事後,周珀更覺得孫友文跟對方的爭執沒有必要。
得知孫友文讓人去找楚仁麻煩之後更是憂心忡忡,特地前來勸說,可結果便是如此。
孫友文感受到周珀的情緒不對,無心看女孩跳舞,揮揮手將人趕了出去。
他側頭看向周珀,“小事一樁,又不是什麼麻煩事。”
“友文,這個楚仁在一個時辰裡就寫出了蓮這等驚世名作,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日後定然能成為京城有名詩人,我們應當與他交好,而不是作惡啊。”
“可他讓我丟了麵子,我咽不下這口氣。”孫友文握緊拳頭。
“而且你不知道,當時婉兒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孫友文補充了一句,似乎這才是對付楚仁的主要原因。
周珀歎息一聲,“友文,錢小姐雖好,可你們不一定能走到一起,否則錢家早就同意了你們的婚事,也不會有所謂的招婿一事。”
之所以進行明麵上的招婿,還不是因為覺得孫友文不是良人?
“此事你不必再勸我,大乾從來都不缺什麼詩人,就算肥仔下手沒有輕重砸斷他一隻手,難道就能阻礙他寫詩不成?”
對於這件事,孫友文並未太放在心上。
對他而言,這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
黝黑牢房之內,昏暗的光線下,孫聞冷峻的目光讓肥仔等人不停顫抖。
其餘人不知緣由,隻是跪在那裡一言不發。
肥仔不住發抖,麵對孫聞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出賣了自己背後的人。
他將頭磕在地上,“啟稟大人,讓等教訓楚仁的,便是京城的孫少,是他看楚仁不爽,我們才替他出麵……”
孫少?
這個稱呼讓孫聞跟軒轅周玉良三人一時有些狐疑。
“什麼孫少,他是何人?”周玉良追問道。
肥仔趴在地上,“是孫友文公子,他身份尊貴,所以我們平時便刻意巴結他,說些好話,謀求一份差事,換些賞錢。”
“得知他考取了舉人,我覺得他日後定能飛黃騰達,所以更有意跟他走的近些。”
“我知道這麼做不對,可孫少昨日茶會之後大發雷霆,醉酒之後說起楚仁害他丟了麵子,咽不下這口氣……”
“啪!”的一聲響起。
孫聞重重地拍響桌子,不顧手上疼痛。
他伸手指向肥仔,“大膽刁民,竟敢栽贓陷害,抬起你的狗頭好好看看我,你可認得我是誰?”
肥仔顫顫巍巍抬頭,看了孫聞一眼,搖頭道:“不知。”
孫聞怒道:“你口中的孫友文孫少,便是我兒子,你說他派你做這等事情可有證據?若是解釋不了,休要怪我無情狠辣。”
肥仔用力在地上磕頭道:“大人,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
雖然為孫友文做事,但肥仔身份輕微,哪裡見過孫聞。
隻知道孫友文的父親在朝中當官,有幾分權勢。
軒轅走到孫聞身旁,拍了拍他的後背,“冷靜一下,此事具體如何,把友文請來詢問便知。”
“對,到時候便知道究竟是這些地痞栽贓,還是真有這回事。”周玉良也開口說道。
片刻後,兩名京兆府下屬匆匆出了門。
他們一路打聽尋找,終於在勾欄處找到了孫友文跟周珀。
一看到這二位,便上前苦著臉道:“孫公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