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極度的虛弱!
寧易試圖睜開眼,發現自己的眼皮如同千鈞般沉重。
哪怕是睜眼這個簡單的動作,也變的千難萬難。
我難道是在做夢,夢到了鬼壓床?
但這股虛弱是怎麼回事,是生病了?
就在這時,寧易耳邊傳來一陣低語。
“阿彌陀佛,陳施主,貧僧按照約定,以我懸空寺《無我無常轉生秘法》,將其一身聖祖精血儘數轉移到貴公子體內。”
“還望施主不要忘記承諾。”
這是有和尚在說話?
聽其聲音雄渾,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的樣子。
“印覺大師不必擔心,我自會信守諾言,待小兒修行有成,成為陰陽道宗的‘聖子’,自會將《先天大陰陽五行真經》借予貴寺觀看。”
“不過也請大師遵守承諾,將貴寺的無上真法《未來劫經》借閱予我。”
又有另一道溫文儒雅的聲音傳來。
“出家人不打誑語。”
和尚語氣慈悲:“……既然約定完成,那貧僧就告辭了。”
“大師且慢,這小子怎麼辦?”
陳姓男子攔住和尚道。
“阿彌陀佛,這孩子福緣淺薄,無緣承受聖祖精血,貧僧將其取出,也是為了他好,將其留在這裡就是,待其醒來自會離開,妄不要動了殺念。”
說罷,和尚聲音漸漸縹緲,直到再也無聲。
良久,那陳姓男子冷笑一聲:“嗬,真是偽善的禿驢,這小子精血已失,又沒有修行武道,神魂自會消散。”
“你是沒有殺他,但他卻因你而死,也罷,你既為我兒搭了前程,我也就不造這份殺孽了。”
寧易此時覺得自己像是靈魂離體狀態,難以控製身軀。
但他五感卻大大加強,能夠感知到那陳姓男子說完後也是離開了這裡。
不知過多久,寧易感覺自己能動了,他艱難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竟是在一座破廟中。
這座廟宇塌了一半,房梁傾斜,灰塵鋪麵地麵,蛛網遍布。
唯有那一尊褪了色的泥塑佛祖雕像,正拈花微笑,慈悲望向世間。
刹那間,寧易頭痛欲裂,數不清的畫麵與記憶,迅速在其腦海中浮現,如走馬觀花。
“這不是夢……我是……宿慧覺醒?還是穿越了?”
寧易抿著乾裂的嘴唇,喃喃低語。
……
天下分九州,雍州,永安縣。
一衣衫襤褸的落魄少年,正眼神迷茫,步履蹣跚的走在街道旁。
街道兩旁行人如織,穿著樸素的小販叫賣吆喝。
鱗次櫛比的古代建築縱橫交錯,讓寧易心中感到不可思議。
不久前,他還在現代社會中玩著手機、電腦,沒想到隻是一覺的功夫,醒來就是穿越到了一個未知的古代世界。
不,這可能不算穿越,更像是宿慧覺醒。
他依然叫做寧易,從小到大的記憶全在,沒有任何缺失。
甚至從小的時候起,就有過意識朦朧,似是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情況。
“這應該是胎中之謎,隻是我過去一直沒有回憶起前世,直到在那破廟中,我才是恢複了前世記憶。”
“也即是說,我前世是死了?但我怎麼死的?”
寧易麵有憂愁。
不知另一個世界的父母,在自己猝死之後,又會多麼的傷心難過。
“懸空寺……陰陽道宗……印覺大師……陳姓男子以及聖祖精血……”
寧易喃喃低語,回憶著之前在破廟中,自己於昏迷狀態所聽到的內容。
隻不過他從小生活在永安縣中,雖在私塾先生處學過認字和一些知識。
但他見識有限,並不清楚那和尚與陳姓男子所說的話語意思。
“陰陽道宗我知道,是我雍州聖地。”
“聖祖精血是什麼?雖然大體能猜到作用,但我的記憶告訴我,寧家隻是個落魄寒門,祖上最多也就出過六品官員。”
寧易神思不解。
寧家祖上有過先祖當官,曾有良田百頃。
這之後數代,寧家都以官宦人家自居,希望後代能夠繼續走入仕途。
到了寧易這一代,寧家早已落魄,家徒四壁,連曾經的良田都早就賣掉。
但即使如此,寧易的父母依然盼望他能考取功名,竭儘全力供其讀書,數年前積勞成疾,撒手人寰。
沒有了父母,也就沒有了收入,寧易隻得斷了仕途之路。
至於他是怎麼跑到破廟中的,寧易的記憶中也找不到答案。
他隻記得自己於屋中睡下,當其意識蘇醒時,已經是覺醒前世記憶,並在了破廟裡。
“我應當是被那兩人擄走的,這什麼狗屁開局,就算不是王侯將相,但也不用這麼慘吧。”
寧易怒罵一聲。
但此時容不得他多想。
餓!
好餓!
寧易的大腦、腸胃都在瘋狂的發出緊急信號。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短時間內沒有食物補充,他可能會因這強烈的饑餓虛弱而死。
到那時,他就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好運,能夠繼續穿越,到另一世界覺醒宿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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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寧易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家中更是無米,他又能去哪裡找到吃的?
寧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吸急喘。
“不行,我的身體根本支持不了多久,我現在必須要吃東西。”
就在寧易急切不安時,他的腦海突然一震,眼前似是出現了一張神秘圖紙,一道道的字體從模糊到清晰,出現在他的眼前。
【大藝術家許願係統為您服務,本係統旨在通過實現願望的方式,將宿主培養成世間絕無僅有的藝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