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王星四仰八叉躺在竹榻上,房梁懸著的懸壺劍嗡嗡作響。劍鞘上的禹王治水圖泛著青光——自打從功德池淬煉回來,這破劍每晚子時就跟抽風似的狂吸月光。
外頭"咚咚咚"的木魚聲吵得他腦仁疼,抓起把瓜子就朝窗外喊:"外頭敲木魚的!這調子比殺豬還難聽,能不能換一個?"
話音未落,整座山頭突然跟篩糠似的抖起來。房梁上的懸壺劍"鏘"地出鞘,寒光一閃釘在門框上。王星一個鷂子翻身蹦起來,眼裡混沌之氣直轉:"又來?這破廟天天跟放炮仗似的!"
功德池那邊"咕嘟咕嘟"直冒黑泡,七十二朵金蓮蔫得像醃了三天的鹹菜。無塵的降魔杵插在池底直冒黑煙,雪白僧衣濺得全是泥點子:"陣靈被魔氣侵蝕了!"
王星踩著虛空漣漪竄過來,褲腿卷到大腿根:"我說你們佛門能不能靠譜點?連個澡堂子都看不住?"劍指在劍身上一抹,混沌之氣"唰"地凝成十丈長的灰龍,龍爪子往池裡一掏,把條長著獠牙的金鯉拍在青石板上,"好家夥,你們這是喂魚還是養妖怪呢?"
池心突然"嘩啦"升起盞青銅燈,燈芯"劈啪"炸著紫火。無塵額間佛印直跳:"是天魔殿的蝕心咒!三年前藥師殿首座就是..."
"早說你們經書有漏洞!"王星劍指北鬥,懸壺劍"嗡"地在半空劃出個透明罩子。灰龍裹著五色光撲向燈盞,金色劍氣削咒印,藍霧化黑氣,綠藤"嗖"地纏住個白胖娃娃——正是要開溜的陣靈本體。
那娃娃眉心鑲著塊黑玉,張嘴就要噴紫煙。王星脖子上的金紋"噌"地爬到臉上,掄起拳頭就砸:"小兔崽子還來勁了是吧?"九轉玄身的金拳頭"當"地砸在黑玉上,震得池水濺起三丈高。
十八個老和尚"唰"地閃現,住持拄著九環錫杖直喊:"王小友手下留情!"
懸壺劍尖停在娃娃鼻尖前三寸,王星扭頭啐了口:"舍得出來了?"劍尖一挑,黑玉裡浮出個光頭虛影,"這不是藏經閣掃地的禿...和尚嗎?"
住持老臉漲成豬肝色,錫杖"咚"地杵地:"實不相瞞,天魔殿三百年前就往寺裡塞人。去年羅漢堂首座都..."他扯開袈裟,心口赫然有道蜈蚣狀黑疤,"老衲親手清理門戶時挨的咒。"
無塵"刺啦"撕開僧衣,露出胸口星形烙痕:"我三年前雲遊著了道,師尊才想出這法子。"指著嚇懵的陣靈娃娃,"須彌山護山大陣的陣眼,早被魔崽子換了三十六處。"
王星氣樂了:"合著拿小爺當免費苦力?"一腳踹翻池邊香爐,爐灰撲了住持滿臉,"功德池助我突破天仙中期就算工錢?"
"不止。"住持抹了把臉,從袖中掏出玉盒,"三千年菩提釀。"又揮杖劃開虛空,露出藏經閣三層金光閃閃的書架,"《如來神掌》和《金剛不壞》除外,隨便看。"
王星抄起玉盒聞了聞,突然"啪"地砸向假山後。酒壇炸裂處竄出個灰衣僧,被混沌之氣凝成的龍爪按在地上。
"空間折疊術在第七架第三格。"住持趕緊補了句,"明日齋堂有蜜汁素鵝。"
懸壺劍"唰"地歸鞘,王星拎著灰衣僧往池裡一按:"再加條紅燒魚!"轉身就往藏經閣走,嘴裡叨叨,"虧大發了,得找本貴的..."
無塵追上來扯他袖子:"實在對不住,我..."
"撒手!"王星甩開胳膊,忽然咧嘴笑,"記得讓廚子多放辣!"
三日後藏經閣裡,王星翹著腿坐在《空間秘要》堆成的小山上。左手掐訣,七層虛空在麵前重疊;右手翻著《羅漢金身詳解》,身上金紋忽明忽暗。
住持扒著門框探頭:"小友,第八架還有..."
"閉嘴!"王星砸過去個瓜子殼,"小爺正琢磨怎麼用金身扛雷劈呢!"忽然眼睛一亮,書頁上金身與虛空結合的圖示讓他拍案叫絕,"妙啊!把金身塞進空間夾縫..."
懸壺劍突然"嗡嗡"作響,劍柄浮現九瓣青蓮虛影。王星瞥了眼窗外練功的無塵,嗤笑:"總算沒白吃素鵝。"
賦詩作結)
佛魔糾纏亂紛紛,巧借外力掃妖氛。
金身融空悟新法,劍氣滌魔見真純。
雖為棋子亦得利,各取所需笑恩怨。
青蓮綻處天地闊,大道從來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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