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托尼三兄弟的問題,難點就在於此。
駱天虹並非尋常人物,他與占米一樣,是天賜的核心領袖之一。
他邀請托尼加入,初衷是為了天賜的整體發展,並非出於私心。
而托尼等人確實也為天賜做出了一定成績。
然而,霍曜清楚,這三人本質是忘恩負義之輩,甚至野心勃勃。
他們曆經艱難來到,就是為了憑借暴力手段謀取地位,從未想過平凡的生活。
駱天虹問:“那該如何處置他們?”
霍曜笑了笑,反問:“你怎麼看?”
駱天虹思索片刻,說道:“我還是傾向於留下托尼,他實力出眾且聰明伶俐,比他大哥強得多。
阮虎也能留,不過是個莽撞的打手罷了。
唯有阮渣是個隱患。”
“此人性格狂傲,剛才所說絕非虛言,他的態度很明確,毫無挽救餘地。
但若除掉阮渣,托尼和阮虎即便表麵無異議,內心恐怕也會有所不滿。”
駱天虹搖搖頭繼續說道:“我深知自己的短板,隻懂行動,不懂謀略。
這件事太過棘手,我實在難以應對,隻能仰仗曜哥了。”
霍曜未作表態,隻是淡淡地說:“既然如此,就先放下這件事,專注於其他事務。
近幾日,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推動天賜的重組工作。
我也很好奇,究竟有多少人為追求財富甘願冒險。”
駱天虹冷哼一聲:“阿威他們究竟怎麼想的?好不容易脫離苦海,現在卻又主動跳回火坑!做大佬?看看那些大佬的結局就知道了,掙再多錢又如何?”
“那些追隨他的小弟也好不到哪裡去,十個古惑仔,九個沒有好結果。”
霍曜搖頭說:“彆這樣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能勉強。
阿威難道不明白這些道理?他明白,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他要像倪坤那樣——風光二十年,雖死無憾。”
“嗯。”
駱天虹點頭,隨後皺眉道:“曜哥,阿威和阿蔡剛才說得很好聽,但真的讓他們掌權,未必能一直忠心耿耿。”
霍曜失笑,沒想到駱天虹也開始考慮這些問題,這倒是個進步。
他說:“你在擔憂?”
駱天虹:“當然擔憂,曜哥你難道不擔憂嗎?”
霍曜道:“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會永遠忠心。
人性複雜,有人忠誠,就有人背叛;有人知恩圖報,就有人忘恩負義。”
“他們的忠誠會隨環境和地位變化,性格亦然,但這並不重要。
等他們成長起來,忠誠的留下,忘恩負義的清除,換上新的忠誠者。”
“天虹,你該不會覺得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吧?”
駱天虹大笑:“怎麼可能?曜哥你又在開玩笑。”
霍曜也笑了:“其實我也在擔心,不過不是擔心他們的忠誠,而是擔心他們能不能在這江湖中立足。
他們能不能站穩腳跟還是未知數,現在討論忠誠度才是荒謬。”
駱天虹恍然大悟:“曜哥說得對,是我多慮了。”
“好了,去忙吧。
托尼三兄弟的事不用操心,交給我處理。”
“嗯。”
駱天虹答應一聲,起身離開。
實際上,霍曜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告訴駱天虹。
尖東黃的生意,他打算實行養蠱製度。
僅給予啟動資金,助小弟在江湖立足,若能站穩,這生意對他們而言無關緊要,理應歸還天賜;若失敗,則由其他野心家接手。
這些人必須持續向外擴展,若隻守著尖東,依賴這些生意維生,霍曜會將其淘汰。
這些人帶出的手下,最初源於天賜,待其掌權,忠誠者繼續使用,背叛者直接清除,從手下中挑選具備天賜基因且有能力的人替代即可。
此事一旦實施,足以震懾眾人。
隻要霍曜存在,便足以維持局麵。
此外,霍曜並無精力涉足黃、賭等灰色地帶,若交由他人運營,必須讓他們入駐尖東,因不穩定因素和麻煩過多,不如交給鵝頸威、大鼻蔡等人管理。
這樣既能保持掌控,出現問題時,隻需換人,無需動武。
……
駱天虹離開後,霍曜辦公桌上的黑色座機響起。
他接起電話,李傑的聲音傳來:“老板,有何吩咐?”
幾分鐘前,霍曜已通過傳呼機通知李傑。
“小事一樁。”
霍曜笑著簡述事情經過。
李傑聽後啞然失笑,調侃道:“老板,我以為多大事,原來是讓我,確實小事一件。
我即刻前往尖東,告辭。”
第二三二章:必殺!
阮渣被打至昏迷,看似嚴重,實則無礙大局,他們這類人生命力頑強,未去醫院,僅在私人診所簡單處理後回出租屋。
深夜11點30分,阮渣、托尼、阮虎三兄弟仍未休息,聚集在狹小客廳,托尼與阮虎坐沙發,阮渣來回踱步,滿臉戾氣。
托尼麵前桌上煙灰缸滿是煙頭,至少三十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桌上煙蒂堆積如山,連煙灰缸都裝不下,旁邊還散落著十幾枚。
他目光凶狠,臉色陰沉得可怕,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隻是不停地抽煙。
“操!那幾個!我非弄死霍曜不可!還有駱天虹,這也逃不了!”
“霍曜!駱天虹!占米!!”
“這三個,一個都不能放過!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以為自己是老大就可以胡作非為?竟敢如此羞辱我!此仇不報,枉為人矣!”
阮渣怒吼咆哮,但經托尼提醒,他壓低了聲音,隻是低聲嘶吼。
托尼說得對,若這話傳出去,他們三人必死無疑。
雖然身處自家宅邸,傳播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小心為妙。
宣泄完畢後,阮渣血紅著眼瞪向托尼:“托尼,你有主意了嗎?”
托尼吐出一口煙,平靜地說:“有了。
大哥,你今天下午的話確實說錯了,霍曜和彆的大佬不一樣,他根本無意涉足江湖。”
“我知道!我知道!”
阮渣煩躁地擺手,“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討論這些有何意義?我是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既然你想到辦法了,就快說,你想急死我嗎?”
托尼嚴肅道:“過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