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與餘化龍聞言更是疑惑了,餘化龍說道“屬下還是不太明白。”
陳陌笑著看向他“很簡單,此次計策隻是為了消耗他的有生軍力,以便開展下一步策略,等兩日後,你自會明白的。”
聞言,餘化龍隻得按耐住心中的好奇,隨陳陌一同前去打掃戰場,此戰可謂大獲全勝,從昨夜到現在,共計斬殺袁軍士卒七千多人,俘虜袁軍士卒一萬三千人,還有三千多士卒潰逃、不知所蹤。袁譚僅帶領兩千多人狼狽的返回了漯陰,其中有一千士卒還是韓猛帶來的。
陳陌下令各軍打掃完戰場之後,對一萬三千名袁軍俘虜展開了後世的一番思想教育,這些袁軍俘虜原本也都是平民百姓,哪裡聽過陳陌說的後世言語。
但仍有超七成的袁軍俘虜,決定追隨陳陌,他們也早就不滿袁家的統治了,陳陌愛兵如子,勤政愛民,正是他們所沒見過的君主。
清點下來共有九千多人加入徐州軍,剩餘四千多士卒還是不敢輕易加入,陳陌也沒有為難他們,派出一千士卒將之押運回著縣,待到戰爭結束之後,送他們返鄉。
陳陌將九千多袁軍降卒整編入軍,昨夜雖然大獲全勝,但自身兵馬也有近兩千士卒的傷亡,這些降卒的補充解了燃眉之急。
收編了降卒後,陳陌馬不停蹄,現有兩萬多兵馬,將漯陰圍了個水泄不通。
漯陰
袁譚險中求生,狼狽不堪的返回了漯陰,清點下來,城中士卒僅有六千左右了。
剛剛休息了半日的袁譚尚未緩過神,又接到士卒來報,徐州軍將漯陰團團包圍,大有攻城之勢,袁譚登時心亂如麻。
袁譚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語道“明明漯陰並不是前線,為何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一旁的郭圖聞言眼前一亮“大公子,在下有一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袁譚看向了郭圖說道“先生但講無妨。”
郭圖說道“在下以為,陳陌能夠如此順利的抵達漯陰,並且重創我軍,極有可能是我軍內部有敵軍的內應。”
袁譚疑惑的說道“內應?莫非你是說?”
郭圖說道“大公子請想,是誰應該在前線抵擋徐州軍,可現在卻讓徐州軍抵達漯陰作戰的?”
袁譚沉聲說道“張合和高覽。”
郭圖麵帶微笑,但卻不再言語了。袁譚又說道“可他二人追隨家父多年,之前與陳陌並不相識,他們怎麼會做徐州軍的內應?”
郭圖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張合和高覽本就是昔日韓馥的部將,迫於袁公的勢力才投降,他們想為舊主複仇也不是沒有可能。”
眼看袁譚還在猶豫,郭圖繼續說道“如今徐州軍將漯陰包圍了起來,再攻打著縣已無任何意義,大公子可寫信催促他二人回來救援,看他二人如何應對。”
袁譚點了點頭,於是立刻提筆書信一封,派快馬,送往了張合高覽的大營之中。
張合與高覽收到書信之後眉頭緊鎖,高覽說道“儁乂兄,你說大公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前些時日還催我們立刻攻下著縣,否則提頭去見,今日又讓我們即刻返回漯陰,這豈不是拿我們全軍當兒戲嗎?”
張合搖了搖頭“今時不同往日,方才吾已派探馬確認過了,徐州軍抵達了漯陰城外,不知什麼情況,大公子損兵折將,龜縮於城內,眼下徐州軍團團包圍了漯陰,這是向我們求援啊。”
高覽猛地拍了一下桌岸“這個袁顯思,簡直是胡來,我軍的將領都是酒囊飯袋嗎?居然短短數日便攻守易形,真真是豈有此理。”
張合說道“這都不重要了,眼下我軍的處境才是最為堪憂的。”
高覽疑惑道“此話怎講?”
張合說道“眼下著縣尚有一萬敵軍,徐州軍又在漯水南岸築起了一座營盤,我們現在是進退兩難,進無法攻克著縣,退有可能遭受兩麵夾擊。而且我敢肯定,憑大公子的心胸,我等一旦不退回救援,他必會記恨猜忌我等,所以我軍的處境極為堪憂啊。”
高覽聞言也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張合說道“事已至此,先收拾行囊,沿漯水北岸尋找合適地點,搭建浮橋,從薄弱處撤軍吧。”
高覽點了點頭“也隻得這樣了。”
很快,張合與高覽的大軍便收拾好了行囊,向西而去,不料剛剛行軍不過五裡,後軍士卒來報,著縣的徐州軍殺出,現已逼近後軍。
張合與高覽聞言一愣,隨後高覽說道“張將軍,你帶領大隊人馬先行撤退,搭建浮橋,我率軍斷後。”
張合思索了片刻,隨後說道“元伯一切小心,我在南岸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