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雖熱鬨,但真正的大佬對這些表麵功夫嗤之以鼻。
歸根結底,江湖還是要靠拳頭說話。
王寶武力超群,雖無法成為新記龍頭,卻能穩坐五虎之首。
駱天虹的身手讓他們心生寒意,而霍曜這個大佬,更是遠超駱天虹,令這群洪樂仔心驚膽戰。
楚霸王是傳聞中的無雙戰神,力能扛鼎。
單是霍曜和另一人聯手,一百多名洪樂仔恐怕都不是對手。
紳士勝臉色鐵青,身體微微發抖,怒道:“霍曜,這就是你的第三個條件,要與石屎為敵?”
“還早著呢。”
霍曜低頭,從口袋掏出一枚銀幣,在指尖旋轉,猶如飛舞的蝴蝶,輕盈優雅,隨口問道,“傻強,他說要讓你吃屎,還把你吊起來羞辱,你怎麼想?”
“你想怎樣?”
霍曜追問。
傻強思索片刻,嚴肅說道:“曜哥,他該死,我要殺了他。”
霍曜注視著旋轉的銀幣,說道:“可是犯法,你會被送進監獄的。”
傻強毫不畏懼:“我不怕,我就是要殺他。”
霍曜繼續凝視銀幣:“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眾人嘩然!
“霍曜!”
紳士勝瞳孔驟縮,難以置信地看著霍曜,沒料到他會如此狠辣,不僅痛毆石屎致殘,現在竟欲進一步。
即使王寶和十三妹也麵露驚愕。
傻強手持武器,快步走向石屎,直視對方眼睛,認真解釋:“吃屎的事情,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你必死無疑。
這是我個人的恩怨,與任何人無關,要報複就衝我來。”
石屎驚恐萬分,大聲喊道:“彆這樣,傻強,我錯了。
曜哥,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該為了洪興無緣無故得罪天賜……”
話未說完,他竭儘全力向後爬去。
傻強蹲下,按住石屎,將其轉過來麵對自己,依然盯著他的眼睛:“我再說一次,這隻是私仇,與旁人無關。”
嗤!
傻強手中的武器刺向石屎心臟。
石屎發出淒厲的慘叫。
“霍曜!”
紳士勝眼中殺意湧動,右手迅速摸向腰間,準備拔槍,但一抹灰影閃過,阻止了他的動作。
駱天虹一記上挑的鞭腿精準擊中紳士勝手腕,格洛克脫手飛向空中。
他幾步上前,一腳踢開拔刀的周大衛,迅速接住掉落的。
駱天虹冷臉持槍對準紳士勝頭部,無需扣動扳機,局勢已定。
遠處,石屎已無聲倒地,傻強完成任務後迅速歸隊。
霍曜未看紳士勝,說道:“談判桌是談判之地,率先動武者必處劣勢。
妄圖以武力翻盤,不過是自取其辱。”
“我不喜歡玩複雜遊戲,想打就打,想談就談,何必弄巧成拙?”
“你號稱講理,談判時可曾遵循?”
紳士勝深吸一口氣,“真理需以實力支撐,此言我銘記於心。
今日,感悟更深。”
“霍先生,多謝。”
“客氣了。
傻強、蔡添財,還不動手?誰傷你們,照舊反擊。”
眾人領命,揮舞棒球棍和椅子衝向對手,以牙還牙。
洪樂仔早已心驚膽戰,如今首領危在旦夕,隻能被動挨打,慘叫連連。
幾個莽撞之徒欲掙紮,駱天虹連開兩槍震懾全場。
紳士勝怒不可遏,青筋暴起。
霍曜提出的條件中,第三條最為苛刻——石屎必死,即便他脾氣暴躁,身為紅棍,此舉未免過於決絕。
但在紳士勝看來,這並非難題。
石磊犯了錯,若霍曜執意不給情麵,非要追究,那便是如此,花園街轉交給霍曜也不算虧。
但真正令他難以接受的,是第一條要求。
這一戰,打垮了洪樂眾人的意誌。
洪樂必將在江湖中成為笑談。
自此之後,整個洪樂將徹底被天賜壓製,未來再遇天賜,洪樂再無顏抬頭。
此刻,霍曜已完成打壓。
幾分鐘後,傻強、大鼻蔡等人對洪樂眾的單方麵圍毆結束,大多數洪樂眾抱頭蜷縮於地哀嚎,僅有少數未參與的人毫發無傷,卻也驚懼不已。
紳士勝臉色鐵青,咬牙怒道:“霍曜,你贏了!”
霍曜這才抬眸,淡笑著看向紳士勝:“何必這般憤怒?我說過,這才是公平。
你放心,我會立刻找醫生救治他們,兩清。”
紳士勝斷然說道:“不必!這點錢我還出得起。
花園街雙手奉上,十二點前歸你,三條約定,一筆勾銷。”
霍曜道:“多謝,江湖傳言果然不虛,紳士勝果然守規矩。”
駱天虹冷哼一聲,未待霍曜指示,已將槍口從紳士勝頭上移開,不僅移開,還將其置於談判桌上,就在紳士勝眼前十厘米處。
紳士勝瞳孔微縮!
霍曜道:“紳士勝,我知道你不甘心。
不如我們再賭一把,槍就在你麵前,再給你一次機會,看看你是否能殺了我。
我向你保證,這次天虹不會插手。”
“當然,我拿性命做賭注,你也一樣,誰輸了就得死,敢不敢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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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霍曜朝駱天虹擺了擺手。
駱天虹緩緩後撤,很快退至六米之外,這個距離,即便他想介入也為時已晚。
第二一八章:自食其果!
紳士勝凝視霍曜雙目,神色平靜,毫無波瀾。
他手指微微顫動,似有動作之意。
幾秒後……
紳士勝忽然展顏一笑,說道:“罷了,不必多此一舉。
我已犯過錯,不想重蹈覆轍。
答應你的三個條件我都履行了,無需再生枝節。
我們出來是為了賺錢,不是送命。”
“曜少,你覺得如何?”
霍曜沉默片刻,忽而輕聲歎息:“其實,你應該冒險試試。”
紳士勝眉頭緊鎖,不明所以,便道:“曜少,既然兩不相欠,若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稍等。”
霍曜開口。
紳士勝目光一冷:“曜少,你意欲何為?三個條件,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我都已完成,難道這還不夠?”
“並非如此。”
霍曜搖頭道:“你誤會了,我說兩清便是兩清。
從今往後,天賜與洪樂之間再無恩怨,除非一方先行失控。
我隻是想助一人一臂之力,把埋在心底的利刃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