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街那幫人，全都變得精明起來，明知報價比市場行情高出30，還不滿意，還想繼續抬價，真是貪心。”
“可惡！”
“跟這些人打交道，簡直讓人火冒三丈。
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該借用天賜的力量，提前給他們點教訓，畢竟其他勢力收地時，都是這麼做的！”
這倒是實話，就算是李半城和賀新想拿地，如今也得借助字頭的力量。
釘子戶這種角色，每個時代都有。
他們最害怕的不是正規手段，而是字頭。
房地產公司花了幾個月都沒法解決的事，字頭一出手，幾天內就能搞定，斷水、斷電、威脅恐嚇，各種手段輪番上陣，很少有人能扛住。
若再執迷不悟，惹惱字頭，結局往往是家破人亡。
霍曜聽後並無太多感觸，說道：“占米，不過高出市場價30而已，又不是翻三倍，彆生氣太大。
人都一樣，你說他們貪，難道我們就沒私心？大家都圖錢，市場經濟本就這樣，隻要不是漫天要價，都是正常需求，冷靜看待就好。”
“還有啊。”
“除非萬不得已，絕不能對普通民眾使用字頭那些手段！”
說到這裡，霍曜語氣已變得嚴肅。
占米正色回應：“曜哥，最近總跟那些叔叔阿姨、中年阿姨爭論，有點煩，隨便發泄一下罷了。
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動用天賜的。”
“你知道我的，兄弟裡就我和阿仁最反感江湖事，現在能走正路，誰還願意走歪門邪道？”
霍曜點頭表示理解。
他隻是隨口一提，占米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要是真有什麼問題，那肯定怪駱天虹和飛機那幫糊塗蟲。
第195章：婦人之仁！
占米眨眨眼，問：“曜哥，你有留意洪興那邊的情況嗎？”
“沒呢，關注他們乾啥？”
霍曜搖搖頭。
占米笑著說：“有意思！蔣天生顯然不甘心跟我們比誰做a貨更賺錢，陳浩南這次出手不小，一口氣開了12家店。
我們做了幾個月，才開了16家。”
霍曜問：“陳浩南的12家店開在哪？”
占米回答：“兩家在銅鑼灣，其餘10家分散在北角、灣仔、西環、南區等地，大概是怕市場飽和，分散風險。
目前12家都在裝修，再過半個月就能營業了。”
“單說這布局，陳浩南還算有頭腦，不像他那些沒腦子的朋友。
他這麼乾，賺錢是穩的，就看賺多少。”
霍曜笑了笑，沒有明確表態。
現在開店也許能小賺，但再過一兩個月，等我把雲水街變成服裝街，花園街改成波鞋街，他就未必能做到收支平衡，更彆說收回900倍的投資了。
至於陳浩南，連基本的準備都沒做，就敢闖入a貨市場，而且一上來就這麼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麵對什麼。
霍曜藏了許久的大招暫且不說，光是那些盲目湧入a貨市場的資本大佬，就夠他受的。
做著做著，他會發現成本越來越高，利潤卻越來越少，最後可能連本都保不住。
那時候，他的生意鋪得越大，垮得越快。
就連占米也沒察覺到這一點，還在笑：“陳浩南的12家店都在本島，而且都在洪興的地盤，看來是怕其他社團找麻煩。
有意思，洪興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擔憂。”
“哈哈！想想都覺得好笑，真是諷刺。”
霍曜說：“他們這次做的是正經生意，謹慎點沒什麼錯。
彆幸災樂禍了，先顧好自己的事。”
占米點點頭。
說完後，占米露出猶豫之色，看著霍曜，欲言又止。
霍曜踢了占米一腳，說道：“有什麼話直說，在我麵前何必顧慮？”
占米思索片刻後說道：“曜哥，我打算說說托尼三兄弟的事。
我以為他們會暴跳如雷，可能需要表演安撫他們，結果完全不是這樣。”
“或許該給他們一次機會？”
霍曜靜靜注視著占米，問道：“你感到內疚了嗎？”
“有一點吧。”
占米坦誠答道，“即使曜哥說得對，他們是忘恩負義之人，但我認為他們目前並沒有做什麼錯事，反而表現得很努力，甚至可以說是拚儘全力……”
霍曜打斷了占米的話：“那你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嗎？”
占米回答：“我暗算托尼是為了扶持陳曜威上位，這件事隻有曜哥和我知道。
托尼察覺到我有所圖謀，但他沒有追問，也不關心，隻希望以後類似的事情能提前告知他。”
“老實說，儘管他們並不知情，還認為自己被算計了，但實際上這也是為天賜做事，他們自己應該明白這一點。”
“我知道他們對我心存怨恨，這很自然，畢竟誰無緣無故被算計都會生氣。
但假如他們毫無情緒，那便不是人，而是機器。
我為何還想給他們一次機會呢？”
“原因很簡單，他們認定整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我在搞鬼，其他人一無所知，連曜哥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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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的怨恨僅針對我，對曜哥和天賜並無惡意。”
霍曜平靜地望著占米，對他性格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龍城歲月》裡，這位大佬一旦決定行動，比任何人都決絕，但即便飛機多次意圖殺害他，他依然願意放對方一條生路，除了兄弟情誼外，更源於內心深處的善意。
林懷樂是他的對手，卻又不肯退出，因此他對林懷樂從不手軟。
至於飛機是否，其實不影響大局，所以可以不殺——即便是曾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敵人，霍曜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會放過對方。
然而，占米不清楚的是，托尼三兄弟與飛機截然不同，他們絕不會屈居人下，且是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駱天虹算是他們的恩人之一。
若待他們羽翼豐滿，駱天虹擋了他們的財路，他們定會毫不猶豫除掉她。
明知其為人，難道非要等到那時才能應對？
明知他們的所作所為，此刻稍加利用便覺愧疚，於霍曜而言是笑談，於占米卻是難題。
他常為此猶豫不安，這正是兩人間的差異。
占米行事漸趨霍曜風格，然二人本質截然不同。
“曜哥，我說錯了嗎？”
見霍曜久久未語，占米忐忑問道。
霍曜笑了笑，搖頭道：“無妨，你說得也有道理。
不過，若你當時沒給那兩人兩萬紅包，他們所做的事也不值這些錢，你並未虧待他們。”
“既然你追求內心安寧，那就依你行事。
此後，他們有過失則罰，有功勞則賞，各得其所。”
“此事本無足掛齒，無需多言。
唯有一點，需在他們身邊安插眼線，掌握動靜，同時密切留意他們母親，即你之前提到的雙保險，照舊施行。”
占米原以為會挨訓，未曾想霍曜如此表態，心中竊喜，輕笑道：“這點自然妥當，曜哥放心！”
霍曜確信占米心慈手軟，但轉念一想，此舉亦無不可。
托尼實力強勁，不論在哪個社團，都是頂尖人物。
隻要能掌控，便可長期利用，真若變節，收拾起來易如反掌。
僅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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