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玫瑰端著酒杯,介紹了我。
“這是香港十四號的雙花紅棍,鐘馗,他現在和我一起做事,等到我們拿下海運碼頭,以後我們大把事情可以做,都是自己人,一起飲杯!”毒玫瑰說道。
那波舉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一杯。
“鐘先生,以後大家一起撈世界,有的撈,莫要忘了我們。”那波說道,一口標準流利的廣東台山話!
“你會說廣東話?”我問道。
“那波上尉的祖上是廣東台山人,清朝水軍台山到江門一帶的守軍,後跟隨鄭一落草為寇,以翟羅為界,長居久安!”毒玫瑰說道。
這些海盜,大都是華人後代,他們的祖上都是跟隨海盜鄭一四處漂洋過海,後來都在泰國出生。
怪不得我剛才在甲板上見到他們有說泰語,還有說白話的。
那波笑著說,五湖四海是一家,大家水上走,拜鄭一為祖師爺,出生在泰國,但是祖上都是疍家人。
我們很難上岸做生意,一旦落岸,等於是魚離開了水,所以岸上的生意,需要合作夥伴,潮州幫便是我們合作已久的夥伴。
你們十四號若是能一起合作,那以後我們的路將會越走越寬!
那波和我碰了一杯,伸出了手。
我和他握了手,說道:“這次感謝仁兄出手相助,以後的事,大家日後可以再談!”
我沒有急著答應他,我說實話,並不想和這班海盜為伍。
我心裡在盤著一件事情,那便是我遠在荷蘭的族叔火麒麟。
我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我阿叔之前的那批貨,十有八九,是潮州幫和這幫海盜一起聯手給黑吃黑搞定的!
如果我阿叔知道我和潮州幫,以及這班海盜在一起,日後我將很難對荷蘭那邊交代。
所以暫時且穩住麵前的那波,等返回香港之後再說。
一陣載歌載舞,喝酒作樂,天色已經晚了下來,船依舊在海麵上航行。
我和毒玫瑰站在了甲板上。
微風吹過海麵,我心裡卻是心事重重。
“你現在告訴我,當年我阿叔火麒麟的那批貨,是不是你和豪哥聯合這班海盜拿走的?”我問道毒玫瑰。
“哎呀,你乾什麼啦,總是問這些,真掃興!”毒玫瑰白了我一眼,表示自己今日心情一片大好,而我則是煞了風景。
“我要你回答我!”我說道。
“我不知道!這片海域,又不是那波一班人在做,海盜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他火麒麟的貨折在誰的手裡?”毒玫瑰氣呼呼的說道。
“再說了,這關你什麼事,他火麒麟遠在荷蘭,你在香港,你又不走粉,你管那麼多乾嘛?”
“內八堂在打壓你,大鼻樂那班叔父又在背後挑你的刺,你日後總要甩開內八堂做多些事的,和那波打好關係,日後也是你做事的底牌,你老糾結你社團內的江湖道義,三尊九卑作甚?”毒玫瑰說道。
“我這麼好心幫你,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呢!”毒玫瑰很生氣。
“我沒有怪你,隻是我阿叔對我很好,包括我在缽蘭街那些荷蘭女郎的生意,都是我阿叔幫我一手搞定荷蘭那邊的關係,我才有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