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友看看時間,反正也到晌午頭子啦。於是就答應了。
薑喜軍樂的就拖著爬犁在前麵領路,半路上王尚友反應過來就這麼空著倆爪子去人家也太沒規矩啦。於是就問長海。
“小海,你背包裡還有啥拿得出手的東西沒?咱也不能空手去呀!”
長海把背包摘下來,打開翻找起來,實際上意識進入了空間看了一下,在空間裡找到五六斤乾大蝦,跟三四斤蜆子乾。於是就掏了出來。
王尚友一看,也把自己的大背包翻出來,裡麵拿出來兩瓶老窖酒還有一包茶葉。
“夠啦,四樣禮。吃的喝的都有”王尚友樂不顛的說。
於是兩個人趕緊跟上薑喜軍。
薑喜軍家就在鎮子的另一頭邊上,三間磚瓦房,還帶一個小院子,一看就是小康家庭。
薑喜軍到了門口,推開門就喊“媳婦兒,快出來咱家來且客人)啦!”
王尚友和長海也一前一後跟著進了院兒,但是剛看見應著聲出來的女人,兩個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站在那裡。
就看從屋裡出來了一個身材略微豐滿,但是麵容精致的“老毛子”蘇聯)女人。
“老毛子”女人一邊走一邊問“當家的,誰來家啦?”一嘴的東北大碴子味
愣在當院子的王尚友跟長海,一個搓臉一個掏耳朵。這啥情況?這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看模樣肯定是外國人,但是就這口音比他媽東北人還正宗。
這時就聽薑喜軍開口道“王叔,小海這是我媳婦,姓董,叫董亞菲”然後又小聲的趴他媳婦耳邊說“這就是場長安排我陪著打獵的客人,王叔是局長的老戰友,小海他爹都是局長以前的生死弟兄”
然後就聽董亞菲高興的說著“哎呀媽呀!這可是貴客呀,趕緊的,進屋!”
王尚友先反應了過來,拉著一臉懵逼長海跟著薑喜軍進了屋。
爺倆被薑喜軍兩口子連推帶拽的讓上了炕。在東北讓上炕那是很高的禮節,一般去彆人家一句“進屋,上炕”那說明是對你的重視。但是這要是在南方可就不好使啦。這要是跟你來一句“進屋,上床”你咋想?
董亞菲裡出外進的端上來一堆榛子,鬆子,茶水。然後笑著跟王尚友和長海說“王叔,小海兄弟,看見我這樣的是不是給你們驚到了?”
“嫂子,你是中國人還是那麵人?”長海疑惑的開口問。
董亞菲捂著嘴樂著,然後開口說道“我當然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呀。民國時期我們老家戰亂,我的家族是受打擊對象,於是我爺爺就帶著一家子跑了過來。五年前,就是五三年,咱們國家給俺們這樣的人定了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俄羅斯族。所以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王尚友和長海聽完,恍然大悟,然後王尚友又疑惑的問“軍子媳婦,你是咋嫁給軍子的?”
薑喜軍接過話說“我二姑嫁到了黑省嘉蔭縣,我二姑父跟她爹是同事,於是就把她介紹給我了。”
長海聽完,衝著薑喜軍豎著大拇指。這時候就看走進來一個能有五六歲非常漂亮可愛的小姑娘。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兩和huo混血兒)水”的孩子。
“爹,是你回來了嗎。哎呀!咱家來且啦?”小姑娘一開口所有人都樂啦。
董亞菲抱起小姑娘,跟他說“依娜,他們是你爹的朋友,這是王爺爺,這是小海叔叔,趕緊叫人”東北的孩子從小的教育就是不認生,遇到人要張嘴。
“王爺爺,小海叔你們好!我叫薑依娜”小姑娘一張口,一下子就把王尚友和長海給萌化了。
王尚友趕緊翻包,把準備的四樣禮給拿了出來,把乾大蝦扒了一個遞給她。小丫頭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媽。
薑喜軍兩口子一看,趕緊推讓“王叔!你咋還跟我客氣呢,這些東西太珍貴啦,你快收起來”
於是又是一頓東北式的拉扯,最後還是在王尚友生氣要走的情況下。這兩口子才收了東西。小丫頭也心滿意足的在炕上坐在王尚友的懷裡吃著大蝦乾。
“媳婦,趕緊掂對點飯,俺們還沒吃飯呢,多整幾個硬菜兒,我跟咱叔還有咱兄弟喝點兒”薑喜軍催著董亞菲去做飯。
董亞菲拍著薑喜軍說“你咋不早說,餓壞了叔跟兄弟咋整!叔,小海兄弟你們在坐著,今天嘗嘗俺這個老毛子的手藝咋樣!”
王尚友和長海在炕上一邊逗著小丫頭一邊跟薑喜軍聊著天。
薑喜軍拿出煙笸籮來跟王尚友和長海說“來嘗嘗俺們這的亞布力煙”煙笸籮裡還有兩個手搖卷煙器。
王尚友一看樂了跟薑喜軍說“軍子,這卷煙器你在哪整的?當年我們師政委有一個,還沒你這個精致。就是你這煙紙咋用的報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