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米冷笑道：“雞爺？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四九仔，竟敢在此放肆？質問我們大佬，有何資格？這就是洪興的規矩嗎？真是開了眼界！”
“洪興雖強，但我還是要說，確實不如東星。”
“不過，若你能插嘴，那我更有資格，因為剛才半分鐘內，我就被曜哥任命為雙花紅棍，比你高出一截。”
天賜從未有四九仔、紅棍的說法，這顯然是占米胡編亂造。
大佬b臉色陰沉，不願在這件事上多費唇舌，喝道：“都閉嘴！平時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失禮成何體統！回去自行受罰！”
山雞、巢皮、大天二等人一臉沮喪，知道自己確實違反了規矩，默默閉上了嘴。
大佬b目光如炬，直視霍曜："霍曜，彆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就想問……"
"大佬b，你覺得我說的話是顧左右而言他？"
霍曜不等大佬b說完便打斷，神色依然平靜。
大佬b一時語塞。
他確實沒法否認，山雞、大天二等人破壞規矩，事情不小。
若霍曜追究起來，洪興毫無理由辯駁。
畢竟幾個月前，霍曜還默默無聞，如今卻已超越連浩龍。
天賜的崛起太快，很多人尚未適應他的地位。
假如天賜換作忠信義，霍曜換成連浩龍，山雞、大天二怎敢如此放肆？
歸根結底，這是慣性思維在作祟！
霍曜，身為天賜龍頭，不僅接管了忠信義的地盤，還實現了全麵統一，這是連浩龍都沒能做到的。
他的威名遠勝連浩龍，連倪家見到他都要低頭三分，東星駱駝亦對他服軟，這種威望更是連浩龍無法企及。
若連浩龍還在世，或許會承認這一點。
陳浩南臉色微變，狠狠瞪了山雞、巢皮等人一眼，強壓怒火："你們到底明白自己做了什麼？本來合理的事情，硬是讓你們搞砸了！"
"我輸了就輸了，丟臉就丟臉，本來就是飛仔南的事，結果不讓彆人提，這不是更丟臉嗎？"
山雞等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低下了頭，不敢爭辯。
"夠了！"大佬b怒視霍曜，"他們做錯了事，自然會有相應的懲罰，但這都是我們洪興內部的問題，與外人無關！我大佬b言出必行，如果你不信，儘可以來看個究竟！"
"我現在隻想談些彆的事！"
霍曜淡然回應，饒有興趣地看著大佬b，點點頭："好啊。
說實話，我也很好奇自己哪裡得罪了b哥，你不妨說說看。"
大佬b咬牙切齒："霍曜，彆裝糊塗！"
他心中不滿，親自登門拜訪，霍曜居然還能如此鎮定。
於是將霍曜刻意安排去愛丁堡讀書，又精心設計對付自己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當然，表麵上是針對林大飛。
"霍曜，你還想說什麼？"
霍曜的表情複雜，內心怒火中燒。
這真是躺著也中槍。
他本意隻是針對林大飛，根本沒打算牽扯大佬b，怎料那些學生家長背景深厚，不僅徹底除掉了林大飛，還順帶攪動銅鑼灣半個來月。
以他的行事風格，彆人難免會有這種誤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即使撇開大佬b和陳浩南不談，僅看占米和飛機的表情，顯然也這麼認為。
他們一臉震驚，顯然是覺得他早有預謀。
一個計策不但搞定了林大飛，還間接坑了大佬b，實在厲害。
諷刺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算計大佬b，卻最終害到了他。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根本無法澄清，無論他說得多真誠，都不會有人相信。
因為，在他們眼裡，這就是霍曜。
“霍曜！”
見霍曜陷入沉思，大佬b再次怒吼。
霍曜聳聳肩，“動手吧。”
大佬b疑惑，“？？？”
陳浩南也是一臉問號。
這什麼情況？
就不能好好解釋一下，道個歉，給雙方台階下嗎？
霍曜平靜地說：“當我又設計你大佬b，天賜與洪興全麵開戰，看看洪興是否能把我霍曜趕儘殺絕。
從現在開始……你覺得，就你們這些人，能留得住我嗎？”
大佬b氣得發抖，“霍曜，你太過分了！”
霍曜冷笑，“就是要過分。
哦，忘了提醒你，b哥你還沒當上洪興龍頭，要開戰還得蔣生點頭。
所以，我們之間的事，你可以帶人過海到尖東來找我。”
大佬b臉色鐵青，正要發作，忽然傳來一陣笑聲，“閃開！閃開！沒見過像你們這樣呆板的，連我靚坤都不認識，你倆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啊。”
靚坤來了！
這人本在看戲，卻被霍曜的舉動嚇得不輕。
沒作任何解釋，直接揚言要與整個洪興為敵，態度狂妄至極，若再放任不管，局麵恐將徹底失控。
嘖，後果不堪設想。
大佬b和陳浩南的生死雖無關緊要，但若因此拖累洪興陷入困境，那便是給了東星可乘之機。
自己還覬覦洪興的地位，怎能接手這樣一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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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也在啊。”
霍曜微笑著開口。
靚坤搓著手，笑道：“剛好遇見b哥，閒來無事約喝茶。
阿曜，方便的話，我可以在這兒坐會兒嗎？放心，我這屁股向來不大，不會妨礙到你。”
霍曜道：“坤哥言重了，你我既是朋友，這人人皆知。”
“哈哈，有這麼誇張嗎？”
“操！能結識阿曜你，絕對是我的榮幸。
今晚回去我就讓人寫幅字，就叫‘我是阿曜朋友’，掛在辦公室裡，天天都能看到！”
玩笑間，靚坤落座，說道：“阿曜，b哥現在很生氣，說話自然有些衝。
據我所知，蔣生對你並無惡意。”
“即便退一萬步講，假設真的開戰，也隻會是b哥針對天賜，全麵衝突絕不可能發生。
我不確定蔣生是否會同意，也不確定其他堂主的態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靚坤絕不同意！”
“當然，隻因阿曜你是我的朋友。”
“就這麼定了！”
“唔……此事我了解不多，具體情況不清楚。
正式動手前，我還是希望能弄明白，這裡麵或許有誤會。
阿曜，你也彆急，稍微解釋一下吧。”
霍曜笑了笑，“既然坤哥開口，這個麵子還是得給。
我的目標始終是林大飛。”
眾人正期待他說下去，片刻後才意識到他說完了。
靚坤瞪大眼：“呃，就……這就完啦？”
霍曜點頭，“嗯，就這。”
大佬b氣得臉色發紫，嗬斥道：“你當是在開玩笑？這種敷衍的解釋，我豈會相信？”
霍曜輕輕歎了口氣。
為何他從不解釋？既非不屑，也不是狂妄，隻是因為根本沒人信他。
就連大佬b、靚坤、陳浩南都不相信，占米和飛機同樣不信，那還要解釋什麼？
——
端午節，小酌幾杯，睡了整個下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