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還沒做出反應,剛才還慵懶閒散的人,幾步就逼近身前。
商曜修長的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手腕,眼底翻湧著危險的暗潮。
“有意思。“
他目光掃過血跡斑斑的婁梟,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聲音卻仿佛淬著冰,“原來問題出在這兒,你就為這麼個...野男人,跟我鬨,嗯?“
商曜從沒想過,兩人之間的矛盾,會是因為其他男人。
畢竟,他,已經絕無僅有。
這一刻,商曜感到自己的男性尊嚴,遭遇了嚴重挑戰。
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這女人瞎嗎?
梅一諾被拽著,是真體會到了更新換代的商曜有多自說自話。
任她怎麼解釋兩人不是男女朋友,他是真隻信他想信的。
她半句話都不想再說。
此時婁梟的出現,讓商曜的邏輯完美自洽,他認定了,梅一諾是被婁家這隻剛撿回來的狼崽子給勾了心神。
梅一諾不否認,不辯解,甚至不吭氣,都極度刺激到了商曜,嫉妒啃噬了他的理智。
“說,是不是因為他?”
車內,梅琳在拍車玻璃。
梅一諾看不清車內神情,卻也知道,一定是嚇著她了。
她心裡火起,“鬆手,你發什麼瘋?”
“這就算發瘋了?“商曜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那你還真是不了解我,我碰過的人,哪怕死,她也隻能是我的。”
遠處,尚在緩氣的婁梟恨極,他是真看不得人在他眼前碰一一一根汗毛,偏偏商家那病秧子,一再觸及他的底線。
他忍著劇痛踉蹌著就要上前,被胡子一把攙扶攔住。
胡子心累,爺真是太衝動了,這事兒多的是人能替他乾,哪用自己親自上場,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都說紅顏禍水,梅一諾不算頂級紅顏,但一定算得上是頂級禍水。
瞧瞧招惹的都是什麼人?
把他們爺給禍禍的太慘了,這時候他們才剛收拾了婁家,再和商家對上,爺怕是又要被逼得遠走海外。
看著十米開外的那個女人,胡子的手是真癢啊!
婁梟甩開胡子的攙扶,鮮血因掙紮再度順著額角滑落,卻遮不住眼中嗜血的鋒芒。
剛才算商曜走運,可運道不會一直站在他那邊。
“你放開她。商曜,你再動她一下,我們不死不休。”
商曜突然低低的笑了,他鬆開了梅一諾的手,陰鷙的目光在兩人間掃了一個來回後,輕聲對梅一諾道:“我先收拾了野男人,咱們再慢慢聊。”
他慢條斯理地鬆開袖口,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婁梟,神色冷到極致。
“那你就,先走一步。”
挖牆腳挖到他家了,不死留著過年?
梅一諾後退半步,望著兩個自以為是的‘刑男’,果斷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一把將裡麵的人拎了出來,而後鑽進去,一腳油門,飛速離開了現場。
早就該走的,她瘋了才要留在原地,陪倆神經病周旋。
之後,那倆倒是拍拍屁股走了,梅琳和她還怎麼在這一帶混?
現在,管他們人頭打成狗頭?
車上,梅琳眼淚啪啪的掉,她從後排撲到中控的位置,就要去抱梅一諾。
“哎哎,祖宗,開車了。”
“我討厭漂亮哥哥,他打姐姐。”
小丫頭大概哭了有一會兒了,眼眶紅腫,本該是很傷感躁鬱的氣氛,偏偏她冒出了鼻涕泡,跟泡泡糖似得,還爆了……
梅一諾很沒良心的嫌棄了,她一邊開車一邊抽出兩張紙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