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諾手裡拿著相機在村裡四處拍照,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人拎了半籃子蘑菇,上前跟她搭話。
“姑娘,是來旅遊的?”
梅一諾目光先落在她籃子裡的蘑菇上,隨後才笑答:“是呀,我朋友約了我一起出來玩兒,我就晚到了一天,就找不到他們人了。婆婆,昨天村裡有沒有來其他人?”
“咱們這種窮溝溝,一年都難得見到幾個新鮮人,昨天突然來了好些,有幾個女娃娃長的還怪好看的,他們啊昨天借住在村裡。”
梅一諾眼睛亮亮的,“對對對,肯定是他們。那您能告訴我去哪兒找他們嗎?這裡好像信號不好,我電話都打不出去。”
老婦人笑得相當慈愛,“在那邊,羅二家。我領你去。”
她在前引路,腿腳相當利索。
梅一諾歪歪倒倒跟著她。
“你們這些城裡娃娃是不是第一次走這麼不好走的路?小心些。”
真是質樸啊!
梅一諾笑得天真無邪:“讓您見笑了,您身體真好。”
兩人說著,走進了一家土屋,梅一諾進去後,就再沒出來。
半小時…一小時……
這下,遠遠跟著的球草抓瞎了。
“呼叫支援,呼叫支援。”
“一諾,是你嗎?”
是虞姍姍的聲音,梅一諾被人架著,在想自己是不是該醒了。
她隻感覺自己一個踉蹌,就撞在了半硬半軟的物體上,硬的是地麵,軟的是幾個姑娘,虞姍姍赫然其中。
她緩緩睜開眼,架著她過來的是羅家夫妻,母老虎在側,羅二看了幾人兩眼,就被拉走了。
梅一諾適應了光線,這才看清自己是被帶到了一個天然地窖裡。
說是地窖還不如說是地洞,四周都是潮濕的岩塊,那兩人出去後,將地洞的口再次蓋住。
洞內一下暗了,隻有幾絲光線從通風口透下來。
看到她,虞姍姍直接哭了。
“你是不是來找我的?你傻不傻啊!”
虞姍姍和另兩個姑娘都被綁在這兒,地方倒是來對了。
梅一諾看了三人一眼,嗯,跟她同款待遇,綁手綁腳,以幾人的本事就算解了繩索,一個人也推不動那個狹窄的洞口上壓著的石頭。
“彆哭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虞姍姍咬著嘴唇搖頭,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沒事。小荷受傷了。”
小荷應該就是地上躺著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姑娘。
“她怎麼了?”
“昨天我們到的比較晚,在村裡找了家老鄉,出錢在他們那兒吃了頓飯,哪知他們下藥。
小荷擔心撒哥,沒吃東西,見我們都暈倒後,她嚇得也跟著裝暈,聽到了一些事兒。”
虞姍姍越說越害怕,聲音破碎,“那個人用座機給外麵打電話,說是要換三個媳婦,拿我們換。
還說要賣一批豬仔給對方。
等小荷聽清他們說的豬仔就是撒哥和晨哥他們,一個沒忍住,暴露了,然後就被人打昏了。
上午她醒了一會兒,到下午整個人就燒起來了,說胡話都在喊救命。”
梅一諾挪過去,看了看,又驚又嚇的,這裡還這麼潮濕陰暗,很容易生病。
也不知道外麵那貨有行動了沒,這姑娘需要就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