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把梅慶年給問住了,他不知道啊!
關鍵,他記得在z市,姑娘跟小商走得也很近,那小夥子也不錯。
想到這兒,他皺眉,姑娘家腳踏兩條船可不行,這事,得找機會跟她說說。
哎,關鍵時候就能看出家裡沒個女主人是真不行啊!這種事,他一當爹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火籠屋裡,僅僅是一個照麵,殷淮就看出了苗頭。
“你養父準備再婚?”
梅一諾感歎這貨真敏銳,“他還年輕。”
殷淮頓時語重心長,“我跟你說啊,這後媽進門,那幾乎就相當於有了後爹。”
說完他又歎氣,“你說你,養父要再婚,親爹也有苗頭,以後,還是得靠哥疼你。”
婁梟幽幽道:“你也會結婚。”
他就不同了,他可以隻有一一。
梅一諾聳聳肩,不管是梅慶年還是殷政鶴,都結婚了才好。
她又不是爹寶女,沒了誰的關愛就活不了,相反,他們都順當了,自己反而少了很多羈絆。
殷淮在火籠屋裡八卦殷政鶴,說是最近殷家的老太太回京都了,正給他安排春節期間相看,讓梅一諾趁早跟他一起回京都掌掌眼。
梅一諾頓時就不想去京都了。
她似乎不怎麼得老太太喜歡,這不重要,可都要過年了,誰沒事想給自己添堵?
也許真是幸福退讓原則,她現在過得好,對那些會讓她感到糟心費心力的人和事,能遠離就遠離。
很快梅慶年叫吃飯,黃嬸子的廚藝還算說得過去,晚餐就燉排骨、小青菜兒、小鹹菜的擺了一桌。
“吃吧!”
梅一諾是最自在的人,其次就是殷淮,他直接就招呼上了。
“大喜的日子,是不是要喝點兒?”
“小淮這性子好,來,整點兒白的。”
梅慶年還是喝不慣紅酒,酒這東西他還是喜歡一口就上頭的感覺,不大習慣量大管飽的紅酒和啤酒,那玩意兒來感覺太慢。
“叔,我量淺,咱小酌怡情。”
說小酌怡情的人,那是倒一杯喝一杯。
婁梟今天乖的不像話,就那麼默默的陪著那兩人,隻要給他倒,那必定是倒多少陪多少。
至於梅鴻飛,新郎明兒還有正事,明晚再說。
梅一諾招呼黃嬸子和胡子隨意,然後自己就先隨意了。
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梅慶年那點兒量,哪頂得住時常混跡酒桌的殷淮和拿酒當水的婁梟?
他醉的一塌糊塗,直到把他灌醉,婁梟後知後覺,失算了。
沒了熱情好客的梅慶年,這個家就是梅一諾說了算,她絲毫沒有留下他們的打算,讓一滴酒都沒沾的胡子將兩人送回了酒店。
胡子也是多餘帶啊!
第二天天沒亮,幫忙的人就陸續來了。
梅一諾被迫早起,梅鴻飛原本說是請了發廊的老板娘來給薛紅化妝,她主動領了這差事,誰知道她用的化妝品對肚子裡的那粒小豆子會不會有影響?
然後薛紅就見識了什麼叫化腐朽為神奇,她盯著鏡子裡的人,完全不敢置信。
原本隻有五分的樣貌,現在至少有八分,說村花誇張了,但真好看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小諾,你手藝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