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點頭五次半，肯定道：“很好。”
“錢的事不用操心，原計劃要送出兩千萬，結果對方沒收，反而要給我一個億。
現在已收到五千萬，餘下的五千萬幾天後就到賬。”
聽著霍曜描述得輕鬆，波波的眼神染上幾分幽怨。
占米震驚道：“怎麼回事？”
霍曜簡略說明情況，占米聽完眉頭緊鎖，不滿地說：“賀新竟這般狂妄？”
“理所當然。”
霍曜起初也憤怒，但隨即釋然，“任何人處在他的位置，都會這樣。
若是我，或許做得更絕。”
占米冷笑：“可自今日起，他不會再這麼想了！”
聽見占米的話，霍曜說道：“旁人的看法不重要，關鍵是做好自己。
實力夠強，彆人自然會改變態度。
這也是從賀新那裡學來的。”
“不管是洪正還是蔣天生，終歸不過是些江湖小人物。”
“論為人處世，他們連倪坤都不如。”
占米欲言又止，瞄了眼波波。
霍曜坦然道：“儘管直說，雖初次見麵，她和羅森、陳亞蟹很快會成為自己人。
她很聰慧，明白亂說話的後果。”
波波眸光微轉，嘟嘴道：“我可以不聽嗎？”
霍曜笑答：“如何，我說她是聰明人吧。”
“確實。”
占米點頭淺笑，“隻是不清楚，她的聰慧，是倪坤那類，還是蔣天生那類。
倪坤、蔣天生雖都聰明，但倪坤尚在，蔣天生卻已亡故。”
波波心中一凜。
這是什麼情況？
蔣天生分明是靚坤解決的，怎聽他們語氣，似乎與他們也有牽連？
霍曜打斷波波的思緒，道：“波波，占米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
明白我為何留你在此？換個說法，你知道你們出千團隊下一步要乾什麼嗎？”
“賭船？”
波波試探性地回應。
賭船在這個時代已經存在，比如亞洲第一快手仇傑的師父範老大，就經營著一艘賭艇。
但真正的公海，卻尚未出現。
真正開創公海曆史的人，是曾經威名赫赫的“鬼王”
葉漢。
那是1988年！
當時，葉漢租賃的是“海龍星”
，也就是後來聲震賭壇乃至全球的“東方公主號”
。
這艘賭船曾是東南亞最奢華的，被譽為“海上拉斯維加斯”
。
他這樣做，是因為曾經與賭王合作承包澳門業務，但最終被賭王排擠出局，一直心懷不滿。
兩人交惡後，葉漢嘗試過多種方式報複賭王。
然而，像承包澳門這樣的報複手段，都被賭王輕鬆化解。
唯有公海讓賭王顏麵掃地，毫無辦法。
當時，“東方公主號”
僅運營三個月，就搶走了澳門四分之一的生意。
霍曜現在所做的，不過是模仿葉漢的舊例，提前把集和娛樂於一體的豪華賭船引入這個世界，對賀新進行致命打擊罷了。
波波秀眉微皺，問道：“這種模式很多人都在做吧？”
占米搖頭，不屑地說：“那些人隻是做普通的賭船，每晚擺幾桌而已。
你沒聽見我們之前的對話嗎？還沒開業，我們就投了近兩千萬，開業後還得再投入至少一千萬。”
“那些小賭船、賭艇，能有這樣的規模嗎？”
波波愣住了。
確實如此。
霍曜也不多言，直接向波波說明了自己的公海計劃。
波波睜大眼睛，終於明白了霍曜的意圖。
能否大賺她不確定。
但她清楚一點！
波波脫口而出：“你們這麼做，豈不是要與賀先生正麵衝突，公開較量？”
霍曜笑著看著她，沒有回答。
“真是的！”
占米白了波波一眼，冷笑道：“看來你一點也不聰明。
我們之前談了這麼多，你怎麼還能這樣問？賀新又不是皇帝，為什麼不能與他較量？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波波美眸微睜，目光在霍曜和占米之間來回遊移。
賀家！
即使忽略他們現今的地位，往上追溯，也是名震一方的“賀氏家族”
，三世傳承，底蘊深厚至極，即便是港督或奧督，見到他們也要禮讓三分。
霍曜尚且罷了，但為何連占米臉上也看不到半分懼意？這些人究竟怎麼了？
霍曜沒有多言，隻是揮手示意，說道：“波波，房間已收拾妥當，明便正式入職，先做我的助理。和螃蟹回來，你再歸隊。”
“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吧。”
波波隻覺腦海中一片茫然，今晚聽到的事情實在令人震驚——原來他們是計劃對付賀家。
糟糕！不該留下的。
滿心懊悔地推開書房門，剛準備下樓時，占米冷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某些事情，曜哥要你留下，一為信任，二因我們需要你們協助，有些話他沒說，讓我來補充。
既然你已知曉，就該明白此事的隱秘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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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膽敢泄露隻言片語，讓賀家提前察覺，後果會非常嚴重。
不僅你自身難保，你的同伴羅森、陳亞蟹及整個出千團隊亦然。
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結局依舊如此。
至於滅口，我們向來專業，無需質疑。
如你不信，不妨試試。”
波波轉身怒視占米：“你以為我是那種人？這種威脅有意思嗎？霍先生無需提醒，我自然知道如何行事！見鬼的，我真不該留下！”
說完，憤憤離去，重重摔上門。
占米略顯錯愕，轉頭看向霍曜。
彼此對視一笑。
占米道：“曜哥，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柔弱，性子卻很烈，你滿意就好。
我先下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
霍曜點點頭。
隔日清晨，高雄登門拜訪，順便將傻強送回。
高雄此行意在拜會霍曜。
上次是霍曜主動前往賀新處，由高雄接待；而此次高雄親自到訪氹仔島，卻未能見到霍曜本人，而是由占米出麵接待。
高雄起初震驚，繼而憤怒，認為這種怠慢之舉是對他的極大輕視。
占米對此毫不在意，直接無視高雄的訴求，仿佛在重申一個事實——像高雄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霍曜親自接見。
高雄隨即離開，僅留下聯絡方式，便帶著滿腔怒火返回半島，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賀新。
賀新聽後雖略感意外，卻沒有發作，隻是擺手示意高雄退下，隨後陷入沉思。
他意識到，自己之前對霍曜的評價仍顯不足。
下午六點左右，還有四章更新！狂汗！
霍曜確實未見高雄，雖然他並無此意，但此時另有要務。
就在占米接待高雄之時，他正陪伴傻強，與其交談近半小時。
這種待遇讓傻強的手下們羨慕不已，幻想若是自己昨夜與賀新對陣，是否也能獲得同樣的關注？
然而現實冰冷，這些人多半會選擇屈服，尤其在這種情況下，極有可能遭遇不幸。
傻強和飛機這類執拗之人，儘管頭腦簡單，卻是難得的忠誠之士。