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出來,梅一諾先給跟著梅琳的保鏢打電話,叮囑他最近多注意些。
至於自己這邊,人似乎沒準備直接動手。
盯梢是這幾天的事,哪怕被盯了,梅一諾也不覺得是外麵那些還在混戰的癟犢子乾的。
後世網絡那般發達了,都沒人能尋到絲毫痕跡,就更彆提現在了。
但她被人盯了是事實。
不會是商曜,這一次見麵,她明顯察覺,人心思淡了很多,他們是有可能隻做合夥人的。
剛被收拾了的何家和那個什麼項總,倒是有弄死她的心,可這種水準的人不是他們夠得著的,那偽裝技巧就連平台上,前麵那幾個都不一定是對手。
除了他們,誰會留意到她這樣一平平無奇的大學生?
平平無奇是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真入了有心人的眼,梅一諾心裡清楚,自己哪哪兒都是問題。
彆的不說,就一上大學的巨變,就很招眼。
她經不起細查,沒有留下實證,但太多地方經不起推敲,她甚至很難自圓其說。
猥瑣發育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要開剛嗎?
梅一諾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隻當不知,繼續每日按部就班的兩個學院跑。
而被召回的膨奎此時正跟京基小聲蛐蛐,“你說老大是不是太謹慎了,我就幫忙攔了個球,跟她連話都沒說。”
“你懂個屁。”京基頭也不抬,手指在鍵盤上敲出一串殘影,“你見老大什麼時候出過錯?”
膨奎摸摸鼻子,這倒是,不然誰能發現那個看著平平無奇的女大學生身上,有那麼多的事兒。
“那咱猜猜,她到底是哪國的?”
屏幕的藍光映在京基臉上,照出他冷肅的表情:“哪一國的,被咱們盯上,她也隻能龜縮,休想傳遞半點兒東西出去。”
京基話音剛落,就收到山貓的消息,‘已就位’。
“代替我的是山貓?”
膨奎驚了,這,夠隆重啊!金牌都出動了。
梅一諾可絲毫不覺得這是優待,有了警惕心,到第三天,她才發現山貓的存在。
這不是愉快的發現,她沒有繞彎子,直接就抱著書走了過去。
“方便嗎?聊兩句?”
山貓眼裡的意外一閃而逝,他這算是遭遇滑鐵盧了嗎?膨奎還堅持了兩三天。
“你好!”
“不太好。”梅一諾盯著他,眼前男人沒有明顯的喬裝痕跡,甚至身形都比上一個看上去瘦弱,不會讓人一眼就察覺戰力驚人。
可梅一諾都提高警惕了,還是今天才肯定盯梢的人是他。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不好的原因,麻煩你轉告上麵的負責人一聲,我討厭這種行為,如果對我這個人存疑,請拿出實質證據,我一定配合調查。”
山貓神色十分坦然,對手也的確該有這樣的警覺,才不枉他出馬。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本黑色證件,封麵上燙金的g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g家a全部第九局,特彆行動處。”他將證件展開,鋼印清晰可見,“梅同學,我們有權對任何危害g家安全的行為進行調查。”
梅一諾頷首,反而向前一步,“根據《g家安全法》第二十六條規定,任何調查必須出具書麵通知並說明理由。請問,我的哪項行為涉嫌危害g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