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到手後,長海去廠裡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反正現在廠裡主持工作的是蘇洪,根本沒啥問題。
長海趁著這個機會帶著二狗子和佑生直接去的牙林。
薑喜軍和孫叔看到長海激動的抱著他不撒手。
當天晚上這頓大酒喝的是無比暢快,話也是聊的激情澎湃。
從各自的家庭生活,再到現如今各自的狀況,當然了繞不開打獵這個讓他們結緣的話題。
孫叔一說這個就一肚子牢騷,他現在很不滿意。
“小海,你是不知道林子裡讓這幫人禍禍成啥樣?說起來我就生氣。”
“你看看現在老林子裡讓他們伐的,都跟得了斑禿病一樣,軍子清楚,以前就咱們鬆林鎮,哪年冬天熊倉子不掏它五七八個的,每年我收皮子的倉房裡,狼皮,鹿皮都能垛到倉房頂棚。”
“現如今你再看看,一冬天能掏上兩隻把頭黑瞎子)都是多的。”
長海知道原因,由於當年風潮的影響,林業部門衝擊很大,管理也跟不上,不光林木的砍伐還是動植物的保護都缺乏約束。
六十年代末的時候,還組織過大批人員進山圍獵野生動物的活動,致使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急劇萎縮。
薑喜軍問長海“小海,這次你過來是為了跟對麵做買賣的事兒吧?”
長海這才把這次主要的目的說出來。
“嗯那!軍哥,嫂子娘家那邊咋樣?跟那邊關係牢靠不?”
這時候董亞菲端著一大碗山楂罐頭進來放到桌子上,想著給他們解解酒。
“小海兄弟!關係這方麵你就放心吧,俺爹把他的老關係都交給俺大哥二哥了,還有俺爹的一個遠房表侄就在黑河對岸,還是軍官,這些年俺哥就是憑著這個關係生意才做大的”
“這麼多年,俺爹總是念叨著你家老爺子給他得那封信救了他那幫老兄弟的事兒,這回俺大哥都說,這回長海兄弟來高低得跟你認個乾弟兄。”
薑喜軍在旁邊一臉驚恐的說“臥槽!那我這不是又多了一個小舅子嗎?媳婦兒,你是不讓我活呀!”
董亞菲拍了薑喜軍一巴掌,叉著腰說“咋滴!還不服啊?小海以後就是俺娘家親弟弟!你再不聽我和咱媽的話,我就讓我哥和小海來削你。”
現如今的董亞菲的體型可是走了樣,至少能有一百六十斤,彆說讓娘家哥來收拾薑喜軍,就董亞菲自己,薑喜軍都未必收拾得了她。
在牙林待了三天,薑喜軍和董亞菲交代好家裡事情,帶著長海他們去到黑河。
現在對毛子開放的口岸就三個,黑省這邊有黑河,綏芬河,蒙區那邊是滿洲裡。
董亞菲他爹長海是見過麵的,老頭今年七十多,老頭打漁出身,可能是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吧,身體狀況不怎麼好。
看到長海,老頭全家出動,而且相當熱情,長海的酒量就算可以了,但是麵對董亞菲娘家這群親友們,長海差點沒頂住,至於二狗子和佑生,一個回合就完犢操了。
這兩個癟犢子玩意兒趕他們的爹差遠了,尤其是佑生,連他爹三分一都趕不上。
連著招待了長海他們兩天,這才想起來正事。
董亞菲的大哥名叫董伊萬,現在是家族裡說的算的。
長海把手裡的貨的情況跟他介紹了一下,又把和李老四一起開的貿易公司的情況也交代了個大致情況,看看這塊有沒有可操作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